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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祁渊率先反应过来,阴阳怪气的哼了哼:“那也得看看人家李大小姐愿意不愿意,哪怕是……她现在这个状况,估计以她的性子来说,也不会愿意将就。”
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李习凛上前去心疼的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妹子,他深呼吸一口气,看向耶律沪月:“你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耶律沪月点点头:“你放心,我耶律沪月绝对不会赖账!”
若欢看了看,上前打圆场:“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也没有必要瞒着这个那个了,李少将军,耶律公子不说也是怕对宁如姐有影响,至于成亲之事,我想还是等宁如姐姐完全好了再议,至少李将军和夫人那里也要允了才是。”
“此话有理,现在要做的是要将害宁如的凶手查出来,而且这么多事,我认为可能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还是要在我们离开幽州城之前把事情都查清楚,以绝后患才是。”
段祁渊抿了抿唇,他心中其实有不少的想法,但是没有证据来支持,说出来也是徒然。
李习凛冷着脸没说话,只看着自己妹子,握紧了拳头。
若欢叹息了声,上前轻轻的拉了拉李习凛的衣袖,轻柔的道:“李少将军,宁如姐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的,她现在意志消沉,但是我们不可以,我们要理智些,帮她找出真凶,这样她的病才会完全的好起来,是不是?”
沉默了片刻,李习凛愤愤的点点头,咬牙道:“要是让我查出来是谁害了宁如!我定然要他生不如死!”
“你们难道不觉得宁如的情况……其实与曹大小姐的情况有些相似吗?”突然,段祁渊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耶律沪月眉头紧蹙的看向他。
段祁渊抿了一口茶水,道:“你们想,宁如是在山神庙被找到的,曹紫衣也是据说在山神庙受了惊吓之后才会病倒,共同的特点都是在山神庙,而且我们问鱼三娘情况的时候,她显然是知道一些曹紫衣在山神庙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说,只告诉我们,这事不能说,为何不能说?”
为何……
不能?
耶律沪月眯了眯眼,侧头看了宁如一眼,顿时反应过来段祁渊的意思:“你是认为鱼三娘嘴里的意思是说……”
“我想,按照曹夫人这么护着自己女儿的程度来看,能不知道讳疾忌医的事吗?可所有为曹紫衣诊治过的大夫都不知道她因为什么而受到刺激然后病倒了,缘由找不到,那么就很难根治病根,可若是这缘由难以启齿,不能说的话,也就不难理解了。”
段祁渊眉头紧蹙,又道,“我本来也没有往那个方面想,但是看到宁如这么个情况,我就在想曹紫衣是不是也经受了一番宁如这样的痛苦,所以,不管曹老爷和曹夫人才没有对任何一个来诊治的大夫说过缘由,而且据我所知,所有来诊治的大夫都是悬丝诊脉,根本没有人靠近过,医者望闻问切最为重要,我从来不信一根细线就能诊得了脉。”
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一时间,没有人回答。
倒是若欢开口了:“如果想要弄清楚,那兴许我可以试试看。”
——
“曹老爷,这是路过幽州城的聚贤庄买来的一对玉如意,听闻曹大小姐久病卧床,都说玉器是滋养温润人的,在曹家叨扰这么久,还让夫人生了嫌隙,这是我们的不是,这对玉如意值不了多少银子,图个心意而已。”
耶律沪月将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曹老爷看了曹夫人一眼,见曹夫人没有反对,他赶紧接了过去,朝耶律沪月道:“耶律公子真是有心了。”
“有心倒是有心,可不知道又安的什么心。”
曹夫人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曹老爷脸色微变,扯了扯曹夫人的衣袖劝道:“夫人,那日在酒坊就是一点误会,你就不要揪着不放了。”
“是啊,幽州城哪个男人跟曹老爷似的这么顾家啊,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夫人,曹老爷不过是去喝点酒,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日日管着,物极必反,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段祁渊戏谑的接了话,“再说了,说句不好听的,曹大小姐这病要是治不好了,曹家也就绝后了,夫人,你说呢?”
“你!”
