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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旧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以前的旧手机和几张因为时间太久已经泛黄的老照片。
一个报废的旧手机,出了能看照片之外已经没有别的用处了,再者就是几张照片,照片大部分是和美纱子一起拍的,时间太久,相面已经褪色、泛黄,唯有照片上的女孩笑容依旧灿烂朝气。
弥生月一张一张往下看,又翻到了一张比和美纱子一起的照片更久的照片。
小学毕业之前,弥生月一直住在东京,现代化大都市的大楼很高,夜幕降临之时,披挂流丽璀璨的火光,雨宫一家居住在墨田区,搬离东京之后的几年,墨田区的晴空塔开始动工,六年前竣工,同年投入运营之中。
前不久去墨田是去执行任务,任务完成之后,弥生月站在隅田川的大桥上,底下的河水翻涌着黑色的波涛,远远地眺望披挂星辰般矗立在鳞次栉比的建筑里的晴空塔,灯火温暖得像是点起的篝火。
很多年以前,她匆匆忙忙地路过了这座城市。
很多人,很多事,不会永远停留在原地等待,时间的河水早就卷着那些人或事,去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弥生月看着那张泛黄的老照片,画面有些模糊,但是不会阻碍她看到照片里的人的脸,自己的脸,妈妈的脸,还有一个绑着马尾的高中生女孩的脸。
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张老照片,她依稀记得,照片里的高中生女孩是住在他们一家隔壁的那一家人的女儿,活泼又潇洒,可是偶然一次,弥生月却看到她在楼道的拐角处抽烟,弥漫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脸。
她背对着弥生月,弥生月站在她的背后,看着起起落落的烟雾,还有被烟雾笼罩的女孩的背影。
老久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背后站了个小红毛,急急忙忙把烟给掐了,扔进了垃圾桶自带的烟灰缸里。
“抱歉,抱歉。”女孩笑哈哈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弥生月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道歉,她没有伤害任何人,如果真的要道歉的话,她也应该对自己的身体道歉。
总所周知,吸烟有害健康。
*
神奈川县川崎市
十七岁的吉野顺平是神奈川县立里樱高等学校的普通学生。
吉野顺平的爱好是看电影,最喜欢的电影类型是恐怖片。不仅会看电影,而且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地去分析电影的剧情和人物,认认真真地写下影评。
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和两个影视同好者一起成立了影像研究会。
神奈川县立里樱高等中学的升学率不错,吉野顺平的成绩也在中上游的范围,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他会在影像研究会和两位同好者度过一个不错的高中生涯,再考上大学。
高二的时候,吉野顺平在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母亲吉野?M隐约知道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对于儿子休学的事情,也并未做出太大的意见要求,而是默默支持了儿子的决定。
逢魔时刻到来的时候,地面上还残留着燥热的气息,靡丽的夕阳弥漫上神奈川的天空,地面上的黑影延展、彼此交叉。
自从高一过后,吉野顺平就变得不爱出门,大多数时候喜欢宅在家里自己看电影,逢魔时刻,回过神来的时候看着金红色的霞光一点点地收拢,红日沉没在鳞次栉比的建筑物里,夜色像是潮水一样从地平线上倾泻而出,一点点地淹没天空。
这个时候会感觉很孤单。
有人说,人类是群居动物,群居动物一个人是没办法生活下去的。
不同的人会抱作一团,让自己活下去。这也是人的劣性根,喜欢抱作一团让自己‘活下去’的人,也喜欢群聚成一团,肆意地宣泄自己的恶意,把暴力加注在他人身上。
沉沉的暮色泼洒在墙壁上,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弥漫出来的阴暗气息,浓郁地让人窒息。
难得出门帮妈妈跑一次腿的吉野顺平被几个家伙堵在了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街道,各自都生活在各自的繁忙生活里,无暇顾及他人,瘦弱的男孩被挤在一群人之中,小得几乎不被人看到。
