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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会过后,一二年级的人难得聚在一起,干脆大肆开始庆祝胜利。请客的人是五条悟,包场的人也是五条悟,经济方面没有了问题。难得找到一次宰五条悟的机会,一二年级的人都不愿意放过,掏手机上地图疯狂搜索又贵又好吃的美食店铺,一番声嘶力竭的讨论之后,最终把目的地敲定六本木的烤肉店。
肥嫩的牛肉被整齐地切开,一片一片铺展在烧烤网上,泌出的油脂滴落,发出滋滋的清脆声响,刷上特质的酱汁,脂肪被烤熟之后,浓郁的香味熏得人垂涎欲滴。
最闹腾的是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起初是两个人手里的筷子落到了同一块肉上,抬起头来,目光就对上了熟悉的脸蛋,表情一瞬间扭曲,两个人的目光经过一段诡异的交锋之后,压着筷子的手越发得用力,谁也不肯让步。
然后是易拉罐的拉环被拉开,最先响起的一声砰格外的清脆悦耳。
酒水蕴着明亮的灯火,在烤网上铺排开来的半熟肉类涂抹上特质的酱料,脂肪被烤熟之后,整个房间里酱香四溢。
日本有未满二十岁不能喝酒的说法,但是这个说法对今晚上分外闹腾的学生来说跟没有差不多。
金属的易拉罐碰撞在一起,众人齐声欢呼的同时夹杂着烧烤网上烤肉滋滋的声响,空气里弥漫着酒香味和肉类的香味。
雨水滴滴答答地敲在窗户上,平滑的玻璃面上晕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马路上的汽车飞驰而过,锃亮的车灯在视线里一闪而过。
窗外下雨了。
窗外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撞在平滑的玻璃窗户上,飞驰而过的车辆捡起洋洋洒洒的水花。
雨雾之中夹杂着飘零的雨丝,街道笼罩了一层灰蒙的薄纱,熙熙攘攘的人影在盈满水雾的玻璃面上映下模糊的人性轮廓。
手里被塞了一个杯子,醉醺醺的野蔷薇咕噜咕噜往她杯子里倒酒,慢慢的一杯,酒水几乎要从杯子里溢出来。
哐当——
酒瓶的玻璃瓶底砸到了玻璃桌面上,砸出清脆的声响。
被醉意熏染的女孩大喇喇地抓着瓶颈,打了个酒嗝,一只脚踩在沙发上,表情是凶巴巴的,语气也是凶巴巴,眼神迷离地看着弥生月。
“喝酒!”
滴滴答答的雨声混着滋滋的烤肉声,易拉罐和玻璃杯撞在一起,弥生月被这几个醉鬼联合起来一杯接着一杯灌酒。
桌子底下堆满了易拉罐,啤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来灌她酒的人躺了一个又一个,伏黑惠众人皆醉我独醒,端着白开水坐在角落里目睹同窗和前辈犯蠢,原本想要遗世而独立的海胆头被突然冒出来的虎杖悠仁勒住脖子,对方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塞到了他嘴里。
慢半拍反应过来的伏黑惠想要推开这个喝了酒就变成丧尸的笨蛋,奈何对方的力气大他太多,等到他推开虎杖悠仁的时候,酒瓶里的酒水已经下肚了大半瓶,玻璃瓶子滚落在地上,蕴着亮晶晶的灯火,酒水泼溅在地面。
意识逐渐迷糊,秀气的眉眼避无可避地染上了醉意,翠绿色的眼眸笼罩上了迷离的神色。
“虎杖……你个笨蛋和白痴……”眼神迷离的海胆头在最后一丝清明还未被酒精夺走的那一刻,断断续续地吐出了这句话,转身就扯住了虎杖悠仁的粉毛。
被扯了头发的小老虎只觉得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视线里的天花板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能塌下来。
“那我到底是笨蛋还是白痴啊,嗝。”小老虎瘪了瘪嘴,想要把头发从伏黑惠手里夺回来,可是喝醉酒的伏黑惠死活就是不放手,一个劲地骂他是白痴和笨蛋。
“伏黑,你……不要扯我的头发,好痛……”虎杖悠仁嘟嘟囔囔地说。
两个人不知道是谁踩到了滚在地面上的瓶子,往下一倒,双双扑街到了沙发上,你枕着我的胳膊我枕着你的大腿,两腿一蹬,脑袋一歪,稀里糊涂睡着了。
