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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蝶说:“安如山,我这个人其实很难去相信一个人,相信了,我就觉得应该是一辈子。可一旦……一旦这份信任有了裂痕,我是不会再给自己,也给别人机会的。”
安如山想了想,说:“意思就是,我不能犯错,一旦犯错,就出局了,没有补救的机会。”
庄蝶说;“你可以这么理解。”
“别的我不敢说。”安如山道:“可我和你在一起已经快五年了。庄蝶,五年的时间,你还看不清我吗?”
庄蝶说:“我能说实话吗?”
安如山说:“你说。”
“那我说了,你别生气。”
安如山咬牙:“你说。”
庄蝶说:“其实之前,我根本就没打算去看清你。我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得过且过,因为我总觉得,有一天,你会腻,我会离开。”
“原来你一直这么想的?”安如山继续咬牙切齿。
庄蝶又道:“说了不生气的。总之,我现在既然考虑这些事情,就代表——安如山,我是真的要把自己完完整整一颗心都交给你。其实,我很脆弱,需要你小心爱护,你确定,你有这份耐心吗?”
“有。”安如山轻轻叹口气:“庄蝶,我有。”
“那好。”庄蝶说:“安如山,那从现在开始,让我们为了我们的爱情和婚姻,一切努力吧。”
“好,一起努力。”安如山听她说了这话,总算心里踏实了:“你总算有了要和我过一辈子的想法了。”
庄蝶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和楚瑜见面的事,要怎么和安如山开口。
到了快十二点,庄蝶的药才打完。
安如山一直抱着她,庄蝶说:“等下你到这边来,一直压着那半边身子,该麻了。”
安如山说:“已经麻了。”
“我就说床太小了。”
安如山突然掐住她的腰,他躺平了,把人放在自己身上:“这样不就行了?”
庄蝶压在他身上,忙把手臂撑在旁边:“想让我这样压你一晚上?那你本来只有半边身子是麻的,这下就全身都麻了。”
“压一晚上也行。”安如山说:“你压着我,我不会麻,只会硬。”
“闭嘴吧你。”庄蝶从他身上下来,侧身躺在他旁边:“你还是去……不然你去医院旁边的酒店。”
“不去。”安如山侧身抱住她,让她躺平:“没事,睡吧,你要好好休息,才能好得快。”
“嗯,睡。”
第二天一早,护士就来测量体温。
床还是太小了,两人睡得都不太舒服。
庄蝶是担心安如山,所以没有睡好。
护士说:“护士站有折叠床,付了押金就可以借。”
安如山说:“谢谢。”
却没有要借的意思。
不到七点,蒋英博就来了,带着丰盛的早餐。
庄蝶明明还没输液,但安如山就当她生活不能自理似的,一直在照顾她。
蒋英博在旁边看得暗暗咋舌。
他最近几年都很少回烟城,但关于安如山的传说,一直没少听。
他也一直以为,安如山根本没把这个妻子放在心上。
可今天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就这个模样,明明是把老婆宠到了骨子里啊。
他还没见过安如山这么伺候过谁,更没见过他这么温柔的眼神。
蒋英博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庄蝶的床头牌上。
“庄蝶?”他念出来。
安如山看他:“怎么,对你嫂子的名字有意见?”
“不,不,”蒋英博忙道:“我就是觉得这个名字挺耳熟的……开玩笑,我怎么敢直呼嫂子的名字,对不起对不起。”
安如山说:“以后让饭店把饭送来就行,不用你来回跑,你去忙你的。”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来了北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给安少和嫂子送饭,这是我的荣幸。”
安如山笑道:“心意领了,我其实就是觉得你妨碍了我们的二人世界。非要让我把话说这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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