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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打咱老大,揍他!”带头的小混混指着我就喊了声。
“打什么打!都给我消停点儿!”跟在我后边那大块头甩甩手里的十块钱,说,“人就是个问路的,都他妈给老子闪开!”
闻言,那些小混混彼此瞅瞅,便莫名其妙的给我闪开了一条道。
我也没在意,溜达过去,照大块头说的,又往前走了三个街口,果然在右侧看到了一个小广场似的地方,这片广场不大,中间立着一尊很大的黑瓷马头雕,而广场一面靠街,三面环楼,楼外墙砌的红瓷砖,建筑风格复古,楼体以彩色玻璃为基调,还没进去,我已经能感受到,这是个奢华而迷醉的地方。
马头庄,这名字可配不上实景。
我只站在街角看了一眼,便溜达着过去,随着稀稀拉拉的人流,进了正楼大厅。
这个时间还不到傍晚,未到娱乐高峰期,这马头庄进出的人已经不算少了,只是这些人看上去都是些平民,没什么钱,甚至大部分都是当地的混混。
不过,一楼的大厅还是很干净的,光溜的大厅里除了几盆绿植,只在两侧摆了酒架,上面放的都是些有名也够年头儿的好酒。
我来回遛了一圈,也没跟那些人上楼,就在楼下干转悠,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个穿着职业装的妹子过来跟我搭话了。
这妹子身高得有一米七,穿着不算高的小跟鞋,白衬衫黑马甲,下身是笔挺西裤,脖子上还打了个精致的蝴蝶结,走过来,便问我,“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看有人搭理我了,就直接问了句,“这个马头庄,是冯家的?”
闻言,那女人愣了下,才微微扯了下嘴角,说,“先生,马头庄是马头庄,和冯家是两个地方。”
我听她这意思,把马头庄和冯家扯在一起,似乎是种忌讳,便转而问她,“那这里有没有姓冯的?”
妹子的脸僵了下,却还是强作镇定的保持着基本礼仪,回答说,“有,冯先生在四楼,穿红色斗篷那位就是。”
红色斗篷?我看看四下经过的人流,现在是夏天,这一个个儿短裤背心儿的,哪有穿斗篷的?这人说的冯先生,怕是个中二病吧?
可再想想一直不摘墨镜的冯竞三,我竟然觉得也没违和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见我皱眉转身便要走,那女服务员又喊了我一声,“先生。”
我回头看她,她这才慢条斯理的说,“恕我多句嘴,看您像是第一次光顾马头庄,我们这里是有规矩的,上楼,要赢。”
“必须赌?”我皱眉问了句。
女人微笑着点了下头。
我也点点头示意懂了,便转身上了一楼的楼梯。
可能是一楼大厅比较高的原因,这条楼道很长,并且五阶一岗,都守了安保人员。
我一路过去,上了楼梯口,才看到想进二楼的钱场,还得过个安检门搜身。
我前面还排着几个人,这些人的身上,除了钱,一切金属物品,甚至是手机都被没收装进了一个密封袋,标上人名和号码,收在了一旁的橱柜里。
我身上除了一个坏掉的手机,就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怕他们搜,不过这些人看我的手机是坏的,就没没收。
其实这让我有点奇怪,因为我身上是没有一分钱的,他们竟然就这样放我进来了。
我以为在这种管理严格的大钱场,就算能接受低端的客流人群,也会保证这些客流量是来‘玩儿’的,这想玩儿自然是得带钱,哪怕是一块钱,也不能两手空空。
可我就这样两手空空的上了二楼。
推开二楼的玻璃门,进到喧闹的大厅里,我四下看看,这大厅里牌桌不少,但这会儿还不是客流高峰期,所以并不是很拥挤。
环视之下,我发现在里面的楼道口,有一张牌桌,是没人的,只在桌后站了个小姑娘。
小姑娘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和刚才那女服务员差不多的衣服,只是脖子上的蝴蝶结换成了红色。
思索片刻,我便走过去,问了句,“上楼是要在这里下注吗?”
“是的,先生。”小姑娘朝我点了下头,正视着我,态度很是端正。
“可是我没有钱,也能下注吗?”我摊了下手。
“那您有什么呢?”小姑娘耐心的询问。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说,“我只有一个坏掉的手机。”
见状,小姑娘伸手给我,我把手机放到她手上,她拿过去也只是检查了一下这个手机是不是真的坏了,便又双手奉还了回来,不失礼貌的浅笑道,“抱歉先生,这个是不能作赌注的。”
“那你们这儿赌红的吗?”我看着她脖子上那个猩红的蝴蝶结,试探了句。
闻言,小姑娘倒是点了点头,示意可以。
“那我赌一只手,”我将左手伸出来,放到了桌面上,问她,“那怎么赌呢?”
小姑娘也不意外,只俯身从桌面下拿出了一只手铐,将我的左手拷在了桌子一侧的栏杆上,才说,“赌血鸽。”
“血鸽?”我还真没听过这玩儿法,便问她,“怎么赌?”
“猜数字,鸽子身上会有一个吊牌,我会蒙上眼睛,飞箭落鸽,掉下来的数字,先生猜对了,就算赢。”小姑娘解释完,又伸手从桌子下面摸出了一只短箭,一条红绸,和一把斧头。
那短箭是射鸽子的,红绸是蒙眼的,这斧头估计是用来剁我这手的。
我不禁笑了下,又问她,“那我什么时候下注,是你飞箭落鸽之前,还是之后?”
“这个先生可以随意,您选好数字之后,才会有人把鸽子捡回来。”小姑娘说着,伸手又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张数字卡,上面列了一到十个数字,还给了我一只红笔,才提醒我,“先生,下注无悔,您选择的号码是不能修改的,画错的也不行,所以圈数字的时候,请您慎重考虑。”
我点点头,表示懂了。
见状,那小姑娘也点头,然后拿起桌上的红绸带,蒙住自己的眼睛,系紧,又捡起了那只短箭,面向大厅安检口的方向,将手指放在嘴里,吹响了第一声口哨。
响亮的口哨回荡在大厅之中,沉迷牌桌的众人闻声而动,纷纷看向了我这边。
而我却紧盯着安检口附近的窗口,很快,伴随着一阵扑棱棱拍打翅膀的声音,一群白鸽从四个宽敞的窗口钻进了大厅。
没错是一群,并不是十只鸽子。
要从一群鸽子里找出十只带吊牌的鸽子已然很难了,还要知道她的箭会射在哪只鸽子身上,这简直是难如登天。
上百只鸽子钻进大厅之后,倒也没有一直盘飞,而是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落在了窗口,还有一些落在了牌桌周遭的人身上。
待这些鸽子都落了脚,客厅那些玩儿牌的,大概是知道这小姑娘又要射箭了,于是一个个屏住了呼吸,谁也不敢出声打扰,毕竟这箭一个弄不好,也是有可能扎在人脑袋上的。
我抓紧时间寻找那十只带吊牌的鸽子,可瞅了一圈,还没找到一只,这小姑娘已经吹响了第二声口哨。
顿时原本落脚的上百只鸽子,纷纷拍翅而起,开始在大厅空旷的高顶之下四处乱飞。
我闭眼听了下,又看了看身边这小姑娘,还是将目光放在了安检口的位置,果不其然,她还有第三声口哨。
哨响,箭出,嗖的一声,冷箭破空,很快一只雪白的鸽子便被击中,掉在了地上。
小姑娘解下绸带,看了看我手里的数字卡尚未下注,便提醒说,“先生,您该下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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