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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边一发出点声音,白萱茹和元英就跳了起来,
“阿婉你醒了!伤口还痛不痛,有没有哪里难受?”
温婉面色苍白如鬼,虚弱的摇了摇头,
无力道:“已经没事了,方才被吓到了吧?”
她虽然痛的浑身麻木,但隐隐还记得白萱茹和元英紧张的神情,
至于那被元英抢了活儿的医女,早就不见了。
白萱茹忙不迭的点头,“你可吓死我了,我和元英方才还说呢,
不过是区区烫伤,怎么会这么严重啊?”
如果温婉真的身受重伤,痛的到昏迷过去,白萱茹也会担心,但不至于如此不安。
伤情与症状不符,这才是最让人紧张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暗疾啊?
元英虽未出生,却已然将担忧写在了脸上。
温婉心中微暖,随即却是冷笑出声,“那碗冰糖银耳羹里被加了料,
特殊的用药会让人的痛感无限放大,且不能用常见的止痛药,
否则痛感就会变本加厉,背后之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折磨我。”
“啊,那你现在还痛吗?”
白萱茹紧张的看着温婉,方才温婉那吓人的样子她想忘都忘不了,
实在是不想让温婉再经历一次了。
温婉摇头,“已经没有那么痛了,白姐姐不用担心。”
事实上,被烫伤的地方依然是火辣辣的痛,好在还能忍得住。
她说着看向门外,“我昏迷多久了,银烛怎么还没来?”
白萱茹和元英这才反应过来,银烛去拿个衣服,也太磨蹭了些。
温婉的衣服全被剪破,已经不能再穿,总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
白萱茹自告奋勇,“让元英先照顾你一下,我去看看银烛怎么回事,
不行的话我先把我的衣服拿过来给你穿。”
话说完,便爽快的走了。
元英起身,正色道:“大小姐,那丫鬟还在花房,
要不要奴婢把人抓过来审一下幕后主使?”
公子让她保护温大小姐,可温大小姐却在她面前受了伤,这让元英很是自责,
如果能查到幕后主使,给温婉报仇,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温婉却道:“让你留意高兰芝,可有收获?”
“公主府的人将其押出暖阁后并未立即把人扭送出府,而是在偏厅待了片刻,
再出府的时候就遇到了陛下,奴婢觉得,这并非巧合。”
傅恒会来公主府,衡阳公主一定是知道的,
只是衡阳公主一边拉拢自己,一口一个温姐姐叫的亲昵,
一边又拆自己的台,这操作,让温婉看的也是很困惑。
哗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
两人齐齐警惕的看向窗外,一道人影一晃而过,
元英厉喝一声“什么人?”
随即拔腿追了出去,等温婉想开口的时候她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温婉无语的捂了捂脸,你们就算要走,也要先把衣服给她穿好啊!
趁着身边无人,温婉迅速将进入公主府后的一切事情复盘,
每一件事情重新捋顺,惊觉自己眼下的独处根本就是被人一步步设计出来的,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嘎吱,开门声传来,有人进来了。
忍着浑身的剧痛将身上仅存的内裳裹紧,就听到脚步声响起,
不清楚来人目的,温婉决定闭着眼睛装晕,看看对方想做什么。
一步,两步,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停了下来。
闭着眼睛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温婉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人就站在自己床畔,温婉紧张的呼吸都放轻了。
忽听得一阵轻笑,却是傅恒的声音响起,“阿婉,醒了就别装了,
朕方才问过医女,你那点伤还不至于昏迷至此。”
一听到傅恒的声音,温婉倏地睁开眼睛,“看来陛下对臣女的伤势很清楚啊?
那出主意的人难道没告诉陛下,对于有些人而言,
盐车前草带来的痛感是能要人性命的?”
“盐车前草,那是什么?”
傅恒狐疑的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朕只是听说阿婉你受伤了,前来看看你,
阿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臣女伤在腰腹和大腿,连公主殿下都只是派了一个医女来为臣女疗伤,
陛下一个外男擅闯臣女的病房,只是来看看臣女?”
温婉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忍不住嗤笑出声。
傅恒脸色微沉,却仍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柔声道:“阿婉,朕只是担心你啊,你怎么就不信呢?
若非如此,朕岂会轻易许诺你皇贵妃的位置,
要知道,天玄建国至今整整一百二十年,也就出了三位皇贵妃啊!”
