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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急,想说的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蔫蔫的缩了回去。
梁颖昨日也在场,他也看到了。毕竟重王是个发光体,走到哪儿亮到哪儿,不想关注都不行。但也不能证明重王妃就清白。
云之远又道:“再者,母妃为了防止四哥和四嫂提前走了,还特意遣了李嬷嬷一直看着。”看向安贵妃身后的李嬷嬷道:“嬷嬷,可有此事?”
李嬷嬷恭恭敬敬的答道:“奴婢确实一直晚间开宴便时刻注意着,重王妃当真是海量,一杯接一杯都没见停过。”
云之远走向云慕辰躬手道:“父皇,在座的都知道,那些人都是一刀毙命,根本没有还击。这么说凶手戌时应该是在冷宫的,而四嫂当时却从未离开过。”
房里一时变得安静,云之远说完就自顾自坐回了原位,根本没有搭理太子射来的厌恶目光。
云慕辰沉默良久,看向梁颖:“爱卿对此事怎么看?”
梁颖躬身俯礼:“微臣原本是对重王妃有所怀疑,但现在却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哦?为何?”
“死者的伤口干净利落,深浅一致,但角度却有不同的变化。”看了眼严华:“那是因身高所致,有两位妃子伤口稍稍向上倾斜,说明凶手身高高于两人,但以刚才微臣目测重王妃并不满足条件。”
云慕辰又问:“那为何刚才你不说?却一直在质疑?”
梁颖答得面不改色:“微臣说了,对重王妃有所怀疑,自然需要验证一番。虽然她不能说明这匕首的原委,但她确实不符合凶手的特征。”顿了顿,看向太子:“况且方才一直是太子殿下在审问。”
“你。”
太子刚要开口,却被云慕辰一个眼神堵了回去。梁颖的行事作风一向如此,云慕辰早已习惯。
少时,云慕辰似是做了决定,沉声道:“既然爱卿这么说,朕当然相信你的专业性。再者,那些疯妇动手伤了重王妃,也算罪有应得,此事就此揭过。”摆手道:“都散了吧。”
皇帝下了结论众人当然不敢违背,皇后和太子纵然不甘心,但也没什么更有力的证据去证明,反倒担心一不小心牵出太子在冷宫中对严华做的事反而不好,便也作罢。
众人各自离开,独独严华和云卿被云慕辰留下。
云慕辰看了看一并留下的梁颖心生疑惑:“爱卿这是还有什么事儿?”
梁颖从袖中抽出一本册子递了上去,又退后几步道:“陛下,这是微臣最近接手的几宗案件。”
“你给朕看这个干什么?”翻了翻却眉头紧锁:“为何会有这么多官员无故死亡?”
“微臣也是诧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特来请示陛下。”看了看一旁泰然的云卿:“微臣觉得这些案子或许交由现任大理寺卿重王殿下比较妥当。”他今天原本就是来上报此事的,没想到被太子卷进这场是非中,也是运气不好。
云慕辰突然淡笑:“朕还是第一次见爱卿把责任往外推,若能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朕便允了。”
梁颖斟酌良久,才道:“微臣认为这些案子可能于皇子有关。”
此话一出云慕辰脸色微变,梁颖的意思是怀疑这些案子是皇子们在搞内斗,他当然听懂了,可被臣子当面说起,总觉脸上无光。
每朝每代或多或少都会有皇子间的争斗,这也是他虽然不觉得太子是个好的继承人,却也没有将他废黜的原因。只要东宫杵在哪儿,这种情况自然会有所改善,但也不是杜绝。
云慕辰思索良久,将册子扔在桌上:“你先退下吧,这事儿朕自会处理。”
梁颖拜了一礼,走了出去。
云慕辰看着一旁的云卿和严华,心中有了计较,沉声道:“既然人都已经走了,你且告诉朕,人是不是你杀的?”
严华难得乖巧,起身跪在堂内,态度坚定,目光清澄:“父皇,那匕首确实不是儿臣的,当初儿臣远嫁时那绒国太子的确送了一把匕首,虽然有落款但却并没有严华字样的刻字。如若不信,儿臣的匕首就在重王府内您可以派人去取。”
严华在赌,赌云慕辰原本就没把她当凶手,那他自然不会去取。若他让人去取了,那她也只能照实把事情抖出来,毕竟攸关自己性命。
云慕辰对此事原本就不是很在意,若不是太子风风火火的闹得大,那些疯妇死了也便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他道:“既然朕说就此揭过便也不再提,只要你莫是欺君就好。”
严华叩首:“儿臣不敢。”心也算放下大半。
云慕辰让严华起了身,这件事也才有了真正的了解。
云慕辰将云卿叫到案前,将先前梁颖呈上的册子递给他道:“正如梁颖所言,这件事有些蹊跷。朕眼下信得过的便只有你,有能力给朕一个答案的也只有你,是以你莫要推辞。”看了看严华,又道:“算是戴罪立功。”
严华汗颜,刚才不都说就此揭过了吗?这皇帝还真是会翻脸。
云卿盯着册子看了会儿,淡淡道:“事情我帮你办,但事后你得给我一样东西。”
云慕辰对这个儿子是真正的表示无奈,给自家老子办事从来都是有所图谋,除了战场杀敌保家卫国,其他的他从来不会让自己讨到一分便宜。
云慕辰无奈道:“朕答应你,你要什么都行。”反正他又不可能要他的皇位。说起来他也曾隐晦又不失明显的暗示过想把皇位传给他,可云卿从来都是一副我不想要的表情,这简直是让他操碎了心。
出了御书房后云卿带着严华拜别了安贵妃,便出宫去了。
回去的路上,一向活泼到严华难得安静的坐着,目光始终在云卿沉静的脸上。
良久,严华似是有些忍不住,皱眉道:“你为何不问我那匕首的事儿?”
云卿正闭眼养神,淡淡道:“本王从不强人所难,你想说自会说,不想说本王也不强问。”
严华心道,你这不就是想让我自觉点告诉你嘛,我还就不说了。
过了一会儿,严华又觉得自己也算寄人篱下,瞒东瞒西很容易心生隔阂。虽然也不见的云卿和她没有隔阂,但自己还是要努力争取将它消除的嘛。
踌躇半天马车已是到了重王府,下车时严华见云卿头也不回就自个走了,赶忙追上去,低着头道:“那匕首不是我的,是苏拾年的。当初我们一人一把,他那把上刻着我的名字。”顿了顿,仰头看他语气变得沉冷:“我怀疑他来苍驰国了。”
云卿看了她半晌,面上有些松动:“你原本不想说的,怎么现在又说了?”
严华抿着嘴半天没出声。
两人就那样站着,搞得前来接人的清风乌野一头雾水。心说,你俩儿倒是进不进啊?
“我不想你误会什么,我和苏拾年没什么关系。”严华说的极小声,脸上还有些泛红。
云卿听了原本沉静的眸中有了一丝翻腾。
气氛正好,云卿却忽然感到一阵杀气,抬头看向街道某处:“清风。”
清风了然,下一秒已不见了踪影,显然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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