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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黄玉娥也没成功吃掉他，一口吐了出来。
但马游龙也彻底失去反抗之力了。
我急忙护到他前面。
元神可不是卤蛋，黄玉娥嘴里也被元神的罡气灼伤了，立马趴下来用血水洗涮。
“马道长，谢谢你，你已经尽力了。”我叹息道：“不过话说回来，以你的道行，应该早就发现这是个妖窝了吧，为什么还要约我在这里会和？”
马游龙的元神黯淡无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但还是虚弱的回答道：“它们用茅坑石堵住了通道，妖气泄露不出去，就算比我更强的道人，也很难发现这里有个妖窝。”
“不过，我确实早就发现茶楼里的人都是妖精了，但在这里与你会和，是六爷的嘱托，我也没法。”
我愣了愣：“姥爷交代的？？”
“嗯…当年他交代我替他送葬时，还给了我一撮黄毛，应该是死了很多年的妖怪的毛发，气味很大。他特地嘱托我带上这缕毛发，在永祥茶楼等你。”
“其实，妖怪是很怕我们修道人的，如果被道人发现了，却没对它们动手的话，它们也非常乐意井水不犯河水。”
“这黄玉娥之所以主动对贫道出手，恐怕就是因为嗅到了那缕妖毛的气味…”
“你是说——”我恍然大悟：“那缕妖毛，来自她的夫君？？”
马游龙轻叹一声：“恐怕是…”
居然是这样！
这听起来，简直像姥爷故意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啊！
姥爷，你究竟是何用意？莫非……
莫非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看向了那紧闭的暗门。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那么只要把暗门敞开，将妖气释放出去，我们就有救了！
可惜，已经没机会了……
黄玉娥恢复了过来，走到我们面前，粉黛微蹙。
“马大胡子，元神脱壳不能持久，否则可就回不去了。”
马游龙淡然道：“贫道宁可一死，也不会做你的血僵傀儡。”
黄玉娥嘲讽道：“能被刘老六收入门下，你自然也是天赋卓越之辈，日后若能解开心魔，修为定然还会有长足的长进，就这么死了，不觉得遗憾么？”
马游龙看了我一样，突然哈哈大笑：“强如何？弱又如何？都只是为了问道而已。”
“为守护师父的后代而死，贫道也算以身殉道了！”
我心头一颤，既感动又悲悸。
黄玉娥恼羞的抬起了利爪：“好，那本宫就成全你！”
“等等——”我急忙道：“在我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二麻子的金主是谁？”
黄玉娥不耐烦道：“真是口水多过茶！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向阎王告状么？”
我摇摇头：“人类的求知欲，是不死的。哪怕我变成鬼，也想死个明白啊。”
“而且，我听说含冤而死的人，肉会变酸，很难吃。”
黄玉娥犹疑的眼神，证明这个道理是对的，毕竟她可算是人.r鉴赏专家了。
沉默了片刻，她冷声道：“本宫也不认识那个人，不过他极其强大，能够移形换影。”
移形换影，就是利用秘法，将身躯瞬间遁到别处。
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是绝顶高手，就是有上古秘法继承的名门望族。
黄玉娥回忆道：“他找你姥爷讨要一件东西，你姥爷没给，就被杀了…我只知道这么多。”
东西…
可姥爷清贫一世，连收入都大部分捐掉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给他招来了灭顶之灾，甚至就算死也不肯交出去……
此刻，我清晰感受到了黄玉娥的杀意。
急忙抬手：“再等等！”
“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永祥茶楼？”
虽然这是去草原天葬的必经之路，但黄玉娥守在这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啊，而是整整等了我十几年！
黄玉娥犹豫了一下，竟给出了跟马游龙一样的答案。
“是我夫君死的那天，刘老六亲自交代的。”
我整个人都傻了。
姥爷，你到底啥意思？？？
“够了！”黄玉娥妩媚的容颜骤然变成鼠头：“这一天，本宫等了整整十五年了，该做个了断了！”
她一口啃下来，想先解决掉马游龙。
我急忙冲过去用胳膊挡住。
手臂立马就被牙齿贯穿了，钻心的疼。
我咬牙硬撑着，却已经心如死灰。
就在此时——
“咚！”
暗门那边突然一阵撞击声！
我愣了愣，惊喜的喊道：“警察同志，这边！”
“警个锤子！”
是阿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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