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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瑞思站起身，低头将裤子上的灰尘拍干净，“你和菲什熟吗？”
“不太熟。”说到这个问题，塞琳娜将目光转向别处，有那么一点心虚：
“她是黑帮老大，我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她可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埃米瑞思弯下腰，将手里的钢笔放到她的眼前，“我问你，昨天有没有警察找过菲什？”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此时此刻，塞琳娜的目光完全被埃米瑞思手里的钢笔吸引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种品牌的钢笔市面上价格在一千五百美元左右。
这是那些有钱人才用得起的东西。
“等一下！”塞琳娜快速眨了几下眼睛，顺便清了清嗓子，“这东西的来路不会不干净吧？”
“不管干净还是不干净，你总有销赃的门路不是么？”埃米瑞思笑了笑，将钢笔放到她的手心，但是他自己的手却没有拿开。
他看着塞琳娜那双蓝色的眼睛，小声道：“你只需要告诉我昨天有没有警察找过菲什，其余的事与你无关，我也不会向其他人提起你。”
“说的简单，谁知道以后你会不会出卖我。”塞琳娜低头了看了一眼手里的钢笔，随后又抬起头，与埃米瑞思对视：
“在这之前你先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和菲什过不去？”
“我没有和菲什过不去，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和她确认。”埃米瑞思顿了一下，“问完了吗？”
“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塞琳娜伸出左手食指，“你是干什么的？”
“私家侦探。”
“我以后去哪里找你？”
“你找我干什么？”
“我需要知道你的住处，这样方便我们以后合作。”说话的同时，塞琳娜右手突然握紧，将钢笔拿了过来：
“昨天没有警察找过菲什，但是今天下午有两个。”
埃米瑞思眼睛眯起，“哪两个？”
塞琳娜又一次耸耸肩，“我不认识他们，不过如果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把名字给你的。”
“给我描述一下他们的长相。”
塞琳娜盯着埃米瑞思看了几秒，忍不住问道：“这事很急吗？”
“我出钱，你办事，其他的不要多问。”埃米瑞思又拿出一支钢笔：
“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会把我的地址给你，这样如果有一天我出卖了你，你可以让人把我绑了，也可以找人把我一枪崩了。”
闻言，塞琳娜笑了，“你说话还真是直接，但我可不会这么对你。”
“找菲什的那两个警察一个胖，一个瘦，胖的四十多岁，蓝眼睛，留着胡须，看起来就不太像是警察，倒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大叔。”
“对了，他和菲什的关系好像不一般。”
“瘦的三十岁左右，金发蓝眼，身材中等，个子偏矮，长的挺帅的。”
埃米瑞思低着头，若有所思，“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来过吗？”
塞琳娜摇摇头，“没有了。”
埃米瑞思将钢笔放到塞琳娜手里，面无表情的开口道：“给你一天时间，我要詹姆斯·戈登的住址，还要附带住址的照片。”
“先把你的地址给我。”塞琳娜将钢笔收好，然后朝埃米瑞思伸出手、掌心朝上。
“钻石区，格里菲斯街，圣塔莫尼公寓，303房间。”埃米瑞思一步步往后退，“明天晚上的同一时间，我在这里等你。”
“好，没问题。”说完，塞琳娜收回伸出的那只手，站在原地，看着埃米瑞思远去的身影。
不多时，埃米瑞思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她脸上的笑容也逐渐隐去。
“圣塔莫尼公寓？住这种地方？”
塞琳娜小声嘀咕着。
众所周知，钻石区的圣塔莫尼公寓是著名的富人区。
虽然被叫做“公寓”，但那里其实是给富人们体验生活的地方。
想想就恶心。
想到这里，塞琳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趁着夜色，埃米瑞思去了一趟fish夜总会。
当然，他没有进去，只是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远远的看着。
夜总会门口有好几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他们也不进夜总会，就在夜总会附近瞎溜达，行迹相当可疑。
加上戈登和塞琳娜之前说的，埃米瑞思已经可以肯定，他们要么是便衣警察，要么是打手。
黑帮和警察联手抓自己。
够魔幻！
够哥谭！
……
一夜无话。
中午十二点，韦恩庄园，卧室。
