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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物占领了你的地方，你就没有反击？”暝月想到白千雪的力量，有点好奇地询问。
“又不打扰我什么，反不反击并无妨碍。”
“也对。”暝月很是认同，“那你的力量在这片小灵陆会被禁制吗？”
“多少有些影响，但是不大。”
“啧！碾压啊！”
白千雪抿唇笑了，“就我如今的情况，到哪里都一样。”
暝月理解。
如果她的魔神之体还在，也会如她一样，毕竟这些灵陆的束缚，对六道之外的力量，无法限制。
“你呢？”白千雪看着她，“方才我就想问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是魔修还是灵修？”
“为何全身的力量波动如此奇怪？”
好像很弱，却又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压迫。
暝月咧嘴一笑，“魔灵双修吧。”
白千雪惊得呆了呆，“你……”
她缓了缓情绪，确认般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暝月一脸小得意。
白千雪看她那模样，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魔灵双修不是小事，你想好了？”
暝月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
“那便就这么做吧。”白千雪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月儿，白姑娘，我们可以走了。”苍煜走进院子，唤她们。
暝月放下酒碗，和白千雪一起站起来。
院外还有不少人在，他们看着暝月两人的目光里充满了探究，但又十分忌惮门口站着的四人。
金刀的刀还背在身后，包裹着它的缎子微松了一些，露出里面的刀身，原来这把刀并没有鞘。
刀身宽达七寸，散发着逼人的锋利气息。
金剑随意地站着，唇角含笑，目光犹如刀锋。
金鼎垂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金戟看着院内，像个好奇的孩子。
暝月看他。
金戟眨了眨眼睛，一点都不见外地说道：“暝月呀，我们准备去玄武山，不如让……白姑娘同行，如何？”
“这个你得问她。”
金戟看过去，白千雪问暝月，“你去吗？”
“去啊。”
“那我也去。”
“白姑娘，你真的要走？”谢凤羽的神色有些急了。
白千雪淡淡地看向他一眼，“总要走的。”
谢凤羽张了张嘴，末了：“保重。”
他不能喜欢她，不止是因为有婚约在身，还有责任。
白千雪冲他微微颔首，与暝月一起离开了梁溪镇。
出了镇子，她停下脚，向后看了一眼，小镇里已经有了人影攒动。
白千雪回身，看到了看着自己的暝月。
她在等着自己。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友人，亦是亲人。
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呢？
玄武山与千鸟林相隔三千里，走水路可以少绕两座山林，减少接近两天的路程。
事不宜迟，当然选择更快的方式。
一艘船只上，暝月坐在甲板上，双腿随意地晃动着，身边放着一坛雪月酿。
“你喝酒不会醉吗？”金鼎看她喝了一路，实在忍不住走过来问道。
“忘了。”
“啊？”
“大概是忘了醉。”
金鼎抽了抽嘴角，喝酒还能忘了醉这一说？
不过也没再问，看了看她身边的酒，嘱咐道：“忘了就忘了，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好。”暝月随口应了。
金鼎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转头看到向这边走来的苍煜，用眼神示意他还在喝酒的暝月，从另一边走了。
苍煜走过来，在她身旁坐下，却没说什么。
暝月喝完了坛中的酒，突然说道：“你学会酿酒了没？”
“白姑娘说我可以出师了。”苍煜实话实说。
他跟着白千雪学了一天，便已经出师了。
“那什么时候能酿出来？”
“一个月。”
“好吧。”暝月把酒坛塞给他，“也不知道千雪给我留下的酒够不够喝。”
昨天刚一上船，白千雪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急急忙忙提出暂时与暝月分别，去了另一个灵陆。
听她那意思，好像是在躲什么人。
暝月问了，她只是说时机到了就会告诉她，暝月知道她不想说的，再怎么问她也不会说。
走的时候，她给暝月留下了百余坛雪月酿，都是她这几年在梁溪镇时酿制出的。
见面三天又分离，暝月很是惆怅。
不过知道她还好好的，暝月也就没别的想法了。
“一天一坛，一定够。”苍煜企图用另一种方式阻拦她少喝酒。
暝月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便没理他。
苍煜提醒她，“原本说好一天两碗的。”
“这么小的一坛，最多三碗。”暝月瞪他。
心头想着，下次一定要告诉千雪要换大的酒坛装酒。
苍煜抬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发，很确定地说道：“六碗。”
“有吗？”暝月蹙了蹙眉，“不会是你骗我吧？”
明明几口都喝完了，会有六碗？
“不会骗你，真的有六碗。”
“我不太信，拿碗来，我试试。”
“明天试。”
苍煜笑得温和，暝月却想凑他。
竟然管起她的酒来了。
“小月儿听话，等你晋升到更高的境界，我的“明天”也酿制成功了，你就可以随意喝个痛快，好不好？”
暝月思索了片刻，“你确定？”
“确定。”
“行吧，我就信你一次。”
苍煜勾了勾唇，转了话头，“也不知道玄武山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到了自然知道。”
“小月儿是在安慰我吗？”
“嗤！你还需要我安慰？”
“需要。”
苍煜握住她放在甲板上的手，“小月儿，我们是道侣，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最强的灵言。”
“哦，但是我不想说，怎么办？”
“等，等有一天小月儿想对我说了。”
“可以。”暝月看着下面激荡的水花，眸色微敛。
倏然，两人的身体绷紧，同时抬头看向半空。
天空中似是有什么在搅动，强横的灵气骤然出现，排山倒海般降临。
整个灵武大陆都好像震颤了一下。
然而，只是一个呼吸间，那抹灵气又猛然消失不见了，搅动的天空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好像只是错觉。
“千雪要躲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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