现场最后站着的人只剩下了禅院真希和弥生月,弥生月抱着杯子,喝干了杯子里最后一滴酒液,刚想说我们别喝了吧,禅院真希却捞出了一瓶酒,瓶底狠狠地砸在桌面上。
“喝!”鼻梁上架着眼镜的女孩子表情狰狞,也许是因为摄入了太多的酒精,奇怪的胜负欲被点燃了。
弥生月:“……”
本着不要跟醉鬼计较,迄今为止,她还没有喝醉过的念头,她和禅院真希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起来。
喝空了的酒瓶和易拉罐堆满了桌面,一个接着一个,咕噜咕噜地滚落到地面上,弥漫在空气里的酒精馥郁香甜到追认,胖达抱着酒瓶子,一个接一个数着两个人喝空的易拉罐和酒瓶子。
这两个女人肚子里仿佛装了一片海,无论怎么喝都喝不醉。
弥生月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她一个劲地在喝酒,禅院真希也一个劲地在喝酒,黑白的圆滚滚抱着就酒瓶子,挨个数着喝空了的易拉罐和酒瓶。
1、2、3、4……9、10、11……
具体数到什么几个数了,记不得了。
微醺的醉意染上了眉眼,亮晶晶的灯火落进逐渐迷离的琥珀色眼瞳里。
视线里的禅院真希伸出手指,朝她比了个手势,“这是几?”
“二。”弥生月的表情稳如老狗,但是她没有告诉禅院真希,她伸出来的两根手指晃得好厉害。
不小心踢到了掉在地上的易拉罐,被踢到的易拉罐又撞到了另一个易拉罐上,哐啷哐啷的声音接连在空气里响起。
酒已经喝空了。
再喝下去,只不过是徒增上厕所的次数罢了。
禅院真希扯了扯嘴角,好胜心像是泄气一般歇敛了下去。
“酒真的这么好喝吗?”她还记得五条悟这么问她。
他今天出门没有戴眼罩,在鼻梁上挂了小墨镜,比旁人精致太多的眉眼和与众不同的发色瞳色吸引了来来往往太多人的注意力,来的路上,很多女孩都会特地跑过来搭讪、拍照。
喝了酒之后,回想起来,莫名地很不舒服。
弥生月拿着酒杯,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面上堆了一堆空瓶子和易拉罐。
她使劲儿地摇了摇头,头发像是摇曳的红色波浪。
空气里浮动着浓郁的酒味,混着五条悟身上的甜味,她动了动鼻子,好像是奶油蛋糕。
她歪了歪脑袋,红色的头发从肩头泄落,“蛋糕好吃吗?”
“很好吃哦。”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弯了起来,像极了夜晚眯起眼睛的猫咪。
手里的酒杯被人拿走了,她看着空了的手心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喝醉酒之后的世界轻飘飘的,全身仿佛陷在了柔软的云朵里,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了一只漂亮的白色大猫咪,鼻梁上架着墨镜,墨镜镜片后的眼瞳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宝石,流丽的灯火直接湮灭在里面。
她抬起头,突然笑了起来,好像变成了一朵云,世界是轻飘飘的,她自己也是轻飘飘的,她身上抓住了黑色的衣袖,却感觉怎么也抓不住,她干脆用力了一点,手里的衣料被她抓得皱巴巴的。
“你好漂亮呀。”弥生月朝他笑。
斑斓的灯火拨开蓄满雨水的云雾,盘踞在城市上空的厚重乌云散去,滴滴答答的雨声骤然被按下了暂停键。
汽车的引擎在轰鸣,车身从橱窗前的水洼疾驰而过,星星点点的雨水泼溅到玻璃面上。
适才把钉崎野蔷薇的手搭在肩膀上,准备把人往肩头上扛的禅院真希僵住了,旁边捞起两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一年级大男孩的胖达机械似的把脑袋转了过去。
半梦半醒的钉崎野蔷薇皱了皱眉头,半个人挂到了禅院真希的肩膀上,随着后者的僵住的动作,女孩从对方身上滑了下去,眼看着就要撞上桌子,好在前辈的反应神经优秀,在她脸接桌面之前把人捞了回去。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伸出了一只手指,“这是几?”
