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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御离渊面色也不是很好，本就阴沉的脸更如同阎王，平日跳得欢的几个大臣也不敢再冒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
“麟儿与柳相千金成婚，也算是了了朕一桩心事。”皇上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面上笑呵呵的，“忘了恭喜柳相了。”
“此桩美事多亏了皇上牵线。”柳相面带笑意地拱手回答。
其他大臣也跟着道喜附和，朝堂上一时间和乐融融，唯有御离渊沉着脸在热闹中显得格外突兀寂静。
哦，除了他还有一个人，权非。
在大家都热闹完冷静下来之后，权非跨出一步，冷静拱手，“皇上，值此万民同庆的时刻，立储之事也可提上日程了。”
此话一出，锣鼓喧天迅速变为鸦雀无声，大臣们上扬的嘴角立即收起来，不约而同地垂首，面面相觑，没有吱声。
皇上似乎也怔了下，勾起的笑容淡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椅，许久后才缓缓道，“哦？权大人有何见解？”
御离渊和御灏麟默契地看向权非，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又同时移开。
众所周知，权非效命于皇上，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名字，极大程度代表了皇上的意思。
其他大臣也巴巴等待着站队。
万籁俱寂中，权非平稳发声，“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泽王与镇安王不相上下，皆可考虑。”
说了等于没说。
有的大臣面上露出不屑和无趣。
“启禀皇上，老臣倒有一个建议。”柳相此时站出来，诸位大臣的注意力立即被拉过去，紧张地看着他。
柳相贵为一国丞相，字字千金，举足轻重，在立储这等大事上，皇上自然不会忽视他的意见。
但柳小姐才嫁入镇安王妃，柳相的偏向性不难猜测。
“哦？柳相有何想法？”皇上饶有趣味地注视着柳相，等着他的下文。
“老臣以为，现在皇上正是身体健壮之时，不如多多考验两位王爷，再从中做出决断。”柳相看似端水，实则偏袒御灏麟。
从经验上来说，御离渊和御灏麟高下立判，可柳相没有直接举荐御离渊，反而提出要考验两人，分明就是给御灏麟机会。
不过考虑到柳相和御灏麟的关系，大臣们也都能够理解。
“儿臣也认为父皇正年富力强，立储之事可暂缓。”御灏麟附和着柳相的话。
皇上深邃的眸子扫过御离渊和御灏麟，停在御灏麟身上，悠悠道，“近日朕也看了不少和立储有关的折子，麟儿呼声较高，但朕也是以为麟儿资历尚浅，需得再多历练。”
这句话的偏袒度毋庸置疑，大臣们个个都是人精，心中已有了定论，尽管还在朝堂上就已经在盘算下朝后如何自然又迅速地拜访镇安王了。
“父皇英明，”御灏麟拱手，眼珠子转了一圈，忽然啊想起什么似的，“说来还是皇兄教导有方。”
“此话怎讲？”皇上面色不明，飞快地看了御离渊一眼。
御离渊眼角抽动，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听闻御小姐已经及笄，皇兄仍然准允她在翰林院学习骑射。”御灏麟缓缓道来，目光坦诚，仿佛没有任何二心。
御离渊微眯起眼，看向他，面对皇上质问的眼神，坦然承认，“确有此事。”
“诺儿应该已经及笄了吧。”皇上似乎明知故问，打量着御离渊。
“还差几月。”御离渊如实回答，顿了顿后接话，“儿臣认为她有骑射天赋，才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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