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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那个外甥，当时他爹娘跟我说他没有活计，我好心让他在店里打杂，谁知道这个浑蛋竟然为了那几十两银子把我这个亲舅舅给卖了。”
叶霓裳连忙问道：“你外甥？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如果是掌柜的亲人，麻烦就大了。
要是事情解决了，这个人再找上门来，掌柜的心软之下怕是会再让他回到店里。
为了几十两银子就将亲舅舅的产业给毁掉的人，叶霓裳是坚决不会用的。
掌柜的想到那人怒火就上来了，“我打了他一顿就将人赶走了，毕竟是血亲，他惹出这般祸事，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后来，谁知他祖父母居然还找上门来......罢了，不说他。”
想起那些亲戚，掌柜的就气闷，越说越生气，“日后就当这门亲戚不存在，实在是晦气！”
叶霓裳见他不愿多说，也没有细问。
掌柜的领着叶霓裳走向存放染坏了的布匹的仓库。
一眼望过去，是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的布料。
染色均匀可是一匹好的绸缎必备的标准。
但这批料子，每一块都有大大小小的瑕疵，染色不均匀不说，很多布料上还带着其他杂色……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掌柜的头一回瞧见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倒下。
“东家，您觉得……”掌柜的小心地开口道。
叶霓裳细细观察着布料，更证实了那日的想法。
看来，盘下这绸缎铺子的决定没错。
“这料子，是你那外甥染的？”
“他？”掌柜的满脸不屑，“那小子整天游手好闲，杂事都做不好，还能染布？这布是我们这已经干了多年的工人染的。”
“那人在哪？我想见他。”叶霓裳问道。
要是能知道染布当天发生了什么，也许就能再染出这样奇怪的布料来。
叶霓裳看中的正是这种布料。
尽管在掌柜的看来，这些布料都已经作废了，可在叶霓裳眼里。
要是可以好好的加以裁剪设计，这批料子，也许能卖出更好的价钱，带来一股新的风潮。
到那时，他们就会是京城里唯一一家拥有这种染色技艺的铺子，那时候能带来的利益，绝对会翻倍增长。
掌柜的哪知道叶霓裳的心思，只以为她是要发落那工人，赶紧开口求情。
“东家，六娘夫妇是我们铺子的老人了，他们的忠心大家看在眼里，手艺更是没话说。这事说到底全怪我那个没良心的外甥，跟六娘无关。她婆婆最近病了，您要是把她赶走……”
“我不是要赶她走，只是有些事想问一下。”叶霓裳解释道。
掌柜的这才放下心来，将六娘找了出来。
六娘满心不安的走了出来，低头不敢直视叶霓裳。
“这批料子都是经你的手染出来的？”叶霓裳问。
六娘紧张的答道：“没错。可……”
“那就行了。”叶霓裳放下心来。
六娘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新东家难道要辞了她？
“东家，我……”六娘想说些什么，被叶霓裳打断。
“别怕，我不是要赶你走。我只是想知道当天都发生了什么。”
掌柜的见六娘惴惴不安的样子，也开口安慰：“不用怕，新东家说了不赶你走，就不会食言的，你放心说就是。”
六娘这才放下心来，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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