其中一个家伙一副‘我跟你很熟,好久不见’的熟稔态度,不顾吉野顺平的意愿,自顾自地把搂在他的脖子上。
“真是好久不见啦,顺平。”对方嬉皮笑脸地说,“总是宅在家里干什么,常出来玩呀。”
被挤在中间的男孩手上还提着便利店里买来的蔬菜,五指收拢,紧紧握成拳头,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怎么不说话呢?”有一个家伙拍拍他的脸,“你这样显得我们好尴尬啊。”
既然尴尬,就不要来骚扰他啊。
吉野顺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这群人渣面前,他的愤怒只会换取到他们更加肆意妄为的大笑。
“好啦好啦,你们这样把吉野同学吓到了。”衣冠楚楚地高中生拨开了人群,语气温和地说。
吉野顺平怔愣了一下,他看到伊藤翔太走过来,熟稔地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脸上的表情是温和的,语气也是温和的。
可是人的眼睛是会骗人的,人的表情也是会骗人的。
吉野顺平见过伊藤翔太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别人,但这个态度绝对不会属于他,在温和的表情和语气里,翻涌的是浓郁到粘稠的恶意。
“听说你休学了对吗?”伊藤翔太的手压着他的肩膀,笑声如此的刺耳,让人的胃部翻涌,“待在家里是个明智的选择啊。”
“哟西——”伊藤翔太重重地拍在吉野顺平瘦削的肩膀上,脸上的笑意更加的飞扬,“这么久不见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于是他被这几个人渣合伙拖到了附近一座废弃工厂。
日光沉没下了地平线,墨水般的黑色染上了天幕。
哐当——
工厂的卷闸门被外面的人关上了。
冰冷的月色从仓库的窗户外泼洒进来,青翠的葱叶从塑料袋子里垂落下来,吉野顺平提着手里的东西,孤零零地站在空无一人的仓库里,身形瘦削宛若纸片。
男孩慢慢地坐了下来,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在了天空上,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声,也许是老鼠,也许是虫子,总之是什么他也不在乎了。
这么晚了,妈妈会担心的吧。
目光落在从塑料袋里探出头的翠叶子上,吉野顺平想。
身形单薄的少年屈起两条腿,背靠着脏兮兮的墙壁,把自己抱成一团。
他记得这个工厂,从小时候开始,这个工厂就在了,这是在父母那一辈就存在的老工厂,也是著名的灵异地点,好奇心重的高中生喜欢成群结队地跑进来试胆。
四月初的时候,拆迁部门入驻了这里,却在中旬的时候停止了拆迁工程,据说这里闹了鬼,接二连三地出了人命。
那群人渣估计是不打算让自己今晚上回家了。
那今晚上怎么办呢?就在这里凑合吗?
吉野顺平苦笑着,他突然觉得很累。
……
吉野顺平从来没有告诉别人,他能看到‘鬼’的事情。
他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但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告诉了有能怎么样呢?指望那些人相信他吗?不,那些只会自以为是地嘲笑他的‘谎言’。
起初意识到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的时候,他拼命地拍打着卷闸门,把金属的大门拍砰砰直响,手心拍得疼得要命,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他。
外面那群人渣把门锁上之后,半晌不见他的反应,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即使他们在也不会给他开门的。
这个地方很偏僻,这个时间点也没有人会来这里瞎晃悠。
扭曲的笑声回荡在空荡的工厂里,寒凉的感觉顺着脊椎骨,一节一节爬上了大脑,本应该是闷热的夏夜,他的后背渗出的冷汗去浸润了衣衫。
这个地方,真的有‘脏东西’。
吉野顺平的手心里泌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无穷无尽的恐惧笼罩在他心里。
起初那只是淡淡的轮廓,就像是小孩粗制滥造的铅笔简笔画,他从未想过这些东西会以如此生动可怖的形态呈现在他的视线里。
那像是一只巨大的蛞蝓,浮肿笨重的身体,连接着无数恍若人类四肢般的肢体,它在月光和浮尘里伸展自己的身体,活动自己的肢体。
“好痛……好痛……”扭曲的音调在寂静的月色里响起,声音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大笑。
吉野顺平不知道它为什么喊疼,但是他本能地恐惧它,不仅仅是它丑陋可怖的身体,还因为未知本身就是人类畏惧的东西。
人类最原始的恐惧,就是「未知」。
“好痛啊——!!”
