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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看着她很认真的点点头，“你很有天分，我培养阿达和冰凝用了十六年。
十六年……他们才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你若是想和他们竞争，就要用极少的时间，最差……也要达到他们现在的水平。千灵，你懂师父在说什么吗？”
乔星煦转身拿过来酒坛子，猛的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想用那冷冽的感觉，把自己灌的清醒一些，“我知道。我懂。”
督公点点头，“既然如此，明天让阿达带你。”
“大师兄不行。”乔星煦很淡定的拒绝，“如果我和大师兄不认识，他还能下得了手。但现在，他完全不行，他已经和我开始交心了。”
准确的说，她已经能听见大师兄的心声了。“如果一定要在师兄师姐里选一个的话，还不如选冰凝师姐。”
至少，她现在还听不见冰凝的内心活动。
督公皱皱眉，“你确定不是因为冰凝是女孩子？”
被这么一问，乔星煦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周身气场有什么不对了，就算是真的选了冰凝，她也不确定和冰凝有什么进一步的姐妹关系。
“师父，能和你商量个事儿吗？”
“什么？”
“尽量不要安排重叠的人给我，如果你觉得的大师兄的训练方式比较好，你可以直接让他写一份关于实验的计划安排，但是不要让他训练我。
一天换上一个，整个百灵里面，就算是轮一圈过来也是一百天过去了，师父算我求你，不要给我一个和别人熟络的机会。
我知道我的德行，一旦真的有了这个机会，我会下意识的，直接会选择让自己最不受苦的方式，但这种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督公就算是阴险毒辣了一辈子，那也只是针对别人的，从未对自己，或者是自己人下过这么狠的手。
听到小千灵的话，顿了良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乔星煦把酒坛子放在一边，“师父，我不了解你；也算不上了解大师兄，但是我了解我自己。我不能给自己任何退缩的路，不然，以后的路，我就退无可退。”
督公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好。”
乔星煦朝着他跪下，“师父，在我训练期间……您和大师兄，还有二师姐……都别去看我。”
督公心头一滞，像是被闷锤砸了一下，“好。”
“徒儿伺候师父休息。”乔星煦伺候人的本事，还是上辈子在皇宫里学的，那三年……这些东西，足足让她一个公主的傲节碎成了沫沫。
一向被人伺候的督公却是难得面露善色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姑娘家的，不做这些伺候人的活计。
本督公只希望你坐在宫主的位置上，这双手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哪怕杀人如麻，但绝不是用来伺候人的。
夜深了，去睡觉。”
乔星煦双眼很亮，她没醉……但她确定，她没听错。
“是！”那些破碎掉的傲节，正在有人，一点一点的帮着她重塑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乔星煦朦胧睁开眼，就见督公一脸复杂的站在床边，“千灵，走了。”
乔星煦匆匆忙忙的洗了一把脸，勉强清醒了一下就赶紧跟着督公到了训练场的门口，督公看了她一眼，“你这一进去，就算是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生，一个是死。”
乔星煦已经很清醒了，但那紧紧攥起来的拳头，指甲些许已经嵌进了肉里，让她更加确信，这不是一场梦。几乎是咬着牙到，“是！”
督公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进那大门，“小千灵，如果你撑不住想死，那就想想……你为何会成为现在的你。”
或许是那根本没亮的天色，让乔星煦有种被黑暗吞噬了的感觉，走进那封闭训练场的门，断龙石缓缓放下，像是墓门一般，死死的封住了一切。
喝醉的冰凝和阿达重新恢复神智的时候，天色已经正午了，太阳隐匿了身形，整个天空乌蒙蒙的，像是整个要压下来。
阿达看了看周围，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愣了少许才意识到这里是哪儿，他昨天喝醉，就直接在小师妹这里睡了？
推开书房的门，冰凝也正站在主殿的门口回神，看到阿达的时候，脑回路也是一瞬间清醒，“师兄。”
阿达揉了揉脑袋，宿醉的感觉让人头晕脑胀的，“我们昨天，是陪小师妹喝酒来着？小师妹呢？”
冰凝摇摇头，“我没见到她。”
两个人正相视无言的时候，督公慢慢走了进来，“阿达，冰凝，汇报一下昨天任务的情况。”
冰凝在看到督公的一瞬间，身体的不适全都被吓的不见了，“是！”
阿达的情况倒是好一些，躬身行礼到，“督公，小师妹她……”
“小千灵昨天晚上根本没喝醉，准确的说，她有心事，喝不醉。反而是你们两个，一觉睡觉了午时，本督公是应该夸你们吗？”
阿达和冰凝齐齐到，“属下这就去领罚！”
督公一甩袖子走了，两个人连忙从后面跟上，冰凝没敢说话，阿达先开口了，“小师妹呢？”
“她去了死士营。”督公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阿达和冰凝都直接僵在了当场。
一直等到汇报完毕，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看着督公出门，冰凝终于是惊疑出声，“死士营？！她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阿达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可那断龙石一放，再见到，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可我们几个也从未去过死士营啊！”冰凝的眼神里有的全是担忧，“我们……还能见到小师妹吗？”
“不知道。”阿达是真的不知道，从死士营出来的人，基本就是……死人了。
就算是活着，也基本等同于一个死人了。
就算之前他说过，他们都照着那个标准训练的，但也从来没有真的有人达到过这个标准。
慕晴焦躁的在将军府转来转去，溪夏看着她，揉揉眉间，“徒儿啊！能不能好好练功？我答应将军来教你练功，你连的这是哪门子的步伐啊？”
慕晴回头瞪他，抓着他的肩膀一阵乱晃，“溪夏！小王妃……啊，不，煦儿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从那天之后她就不见了！你说她会不会是……”
“不会，她功夫比你好，除非遇到高手，一般人不会近她的身。”溪夏很客观，“如果是你的话，反而需要担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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