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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咱这家没有多少钱,你看你那东西,能不能再卖点给大爷?孩她妈找我要那个东西里面有微毒,可以麻痹神经,止疼。以前当兵的时候,用的土方子。可是这有孕的身子,哪里能用。”老汉摇了摇头,道出了实情。
“大爷,有的,不用钱。玲,把东西都给大爷。”徐若云身子一震,摆了摆手,然后对徐玲说道。
“可是小姐,这东西很珍贵的。”
“珍贵么?闺女,要不就算了。唉,这孩子或许就是这个命。”老汉是一脸的悲伤,手里紧紧的抓着那块破旧的皮子。
“大爷,不瞒您说,我是乡里新来的乡长。这老百姓要用点东西,我这个当乡长怎么还能收钱呢。你拿去用就好了,等孩子出生了,可以叫我一声干妈。”徐若云一把抢过徐玲手里的药瓶,递给老汉。
“给孩子的妈吧,这情,我们家承了。闺女,这东西你拿着,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能用上。”老汉从身上的口袋里,摸出来一把小刀,只是刀口上崩了一个大口子。
徐若云好奇的接了过来,发现刀刃上一面刻着刘,一面刻着一个高字。端详了半天,又把它还给了老汉。
“大爷,东西,我就不收了。咱是乡长,是官,不能收咱老百姓的东西。”徐若云说的很坚决,老汉也没有再坚持。
徐玲无奈的再次进去送药,老汉叹了口气,然后说:“还真是对不住了,家里困难,没什么值钱的。”
“没关系的大爷,您能和我说说当地的情况么?我这才上任没几天。”
“闺女,不是我老汉不看好你。要是可以的话,还是尽快调走吧。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调过来,可是最后呢,男的大部分都进去了,女的都疯了。”
“大爷,您说的,是真的?”徐若云皱着眉头问道。
“这话不假,咱们这十里八村的,有点事,不背人。何大麻子上面有人,听说是京城里的,没人敢管。”
“大爷,您说大部分都进去了,是什么意思?”
“被抓了呗,不是贪污,就是强迫女人。”
“那剩下一小部分呢?”
“死了。不是跳崖,就是跳河了。所以呀,闺女,你人好,能走还是走吧。不要到最后,再被逼疯了。”老汉看了一眼,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徐玲,然后郑重的劝告。
“大爷,她们怎么疯的?”
“听乡里的人说,要是来了外乡的女人,最后都被何大麻子他们糟蹋了。这还不算,拿着她们当初送礼,最后都折磨疯了。”老汉叹了口气。
“难道就没人管么?”
“怎么管?他就是个乡霸,唉!这整个乡的白天听他的,晚上听他弟弟的。这乡里都被他整怕了,烧房子收地,哪样也没人受得了。更何况,也没个证据。他们就不想让这里的老百姓富起来,愚民之法。”
“他果然是个人渣。那他怎么会让人在这里搞蔬菜种植的?”
“因为他惹不起,人家有专门的人来收菜。第一次来的时候,他把菜都没收了。没到下午,就两车人把路封了,上面也派人下来了。人家买家后台硬,他磕不起,再者咱刘家村,太偏僻了,他也懒得较真。”
徐若云和老汉聊了半天,最后也知道了不少事情。何俊,外号何大麻子,有亲戚在燕京,势力很大。他弟弟何帅,外号何黑子是整个乡里最大的混子。不仅收罗了一帮无业游民,开赌场,开夜店,还强买强卖。低价收购山货,再高价卖出去。赌场还负责经营高利贷,而夜店里,没少逼良为娼。
据老汉说,何俊的一个侄子,何大福经常混迹在刘家村附近。骚扰这里的老百姓,祸害邻里。
徐若云躺在老刘家的火炕上,反复着睡不着,一直在思考着刘老头的话。就像他说的,也不是没人去上告,可是上面派下来的人,不是被他的熟人,就是找不到证据。
每年,整个莲花乡都要死几十个有点血性的人,还有更多表示不满的人被抓监牢。何帅敢当面把钱,扔进别人家里,然后当场抓人,告人家盗窃。肆无忌惮的两个兄弟,等于是霸占了,整个莲花乡。更多的当地人,选择同流合污。也就导致了,现在这种,扭曲了的排外情绪。
而作为他们谈话的主角,何俊正在一件看起来很普通的房子里喝酒。和外面的普通不同,室内装修的很是豪华,考究的真皮座椅,墙上都是红漆的古老装饰,地上铺的地毯,屋顶都是水晶灯,冰箱、液晶电视、精美的瓷砖。近三百平的地方,都透漏着一股奢华的气息。
喝酒的是几个男人,身边还陪着几个年轻女人。和男人的朴素衣服不同,几个女人满身的明牌,珠光宝气。
“大哥,最近乡里来的那个小妞,真他么的带劲,什么时候搞了她?”一个一脸痞气的男人吐着酒气问道。他一米八个子,有200多斤,皮肤黝黑。
“搞,搞,就他么知道搞。每次来了娘们都被你第一个搞了,最后还让老子喝汤。这次的小妞和以往的不一样,上面有人,是燕京的人送来的。上头说了,她要出事,我们都不用干了。”何俊把杯子一甩,顺势抱起来身边的女人,抓了几把,对弟弟骂道。
“草,还是个不能碰的主,看着真他么的带劲。不过,她来是要干嘛?查我们的底?”何帅骂骂咧咧的问道。
“一个爱做梦的小皮娘而已,想着为人民服务罢了,证明自己嘛。这种娇生惯养的嫩货,老子见得多了。小白,明天通知食堂减餐,给老子哭穷。大帅,明天开始你派几个人,给我盯着她。不管去到哪里,都给我盯着,顺便把她住的地方给我拆了。”何俊闷了一杯,然后又缓缓说道:“艰苦朴素嘛,那就好好艰苦一下。就让她坚持不了几天,就滚蛋。这莲花乡,都是我们的。”
“放心吧,哥。在这里,没人敢和我们对抗,回头,我去通知他们几家,都把村子看严了。顺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色,可以弄来解解渴。嘿嘿……”何帅说完抱起腿上的女人,就钻进了一个房间。其他人也开始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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