歇斯底里的哀嚎响起的那一刻,整座建筑物似乎都在颤抖。
吉野顺平紧紧地贴着背后的卷闸门,汗水已经浸湿了薄薄的衣衫。
他的腿在打颤,呼吸在颤抖。
他知道自己跑不快,他没别人生的高,也没别人生的壮实,因此总是被人欺负,总是被那群自以为是的人渣称作‘豆芽菜’、‘不像男人的男人’,被大力嘲笑。
但是他还是得跑,他还想见到他的妈妈,那是他唯一的归处。
吉野顺平活动着自己颤抖的手指和手臂,那东西一边叫着‘好痛好痛’,一边像蛇一样慢慢地扭动身体,活动四肢,身体贴着地面朝他滑过来。
吉野顺平使出了这辈子都没用过的力气,把手里的东西狠狠地砸到了那东西身上,玻璃制成的瓶瓶罐罐碎裂之后溢出的酱料泼洒在那东西的头部。
那东西一把扯下糊在自己脸上的菜叶子,胡乱地抓着自己的脸颊,试图把脸弄干净的时候,吉野顺平终于迈起了自己颤抖的腿,一面恐惧,一面跑到了不远处的楼梯上。
“不要走——不要走——”
那东西撞翻了楼梯上本就摇摇欲坠的铁栏杆,像是某种多足的节肢动物,活动身上的肢体的同时就是一连串打鼓似的咚咚咚声。
会死的,会死的。
玩命似的逃跑的男孩背后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尖锐地几乎要刺破他的耳膜,只要一停下来就会被那张嘴吞进去,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他还想跑,他想要逃跑,他不想死,他还没有做好结束自己生命的准备,即使他的生活被那些人渣搅和得如此不堪他也没有想要死去,他还有妈妈,那是他仅存的光芒。
他死了,妈妈会哭的吧。
妈妈不爱哭,即使和那个人分开了也没有哭,即使要一个人养活自己和他也没有哭,没有抱怨,但是如果他死了,妈妈会哭的很伤心的吧?
几个玻璃瓶子哐哐当当地滚落在地上,顺着阶梯滚落下去,摔了个粉碎。
吉野顺平摔倒在地上,他想跑,他想活着,但他没有力气了。
他绝望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真恨自己。
“好痛啊——!!”
那东西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再度响起,这座废弃的工厂再次颤动起来。预想到的疼痛没有来到,血肉飞溅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冰冷腥臭的液体落在了脸上,泼洒在了地上。
吉野顺平睁开眼睛,看到了下落的月光,还有在月色里明亮如火的红。
那抹红色在一片昏暗的夜晚里如火似血,红发的主人手里握着一把刀,刀身的弧线修长优美,纤薄而锋利的刀刃砍开了怪物的肌肉、骨骼,鲜血泼洒在地面上。
哀嚎怪物把金属的栏杆撞得歪曲,沿着楼梯,跌跌撞撞地往下跑。
那个人提着刀站在满地的残肢和血液里,刀刃上滴着血。
那是一个身形单薄的红发女人,纤薄的月光浸染了全身,显得她更加的纤瘦单薄。
*
几天前
临近七月份的时候,弥生月接到了一个任务,据说是上面亲自派下来的。
把任务资料给弥生月的伊地知抓耳挠腮,急得团团站,自顾自地骂自己‘我真是个笨蛋,我应该看好你的’,碎碎念个不停,活似准备执行任务的人是他自己。
弥生月一脸懵逼,倒是五条悟,见多了上面烂橘子的层出不穷的阴招,他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按理来说,那些烂橘子的脑残程度,他们不会去特别注意一个‘没有咒力’的弥生月才是,多半是打在禅院直哉身上那‘攻城锤正面一击’般的破颜拳招致的。
五条悟从弥生月背后猫猫探头,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一目十行,居高临下地看完了被弥生月拿在手上的纸张上的内容之后,微微偏了偏头,凑近弥生月的耳廓,把气息吐露在白皙泛红的皮肤上。
“要去吗?”五条悟轻轻说。
弥生月木着一张脸,把白猫猫的脸推开,“去。”
“?G~不去也可以哦~”白猫猫黏黏糊糊地蹭过来,双手挂在她的肩膀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若有若无的橘子汽水的甜腻味儿钻进了他的鼻腔里。
“但是我想去。”弥生月说,“不去的话,上面的人会觉得我好欺负。”
学生时代打过的架告诉弥生月,一昧的逃避,只会让想欺负自己的家伙觉得你胆小好欺负,往后他们会更加乐此不疲地找麻烦。
弥生月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如果别人要给她找麻烦,她只能打回去。
“嗯~”五条悟慢慢地眯起了眼睛,挂在弥生月肩膀上的手臂一点点的收紧,最后环在了她的脖子上。
黏黏糊糊扒拉在她身上的五条悟像是一只正在撒娇的大猫猫,喉咙里还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可以哟。”五条悟眯着眼睛,轻松自在般地拉长了语调,“记得给我带伴手礼哟,要甜甜的伴手礼~”
“哦,对了。”弥生月偏过头去看着五条悟,“下次再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还能打他吗?”