曹夫人一拍桌子站起来,怒视着段祁渊。
耶律沪月上前道:“夫人,你别着急,今日我们除了送礼之外,还想请人给大小姐看看症状……”
“谁要你们来看!我家紫衣有更好的大夫……”
曹夫人说这话显然没有底气,毕竟整个幽州城谁不知道这么多年,曹家找了多少的名医来给自家女儿诊治,可都没有什么效果。
“更好的和最好的能一样吗?”耶律沪月淡然的道,“我们一行人是奉皇命去瀛洲,这个,曹老爷和夫人都知道,而我们之中就跟随着一位医术高超的女医官,她不仅给京都城的达官贵人诊治,还进宫去给各位嫔妃贵人把脉,甚至郭太妃都在吃她配置的人参养荣丸调理身子。”
“可是那位叫做若欢的姑娘?”
曹老爷立即想起了。
“正是,她年纪虽然轻,但是师承前太医院院首常百树常太医,如今随着常氏兄弟在京都城城内开药坊,此次是皇上特别命令她随同前往,因为也是她提出的用银角果才能救活死人的事。”
耶律沪月说的头头是道,饶是曹夫人都愣住了,他继续说,“我不否认曹大小姐看过不少的名医,但是现在不是还没好吗?既然如此,何不也让若欢看看呢?
她连活死人都能提出办法,更何况一个活人?就算找不到根治的办法,也能让大小姐有个人聊聊天,同样都是姑娘家,说说话也是能解闷的,不是?”
“夫人,耶律公子说的有理啊!”曹老爷一拍桌子,显得有点激动。
曹夫人抿着唇在思考着,她总觉得耶律沪月他们突然来这么一出是不安好心,给自己老爷喝花酒还认识鱼三娘那个外室,现在有这么好心给自己女儿介绍大夫?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曹夫人刚要开口拒绝,段祁渊恰到好处的开口道:“曹夫人,你该不会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我要是你,我就一定会答应,大小姐唯一的希望了,你都要剥夺,面子重要,还是她的性命重要?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救活她?”
“胡说!”曹夫人气的额边瑟瑟跳动,她脑子一热,怒道,“谁说我不答应了!”
“既然夫人答应了,我现在立即安排若欢过来给大小姐看诊。”
耶律沪月微微勾了勾唇,立即说了这话堵住曹夫人的嘴,他和段祁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完完全全的抓住了曹夫人的各种矛盾心思,怎么可能不手到擒来。
——
“曹小姐,你不要紧张。”
若欢坐在曹紫衣的床榻之前,先观察曹紫衣的面色,曹紫衣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听着她的话,见她是个姑娘,而且岁数也不大,曹紫衣才点点头,显得镇定了些。
若欢伸手按在她的脉搏上细心的听着她脉搏的跳动。
一旁的曹夫人有些着急,数次想要说话都被段祁渊给打断,弄得曹夫人差点要跟段祁渊吵了起来。
若欢无奈的收回手,看向曹夫人,轻声劝道:“夫人,不如您先出去,我看诊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我……”
曹夫人有些不愿意,可曹老爷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推着出去了:“走吧走吧,咱们就在门外,女儿也不能出什么事。”
若欢又和耶律沪月还有段祁渊眨了眨眼,才正色道:“你们也出去吧。”
耶律沪月和段祁渊都对她点了点头,转身出去,顺带将门给关上了。
屋内如今只剩下若欢和曹紫衣两人。
若欢握着她的手,轻柔的问道:“曹大小姐,你真的想将病治好吗?”
曹紫衣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忍不住问道:“刘大夫,您这话……是何意?”
“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若欢温柔浅笑,一字一句的道,“若是你真的想治好你这病,我问你什么,你可不能撒谎。”
曹紫衣浑身颤了颤,脸色有些稍稍的沉了。
若欢又道:“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一些你平日的起居习惯而已,不过我用的法子有些奇怪,你配合我便是,如何?”
沉默的想了一会儿,曹紫衣咬了咬唇,然后点点头。
若欢见她答应了,便从随身携带的布兜里掏出一个金链子系着的西洋怀表,她拎起金链子,西洋怀表晃晃悠悠的在曹紫衣跟前左右晃动着,若欢的手腕轻轻的动着,怀表一点点的晃动十分有节奏。
曹紫衣盯着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回答了多少个若欢提出的听起来很随便的问题,但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有些晕,想要闭上眼,却有些力不从心,仍旧只能看着那晃动的怀表,意识都显得有些模糊。
若欢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她松了口气,将怀表收了起来,这催眠术她图好玩,从卫离那里学来很久了,但今日可是第一次用,实在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为了避免出差错,她得快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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