“埃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房间内，一个童声响起，有那么一点点沙哑，像是快要到变声期。
“……我没事，只是有点困。”
回应他的，是一个非常细的、稚嫩的童声。
“午饭在厨房，我让阿尔弗雷德给你留着。”
“你真的没事吗？”
“……”
“恩。”面对耳边的关切询问，埃米瑞思只是轻声回应了一下，然后又沉沉睡去。
房间内，布鲁斯低头看着又睡死过去的埃米瑞思，担心全部写在了脸上。
埃米瑞思昨天晚上九点半就回房间了，现在都已经大中午了。
就算小孩需要比大人更多的睡眠，也不至于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吧？
还是说……
他昨晚上熬夜了？
布鲁斯抿着唇，心里貌似已经有了答案。
他昨天天亮了才睡，或许埃米瑞思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布鲁斯没有再打扰埃米瑞思，而是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
埃米瑞思睡到下午三点才起床。
阿尔弗雷德没有询问或者斥责，只是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吃的。
但是从阿尔弗雷德的眼睛里，埃米瑞思看到了无奈。
换位思考一下，埃米瑞思其实也能够理解。
先是布鲁斯，今天又是埃米瑞思，带孩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
……
白天的时光枯燥无味，除了看书还是看书，唯一的课外活动，是在庄园里溜达。
布鲁斯还是和昨天一样，打着学习的名义暗中做调查，整个人也变的闷闷的。
书房内，埃米瑞思放下课本，来到了窗户边。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绿色的草坪，然后是各种植物。
“累了？”布鲁斯看着站在窗户边的埃米瑞思，出声问道。
“恩。”埃米瑞思头也不回。
几秒钟后，他转过了身。
看到埃米瑞思的动作，布鲁斯下意识把手里的书本立了起来。
见此情景，有些话埃米瑞思没能说出来。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那么一点点奇怪，布鲁斯将书本合上、放到桌上，脸上的微笑看起来有些勉强：
“那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
晚上十点，哥谭市东区。
“挺准时啊。”
还是昨天的地方，塞琳娜背靠在墙上，看着眼前的金发帅哥，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埃米瑞思在她面前站定，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开门见山，“我要的东西搞到没有？”
“当然。”塞琳娜点点头，随即反问道：“你真的住在圣塔莫尼公寓？住在那种地方的人会是私家侦探？”
“因为那里是最好的庇护所。”
塞琳娜没有反驳埃米瑞思说的话。
住在那个地方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安保级别绝对高，想必也没几个人敢去查。
迄今为止她都是独自在外流浪，虽然年纪小，但是有些规矩，她还是知道的。
她心里明白，埃米瑞思能告诉她这些，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嘛……
她还是打算抽时间去看看。
“这个是你要的地址和照片。”
塞琳娜从衣服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埃米瑞思的手中。
“詹姆斯·戈登没有固定住所，这段时间他都是住在他女朋友家。”
“他女朋友叫芭芭拉·基恩，妥妥的白富美。”
埃米瑞思将信封收好，点了点头，“谢了，也给我个你的地址，以后有事我好找你。”
“我经常搬家，你大概率是找不到我的，你可以在前面第二大街的街角处留个记号，我看见了会来找你的。”塞琳娜一蹦一跳的往后：
“和你做生意很开心，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
话音落下，她双脚起跳拉住墙上的栏杆，然后腰部用力，轻轻松松翻到二楼的平台、与黑夜融为一体。
埃米瑞思走到街角的路灯下，将信封拆开。
芭芭拉的房子在市中心，埃米瑞思稍微了解过一些，那个地段的房价简直高的离谱。
十几秒后，埃米瑞思将纸条和照片收进信封，紧接着将信封放进衣服里侧的口袋里。
……
哥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埃米瑞思到芭芭拉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
他没有犹豫，拉了拉自己的领带，往前一步，抬手敲响了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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