“那个谁?”沉迷撒娇的猫猫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弥生月说的是谁。
“禅院直什么来的。”弥生月老实巴交地说。
“可以哟,打死了有我兜着嘛。”大猫猫呼噜呼噜地蹭了蹭她鬓角的头发,蹭的她有点痒。
伊地知眼睁睁地看完了各种意义上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的白毛和红毛你一句我一句决定了禅院直哉的全过程,顿时明白了后面好长一段时间他别想休息了。
……
列车滑入轨道,轰鸣着朝前,长龙般滑过无垠的天穹。
列车停靠在神奈川川崎站之后,广播声响起,弥生月拎起放在一片的长条状黑色皮革背包,肩带挎上了肩头,直接下了车。
任务地点是在神奈川县的川崎市,目的地是一个等待拆迁的废弃工厂,那是昭和年代设立在这里的造纸工厂,算算年纪,是一座有年纪的老建筑了,里面的供电设施和设备老化得很严重,被风雨侵蚀过后的墙壁外痕迹斑驳,已经是需要拆掉的危楼了。
原本早就该拆迁完的老建筑,却不得不停止了工程。
到川崎站接应弥生月的辅助监督新田明小姐是喜欢在大马路上开快车的金发小姐姐,年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岁。
弥生月翻着手里的档案记录,一边听着开车的新田小姐说明情况,车窗外的风声席卷而过。
拆迁工程队是四月初入驻的造纸工厂,四月中旬的时候,造纸工厂就停止了拆迁工程,对外说法是周围居民和拆迁部门之间的矛盾,在事情解决之前,工程队撤出了造纸工厂,拆迁的事情有待商榷。
“其实是因为自从拆迁部门入驻的那天晚上开始,就开始出现怪事。”新田小姐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黑色的轿车平稳地在柏油马路上行事。
“起初只是接二连三的机器故障,后面演变成了凶杀案。”新田小姐说,“第一个发现的死者是被按进下水道里溺死的,后面的陆陆续续地开始出现死者,工程被暂停之后,凶手才停止了行凶。”
深沉的灰色在车窗外的天空晕染开来,桥车停在了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
“我们去调查了死者,除了是同事之外,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新田小姐说。
弥生月把手里的平板放到了一边,“麻烦你先带我去造纸厂。”
“我知道了。”
前方的红绿灯跳转成可通行的绿色,新田小姐一脚踩上了油门,引擎轰鸣,黑色的轿车在平整的路面划过。
……
弥生月连着几天都在这座废弃工厂里砍咒灵,第一天,她杀死了那只咒灵,却感觉到它并没有被祓除,果不其然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她有再见到了这只咒灵,今天杀死它,第二天却会重新活过来,循环往复,像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于是连着好几天晚上,弥生月都在废弃工厂里打卡,日常拔刀砍咒灵。
车停在工厂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弥生月和辅助监督小姐发现工厂的卷闸门被上了锁,这把锁看起来是崭新的,似乎是被人加上去没多久。
“呀嘞呀嘞,这可是个难题啊。”新田小姐满面愁容地蹲下来,“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
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
“五条在这里就好了。”弥生月突然说。
“啊?”新田小姐不明白弥生月为啥会突然提到五条悟,但是总所周知,五条悟是最强的,有他在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他会撬||锁。”弥生月说。
新田小姐:???
五条悟在辅助监督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难搞,但是没听说他会撬锁啊。
最强咒术师撬||锁为哪般?
“他撬过好多次我房间的锁。”弥生月说,“功夫可麻利了。”
她可没忘记五条悟头一次撬她房间的锁是为了让她脱衣服。
新田小姐震撼了,新田小姐大受震撼。
居然撬女孩子房间的锁!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最强!!
和新田小姐绕了工厂一周都没有找到其他入口的弥生月皱了皱眉头,把长条形的背包跨在背上,决定爬窗户进去。
新田小姐:“……要不我去联系联系相关部门?”
你这也太熟练了吧?
弥生月摇摇头,“里面有人,咒灵开始活动了,如果再不快点,他会死掉。”
新田小姐眼睁睁地看着弥生月徒手爬上了四楼之后,顺着窗户钻了进去。
新田小姐:“……”
所以说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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