弥生月摇了摇头,眯了眯眼睛,集中精神,老认真地看着他的手指,“……一?”
话一落音,她鼓了鼓腮帮子,多年前会超级认真地纠正他大橘猫不是偷腥猫的小红毛和现在半醉的红发美人重合起来。
“你不要晃来晃去的。”弥生月抓住了他的手指,“晃得我眼睛花。”
“哦。”五条悟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指。
这是醉了啊,醉的速度都要比别人慢半拍。
霓虹灯炫丽的灯火浮动在下过雨之后的六本木潮湿的空气里,银白色的月亮悬挂在庞大的建筑楼顶端。
看久了,眼睛被灯火刺激得不舒服,她一个劲儿地开始揉眼睛,五条悟抓着她的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不让她继续揉眼睛。
“你干嘛呀?”她被五条悟按着脑袋压到了胸膛,她吸了吸鼻子,衣料上沾满了甜腻的奶油味。
她的眼睛被这些灯闪地不舒服,为什么不让她揉眼睛?哦,对了,不能揉眼睛,妈妈说揉眼睛不卫生。
妈妈……妈妈呢?
她突然难过起来。
掏手机准备召唤伊地知的五条悟顿了顿,低头看到了眼角噙着泪花的红毛。
肩扛着狗卷棘、胳肢窝里夹着钉崎野蔷薇的禅院真希和捞着一年级两个男孩的胖达齐齐用看人渣的眼神看过来。
你个大人渣,你居然把人弄哭了!
“……弥生月?”贴在耳边的手机还在接通电话,五条悟打电话的动作僵住了。
记忆里的弥生月,只哭过一次,彼时还是料峭的春寒,枝头的樱花开得绚丽烂漫。
那是很多年前的春天了。
“我妈妈不见了。”弥生月吸了吸鼻子,泪花要掉不掉地缀挂在眼眶里。
五条悟顿了顿,弥生月的妈妈。
……晴和夫人。
他想起了川端家墓地里多出来的一块墓碑,。
高专三年级,他跑到海外出了一次差,原本他以为回来又能看到那个小小只的红毛了,但他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房子里里里外外都找不到那个小红毛,他在川端家的墓地里找到了她妈妈的墓碑。
“我的大橘猫也不见了。”弥生月打了个酒嗝,眼瞳被泪水浸湿。
五条悟抿了抿唇,他这心里怎么就酸溜溜的呢?
