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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今生只要你一个。”
“为了你，本王与天下为敌又有何惧。”
“我每日想你想的快要发疯，恨不得立刻飞回来。”
“笙儿，等我回来。”
过往甜蜜，历历在目，此刻更是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刺痛着颜笙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君天湛将包袱中的骨灰坛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将头深埋在双臂之间，向颜笙磕头，“嫂子，九哥他是为了救我，才中了敌人奸计。你打我、骂我，哪怕是杀了我都好，求你不要这样！”
可君天湛说什么，颜笙根本没心思听。
她目光怔愣的盯着地上的骨灰坛，抬起颤抖到不行的手指，指着问道：“告诉我，这里面装着什么？”
闻言，君天湛停下磕头的动作，抱头痛哭。
“不——”
颜笙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相信，这不是他。他答应过我，会平平安安的回来，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不会骗我的！”
她指着众人，泪如雨下。
“是你们，这一切都是你们编出来骗我的。”她哭的几乎浑身抽搐，攥着玉佩的手指更是用力到发紫。
君天湛见颜笙如此痛苦，不由更加自责。
他从怀中掏出匕首，强行塞进颜笙手里。再握着颜笙的手，将匕首对准他的心口，“嫂子，你杀了我吧，都怪我蠢！”
颜笙觉得，她的身体似乎快要被那股窒息般的剧痛生生撕裂。
“阿煜——！”
几乎是耗尽全力，她仰天，撕心裂肺的喊着他的名。
紧接着一股浊气涌上心间，颜笙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轰然倒下。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沾血的玉佩，一刻不肯松手。
寒风呼啸，雪花飘落，却不及她的心冷。
*
璃王府。
叶焕将在煜王府门前看到的这一幕如实禀报给南宫璃，南宫璃听后是长久的沉默。颜笙的痛苦，他曾感同身受过，故而理解。
过了半响，他唇角略略一弯，“那骨灰确定是君天煜的？”
叶焕答道：“说是找到时，尸体已经腐烂，可浑身黑斑，定是中了剧毒无疑。从身型及死亡时间上推断，此人就是君天煜。”
“尸体腐烂。”
南宫璃的眉心皱起，让人感觉到一股凉意，“那就是说没人看见尸体主人的脸，只是从客观角度判断此人是君天煜。”
“可以这样说。”
南宫璃眯细蓝瞳，想了想，吩咐道：“继续盯紧煜王府。”
“是。”
既是面目全非，就不能断定此人是君天煜。
南宫璃在心中假设，若是君天煜没死，却也没回来，那定是身负重伤，无法动身。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看来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要找个机会，尽快实施下一个计划才行。
若是真如他所料，君天煜在某处养伤，暂时无法回京，那等到他归来一切就来不及了。
*
颜笙再次陷入昏迷，上官婉宁束手无策，只得差人去叫傲晴送丹药过来。听说君天湛回京，傲晴直接从食满天下奔去煜王府。
在君天湛走的这些日子里，她坐立难安，就怕南宫璃对付他。现在听说他安然回京，她心里别提多高兴。可令她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她才一进福熙阁的门，君天湛竟向她拔剑。
四目相对，君天湛瘦了几圈，整个人都憔悴了，让傲晴心疼。可更让她难过的是，他竟拿剑指着她。
见状，上官婉宁上前阻拦。
“湛王，王妃手中有能替笙儿续命的丹药。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眼下救笙儿最重要。”
君天湛看向傲晴的目光极为复杂，听见上官婉宁的话，他不得不将剑收起，毕竟颜笙的安危最为重要。可在傲晴经过他身前时，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在她耳边低声威胁。
“若是让我知道你这丹药有问题，我不会饶了你。”
傲晴不知道在边境发生了什么事，可她猜得到，君天湛怕是已经对她的身份起疑了。
傲晴喂颜笙吃下丹药，之后随君天湛出了福熙阁。
当只剩下他二人的时候，君天湛手中的剑再次对准了她。他神色看上去很痛苦，可看着她的眼神又凶狠无比。
“说，你究竟是谁？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在回来的路上，他将所有的事全都仔细想过一遍。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为何傲晴的玉坠会在慕青手上？那明明是她的贴身之物，为什么一个外男会知道？除非是她另有身份，带着目的接近他。
慕青死前，那句暗示性的话让君天湛久久不能释怀。
之前君天煜也提醒过他，说傲晴有问题，是他一意孤行非要娶她做王妃，却想不到因此害了君天煜。
如今，他连自己都没办法原谅，更何况是傲晴。
“你都知道了？”
傲晴看着君天湛这架势，已然是知道了一切。却没想过是他在试探她。虽然有所怀疑，但他毕竟没有实证。
可恰好是傲晴的这句话，让君天湛觉得是万箭穿心的痛。
“你果真有问题！”
他一气之下，将剑尖刺入傲晴的身体。看着她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心亦是痛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算计我？”
被自己深爱的人伤害，他只觉窒息，“傲晴，就算你要害我，我不怪你，因为我爱你。可为什么你要利用我害煜王？你知道九哥的死让我多痛苦吗？我宁愿你杀了我，也好过这样折磨我。”
“煜王死了？！”
傲晴不知道君天煜的死讯，她也是一脸茫然。
“你还在装！”
君天湛用剑尖划破她脖子前的衣裳，那块贴身玉坠立刻露了出来。他盯着玉坠，忽然笑了，可那笑容让人心疼。
“就是因为它，让我以为你被敌军抓走。我豁出命去救你，却因此落入敌军圈套，害了我九哥性命。”他流着泪指着福熙阁，“现在他的王妃躺在那，昏迷不醒，是你将我陷入了这不仁不义的境地。”
傲晴满脸惊诧，下意识要伸手去摸脖子上的玉坠，却被君天湛抢先割断。那玉坠摔在地上，碎成两半，如同他们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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