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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震惊的表情，直到诺诺望向他才得以停止。
路明非立马收起了他那震惊掉的下巴，从地上站起来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害怕我说出去吗？”
“放心，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说出去，我刚才什么也没有看到。”
路明非举起右手发誓。
路某人才不是因为从心，是因为善解人意。
诺诺摇头，她才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他路明非想说出去就说出去，就算告诉芬格尔，让他将这事发到守夜人论坛上闹得满学院皆知，她也不在乎。
大不了到时候再揍芬格尔一顿就好了。
芬格尔：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我明明什么也没干。
路明非想了想，他还做了什么让师姐不开心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生日礼物？
想到这路明非立马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今天是师姐你的生日，所以没有准备生日礼物，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准备生日礼物！要不我明天给你补上。”
诺诺摆手，路明非对她送不送生日礼物都不重要，她本来也没指望路明非送她生日礼物。
她看着路明非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我又没指望你送我生日礼物，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我只是想说我们该回学院了。”
“哦。”
路明非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一边向他莫名其妙获得的布加迪威龙走去。
嘣！
一个穿着一身黑骑着哈雷摩托笔直的撞到了他的布加迪威龙上。
“卧槽！我的布加迪威龙啊！”
看着布加迪威龙一下子被撞出一个坑洞，路明非抱头大叫。
今天真是他大喜大悲的一天。
他才拥有这辆布加迪威龙多久，刚开了一会就被撞了。
天呐！
他可没钱用来维修这辆布加迪威龙，难道要让他开着被撞出一个坑的跑车上路。
该死，要是这么做，他保管明天就能上新闻。
诺诺一个箭步飞冲上去，一脚将他踢到旁边，随后一手擒拿抓住他的双手，拿脚用力的踩在他的后背上。
那人吃痛的抬起头来，用余光瞥见路明非以后，有些惊讶的喊道，“路明非？”
路明非一愣，没想到那人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是我啊，老唐。”
那人继续喊道。
“老唐？”
路明非下意识的说道，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将他的头盔取下来，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有些惊讶的说道：“老唐？”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老唐?老唐不是在纽约布里克林区吃他的社会救济么?不是说要坐着灰狗带他周游美国么?世界在路明非的脑海里颠倒过来。
“熟人？”
诺诺说了一句，松开了他的手，将踩在老唐后背上的脚拿开。
老唐站起身来先是揉了揉他的两个手腕，然后又用手揉了揉刚才被诺诺脚踩的后背。
“老唐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路明非疑惑的问道。
老唐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回答道：“工作，我到这来都是为了工作。”
“工作？”
路明非一脸疑惑，跑到学校来工作，而且后面还背着枪，什么工作需要跑到学校还要用枪？
“你刚才开那么快干什么，都把我的车撞坏了！”
路明非指着他那辆从凯撒那里赢过来的布加迪威龙。
“我去！”
老唐发出一声惊呼，跑到布加迪威龙面前，回头对路明非说，“你现在在美国这边混的这么好，都开上布加迪威龙了。”
说完老唐还摇了摇头，可惜被他撞出个坑来。
“对了！”
老唐下去想起了什么，对路明非喊道：“你们这个学校里有怪物。”
怪物？
这不很正常，这所学院里边除了自己之外全都是怪物。
人龙混血的怪物。
“那家伙浑身冒着火……”
老唐还想要形容那怪物的长相，确实感觉到后面传来的一股热浪，下意识的骂了一声，“妈的。”
瞳孔燃烧着，泛着灿烂的金色，他的脸上仿佛地表可裂，裂缝中有熔岩流动。一张可怖之极的脸，缓缓地绽开了一个可怖之极的表情。
“哥哥。”他轻声说。
“跟上来了。”
老唐苦笑了一声，将背在身后的枪械快速拿下来，扭头对怪物放出两枪，随后抓起路明非的手对另外两人喊道：“跑！”
两发能够洞穿金属板的子弹却在怪物的面前被消融化为了铁水，铁水也没能支撑几秒就化成蒸汽。
“这么猛！”
路明非大叫一声，子弹都靠近不了，这是什么怪物？
诺诺跑了两步，看见秦沐呆呆的站在原地，便转身向秦沐跑去。
诺诺看见他的嘴巴张开又合上，再张开像是在说话，可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尽管他们两个的之间的距离只有几米远。
在看到老唐的时候秦沐就知道康斯坦丁一定会追上来。
因为康斯坦丁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老唐，不管老唐跑去哪里?都会追上。
秦沐双唇轻启，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的说道，“你一直都在吧。”
“当然。”
他的岸边传来了那个少年的声音。
紧接着他眼前的画面天翻地覆火焰围绕着的康斯坦丁，抓着路明非的老唐，惊恐的路明非和跑向自己的诺诺全都消失不见。
天与地消失在了他的眼睛中。
他的周围全都化为了白色，世界被染成了白。
他微微低头望向了自己的脚下，当他移动的时候白色会泛起涟漪，脚下是一片白色的海。
秦沐呼出来一口气，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
看起来自己赌赢了。
他转过身去，他的身后不是一无所有的白色。
而是一片死寂荒凉的荒漠，还有一颗通天的巨树。
荒漠的中央树立的那个世界树，不再是卡塞尔学院校徽上半枯萎半茂盛的状态，还是全部盛开的，没有一丁点枯萎迹象的世界树。
那是世界树最初的样子，是还没有被黑之王吞噬过的世界树。
“吼！”
一声巨大的吼声响起，这一声巨吼带着无限的威严，仿佛在这一声之下，万物都将失去它们本应该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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