“大橘猫……”弥生月咕哝一声。
也许是因为今天晚上下了雨,视线格外的模糊,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是黑暗的海底,成群结队席卷而过的游鱼,没有一只愿意停留下来。
五颜六色的灯光在视线里变得模模糊糊的,仿佛是颜色盘里的色块。
“爷爷……嗝。”她又打了一个酒嗝,眼泪摇摇欲坠。
一向特能巴巴的五条悟发现自己在这个时候词穷了,他摸了摸弥生月的红头发,红发温暖,柔顺细腻。
“别哭啦。”五条悟轻声说,指腹在她的眼底轻轻抚摸。
弥生月吸了吸鼻子,仰起头,想要把眼泪憋回去,额头却撞在了五条悟的下巴上。
不疼,但是她突然很难过。
“我才不哭。”话音里带了微不可闻的哭腔,弥生月瞪着猫儿似的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五条悟的脸,“我不会哭的。”
“嗨依嗨依,弥生月是个乖孩子。”五条悟低下头,想要亲吻那头红发,电话里却想起了伊地知的声音。
五条悟:“……”
“莫西莫西,五条先生。”电话被接通了。
五条悟:“……”
“伊地知,十分钟之内过来。”五条悟阴渗渗地开口。
“等一下,等一下!我还在……”
电话被强行挂断,心态崩裂的伊地知独自在萧瑟的夜风里对着嘟嘟作响的手机哭唧唧。
挂断电话这家伙,五条悟察觉到自己的袖子突然一紧,弥生月仰着头,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你又欺负伊地知先生啦?”弥生月歪了歪脑袋,活像一只小猫。
五条悟的动作诡异地顿了顿,两个学生看他的目光越发得明显和露骨,还带了赤||裸||裸的谴责。
白猫猫若无其事地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没有哦,我可是善解人意的好老师,我怎么会欺负人呢?”
禅院真希:“……”
胖达:“……”
屁嘞,你敢不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话?
“你没有发定位给伊地知先生。”弥生月说。
“没关系没关系。”五条悟揉了揉弥生月的头发,“别小看伊地知哦~”
能在他的手底下经得起考验的男人,怎么会连找人这点能耐都没有?
弥生月歪了歪脑袋,把手伸进了他的口袋里,摸了两下,摸出了他的手机,稀里糊涂亮起了手机屏幕,想要解锁的时候,发现有密码,而且屏幕上的人怎么这么眼熟的呢?
弥生月眯着眼睛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了那是自己的脸,“你什么时候偷拍我了呀?”
“我是光明正大拍的。”五条猫猫半点心虚都莫得。
弥生月举着手机让五条悟解锁屏幕,五条悟真听她的话把屏幕解锁了,两个人磨磨蹭蹭地找到了伊地知的联系页面。
弥生月举着手机,盯着摇摇晃晃的手机屏幕开始找定位,五条悟一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不让人摔下去。
“不发定位的话,伊地知先生找不到人的。”弥生月嘟嘟囔囔地说,“我没有给你发定位。”
五条悟顿了顿,募地反应过,她说的没有给他发定位是在没有见面的十年里。
弥生月像根脱了水一样的面条一样趴在他身上,他把人往身上颠了颠,弥生月侧着脑袋贴在了五条悟的胸口。
两个人磨磨蹭蹭的把定位发给了伊地知,收到了定位的伊地知流下了两行感动的泪水。
发完定位之后,弥生月想要把手机塞回五条悟的上衣口袋里,却发现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五条悟了口袋。
“你的口袋呢?”弥生月嘟嘟囔囔地开口,“口袋也不见了。”
“没关系,放你的口袋里。”五条悟笑眯眯地说。
“哦。”很听话的弥生月很听话地把五条悟的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多了一台手机的口袋沉甸甸的。
沙沙——
粗糙的车轮淌过地面薄薄的积水,锃亮的车灯映在水面上。
弥生月被五条悟圈在怀里,看着伊地知摇下了车窗,看到要掉不掉挂在五条悟身上的弥生月的时候,伊地知也愣了。
几个醉鬼被禅院真希强行塞进了后座,落座的时候东倒西歪像个洋娃娃一样,脱手就要往旁边砸,禅院真希忍无可忍地拉了一根安全带,以土匪绑人的架势把人和胖达绑在了一起,自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一群人把伊地知的车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
车窗外的五条悟抱着弥生月冲醉的不省人事的学生们挥手告别,禅院真希面无表情地合上了车窗,汽车的引擎轰鸣,车灯在视线里逐渐远去。
弥生月突然站直了,转身就要走,刚抬起脚步却被人拉住了手。
“去哪里?”白色的大猫咪委屈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眨呀眨,“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对哦,不能把大猫咪忘掉,一只猫很孤独的。
弥生月踮着脚尖,抱了抱孤独的大猫咪,“对不起,我不会留你一只猫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五条悟用下颌蹭了蹭弥生月的额头。
“去哪里去哪里……”
弥生月像复读机一样念叨着一句话,恒古不变的潮起潮落重新回到了耳畔,她想到了海,在海面滑行的海鸥,海面一路向前铺开,海浪的声音卷着鸥鸟的啼鸣。
她站在古老的大海岸边,它那么大,那么深,她发现自己哪也去不了,她不属于任何地方,她只属于自己背后的故乡,她能去的地方只有身后这个孤岛。
“我不知道。”嘴上说着不知道,手却拽着她的猫,气势汹汹地开始迈动双腿。
所以她回去了,回去送死。
“我不想回去了!谁拦我我……我打他!”弥生月超大声地囔囔,“走到哪里算哪里!”