皇贵妃位同副后,却总归不是皇后,这个位置象征的除了无限荣宠之外,
更多的是对中宫皇后的轻慢和威胁,
是以只要皇后娘家稍微有些势力,便不会允许皇贵妃这种威胁皇后地位的人存在,
一百二十年的历史中只有三位,足见这个位置的特殊性。
温婉却是冷笑不已,“这样的尊荣陛下还是留着给其他贵女吧?
臣女无福消受,男女有别,还请陛下速速离开。”
傅恒闻言,露出一脸受伤的神情来,“阿婉,你要赶朕离开?”
嘴上说着,人却向温婉走去,还一脸关切道:“朕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确定你无事,朕就离开。”
说完,竟是伸手去掀温婉身上的薄被。
温婉慌忙扯住起身,扯到了伤口,她痛的脸色骤变,
却是疾言厉色道:“陛下请自重,让天下人知道您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趁着臣女受伤,故意毁人清白,陛下您这一国之君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才好。”
接连被驳了面子,傅恒的表情有些狰狞,
“既然阿婉你无论如何也不肯从了朕,那朕只能先生米煮成熟饭了!
到时候谢渊?s自会与你退婚,而你和你的华姝,也都是朕的了!”
傅恒说着,眼中凶光大现。
“你果然是冲着华姝来的!
堂堂一国之君不思民生大计,经营国本,居然想着空手套白狼,
你简直无耻!”
温婉怒声叱责,傅恒却已然是破罐子破摔,
气急败坏道:“朕是天玄的皇帝,愿意纳你为妃是你和温国公府的荣幸,
区区华姝作为陪嫁有何不可?
温婉,朕劝你识相点,若是真动了粗,那你就没有那么多的选择了?”
说完,她拽住被角用力一甩,温婉白皙的玉足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下一刻,傅恒身形突然一僵,整个人栽倒在了床榻前。
温婉握着银簪的手僵住,脑海里响起系统机械的声音,
“你还好吗?他没怎么你吧?”
温婉不答反问,“你把他怎么了?”
“别怕,只是临时昏迷而已。”
之前和温婉吵过一架后,这是系统第一次与温婉说话,很是小心翼翼,
“对不起,我出手晚了,你受伤了,我帮你疗伤吧?”
温婉摇摇头道:“不用。”
她在众目睽睽下受伤,突然愈合了,不太好解释。
系统却以为温婉还在因为温国公的事情生气,连忙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方才我是在做别的事情所以耽搁了,你让我帮帮你吧,
要不我帮你惩罚这个坏人,好不好?”
系统自从出仓后就在不停的执行任务,
之前的每一任宿主都会毫不犹豫的要求它做这做那,
借着它平步青云,还要怪它要求多,系统也不觉得有什么,完成任务就找下一个宿主,
直到那天温婉说她以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的时候,
脸上失望的表情让系统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些天来它费力的学着人类去思考,
却还是没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不过有一点它很明白,它不想再看到温婉露出那样的表情,
不想被温婉事事排除在外,甚至它迫切的想要为温婉做些什么,
以证明他们和从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
温婉却是摇了摇头,“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位高权重,你能如何惩罚他?”
系统沉默了片刻,道:“他那样对你,无非是仗着自己身为男性的优势,
如果我让他再也做不成男人了呢?”
温婉哽住,“什么意思?”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吧?
堂堂天玄的皇帝变成一个公公,这也太吓人了?
紧接着,系统就道:“我可以让他再也不能人道,
有我出手,再厉害的大夫也不管用的。”
温婉眼睛一亮,傅恒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的确恶心人,
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啊!
脚步声响起,温婉吓了一跳,傅恒可还在她屋里呢,
这若是让人看见了,就不是名声的问题了。
堂堂皇帝晕倒在她屋里,一个谋害皇帝的罪名肯定跑不了。
就在温婉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时,系统解除了警报,“别怕,是谢渊?s身边那个丫鬟。”
果然,门一推,就见元英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身衣服。
看到地上倒了一个男人,吓的脚步一顿,连忙跑过来看温婉,
“对不起大小姐,是我愚蠢中了敌人的计,您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这里有个麻烦。”
温婉好脾气道:“我先更衣,你想办法把这人弄出去,别让人看到了。”
元英忙不迭点头,将衣服放在床头,揪着衣领把人拽起来,
看清楚傅恒的脸,惊的差一松手,悲催的傅恒就又栽了一跟头,还是脸着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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