有猫的红毛是无所畏惧哒!
她只记得她带着猫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乱跑,奇迹般地没有撞到任何人,路过的人群被这个神奇的组合吸引了目光,有些女孩想要跑过来搭讪,弥生月转过头去,气势汹汹地把手伸进他的上衣兜里摸他的眼罩,却怎么摸也摸不着。
想起五条悟的制服内侧是有暗兜的,她直接拉开了五条悟上衣的拉链,把红色的脑袋伸了进去,想要找眼罩,两眼却一抹黑,什么也看不到,无可奈何的五条悟把暗兜里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就一个眼罩和两把钥匙。
弥生月摘下了五条悟的墨镜,把眼罩戴到了他脸上,整理好,满意了之后拉着人继续走。
她不知道自己拉着五条悟走了多久,来来往往路过的人像是滑过河面的流水,缀挂在广告牌上的灯像是海底发光的鱼群,满目的喧嚣若有若无,手里的温度却异常清晰。
这次她带着猫,去哪里都不会怕了。
……
朦胧一片的世界里,她陷进了一片软绵绵的云朵里,温暖的云朵,似乎还带了点甜味。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白色的窗帘由模糊变得清晰,空气里弥漫着甜腻腻的味道,让她想到了某只白猫猫身上的味道。
这是两辈子加起来,她喝酒喝得最凶的一次,听说宿醉过后,头会很痛,可是除了有些迷糊之外,她好像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弥生月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不是原来的那套,这是件超大的白衬衫,比她的所有衣服都要大,她穿在身上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房间的光线昏暗低沉,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这不是她在高专的房间,似乎是在某处的旅店。
弥生月抬了抬腿,发现自己的裤子也不见了,目光四下追寻,终于在沙发上看到了自己的外衣和裤子,一件非常眼熟的黑色制服被扔在了沙发下的地毯上。
弥生月:“……”
这不对经。
这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的感觉,好熟悉。
弥生月掀开被子想要起床,却被人捞了回去,密密麻麻的温热呼吸扑在敏感的后颈。
她僵住了。
对方的手托着她的腰,把她按到了怀里,白色的头发睡得到处乱翘,柔软的发丝蹭在裸||露的皮肤上,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衫传过来,对方像只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一边蹭蹭一边哼哼唧唧。
“早安。”五条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弥生月捻起了被子,低头,发懵一样盯着被子里看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给五条悟盖好了被子,压实了被子。
五条悟抬起一只眼睛的眼皮子,将弥生月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白色的大猫咪侧了侧脑袋,把整张脸都贴在了她的后颈上,刻意被压低的低沉沙哑笑声传进了弥生月的耳朵里,诡异的酥麻感觉顺着后颈游遍了全身,连脚趾都在发麻。
“弥生月,你不打算负责吗?”五条悟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可以被压低了的声音九转十八弯,甜腻到让人的耳根子发麻。
两条腿抖得跟筛子似的。
经常和爷爷一起追深夜档狗血电视剧的弥生月悟了,这就是电视剧里常说的酒后乱性吗?
时光机,她要时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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