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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看看，这莫非和莫柯，同为女子。
在这种社会，她们究竟有没有胆子坚定的走到对方面前。
一夜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两粒一模一样的药丸递到莫非面前。
伸手指向其中一颗，一夜看着她说：“这一颗是普通药丸。”
指向另一颗，一夜声音沉下来，“这一颗是剧毒，吃下去你会痛苦不堪、七窍流血而亡。”
“顾家主这是想做什么？”莫非只看了一眼就抬起头来，勉强一笑，“二选一，留在下一命？”
“非也，”一夜摇摇头，一字一顿道：“我会换了药丸的位置，无论你选了哪一颗，另一颗都会喂进莫柯口中。”
见莫非脸色骤然紧张起来，一夜补充道：“你也可以两颗全吃了，一息之内毒发，你会不得好死。
我等也会放了莫柯，她身负重伤，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
半晌，莫非伸出手。
一夜握了一下手，晃了晃将药丸放到她掌心，“我提醒你，这两粒药丸你是看不出区别的。”
“顾家主究竟想做什么？”莫非紧盯着一夜的双眸问道。
“你只需要明白，要么你都吃了，你死，莫柯有一线生机，要么赌一把……”一夜恶劣的勾唇一笑，“选一颗，你死，或者她死。”
莫非沉默下来，盯着手里的药丸，一夜也不再吭声，密室里落针可闻。
而就在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密室，十六也将两粒药丸交到莫柯手上。
十六也和她说了一样的话，她死，莫非活。
要怎么选，就看她们自己。
一墙之隔的两个人，同时陷入沉默。
莫非初遇莫柯的时候，她还是个任人欺凌的孤女，只有一个贱名。
她出生在烟花之地，母不祥父早亡，前十几年受尽她人践踏。
一时兴起，莫非给她取名莫柯，教她读书识字，学习武艺。
一年后，莫非觉得无聊，只字未留就抛下莫柯跑了。
再见莫柯，她成了南馆的馆主，性格也和过去天差地别。
当年的小女孩性情大变，莫非才发现自己闯了大祸。
她将莫柯从深渊里救出来，又弃她而去。
为了弥补，莫非跟着入了南馆，她不知道莫柯背后的人是谁，她也不问。
反正莫柯让她做什么，她做了就是。
是她欠莫柯的。
这些年莫柯对她始终没有好脸色，像是不记得过去的事一样。
反倒是莫非，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女人娶男子，阴阳相合，是为正道。
莫非却不在乎这些，毫不遮掩自己的情意。
南馆的人早就对她二人关系有所猜测，莫柯不阻止，莫非就当她也是有心的。
是她风风火火的闯入莫柯的人生，是她先丢下莫柯，也是她离开了又跑回来。
还是她拉着莫柯走上歧路。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莫柯死在自己面前。
况且……
一夜一直看着莫非，只见她突然弯唇笑了起来，不是以往那种不正经的笑。
她脸上有怀恋，有遗憾，有温柔，唯独没有恐惧。
心头一跳，一夜忙站起身来，就看见莫非毫不迟疑的抬起手，眨眼间就将两粒药丸吞下。
那药丸入口即化，莫非抬头看向一夜，意味不明：“望顾家主说到做到，放莫柯一条生路。”
“……放心，”一夜目光复杂的看着她，“我家少主最是重诺。”
听见这话，莫非放下心来。
突然，她猛地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噗”
莫非吐出大口鲜血，血液溅得满身。
“这才刚刚开始。”一夜起身吐出这么一句话，最后看了她一眼，离开密室。
莫非抬眼看见门关上，唇角勾起一抹笑。
顾家主，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密室外，
一夜等了片刻，十六才从一旁的密室走出来。
“如何？”
十六摊手给她看，“两颗都吃了。”
“在少主预料之中。”一夜叹了一口气，她一个没夫郎的人，还是不明白这些情情爱爱的。
“走吧，谁死谁活，明日就知道了。”
“不看戏了吗？”好大的瓜，十六有些想看她们发现被骗以后的表情。
“……”一夜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收收你那该死的好奇心！”
“……”
一夜说完转身就走，十六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
没关系，明天的戏才精彩。
杀人容易，诛心难。
这两人差点害死主君，少主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们。
明天不论谁活下来，都比死了更痛苦万分。
少主是要诛心啊。
十六摇了摇头，追上一夜一起回朱雀堂。
密室里，两个人苦苦挣扎。
天明之后，
梓君堂的主人醒了。
顾珩章蹲在洛染腿边，殷勤的哄着小夫郎吃酸酸的糕点。
十七和听风不忍直视的撇开视线，狗腿！太狗腿了！
顾珩章温柔体贴的照顾着洛染，全然不在乎密室下发生的事。
洛染是顾珩章的逆鳞，触逆鳞者，顾珩章绝不手软。
她无法想象，若是洛染葬身运河，她往后要怎么活。
运河水势汹涌、冰冷刺骨，洛染从高楼跳下去的时候有多害怕。
“我能不能不吃了？”洛染捏着手里的酸糕，觉得牙疼。
“怎么，”顾珩章起身将盘子放下，低声询问：“这个不好吃，那重新换一个？”
“……我不！”洛染小脸一拉，直接举起手上的糕点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怼去，“你自己吃！”
“……”
顾珩章垂眸一看，小夫郎手里的糕点正好怼在她鼻尖上。
伸手握住夫郎的手腕，顾珩章退了一点，就着他的手吃下糕点。
她甚至还不老实的舔了一下夫郎的指腹。
洛染敏感的感受到手指湿热，羞得猛地收回手，红了耳朵，嗔道：“你，你……”
“染染真可爱！”顾珩章看着他羞红的脸夸赞道。
下一瞬，顾珩章就见洛染涨红了脸，像炸毛的小猫。
“你，你怎的又不知羞！”
洛染羞愤地斥责顾珩章。
可惜，洛小猫嗓音软糯，凶人都是软绵绵的，实在没什么狠意。
反倒让顾流氓心头火热。
顾珩章一手握住夫郎的手腕，弯腰下去吻他红艳艳的唇。
过了许久，顾珩章生无可恋的趴在洛染怀里求安慰。
这才一个月多，她还要禁欲多久啊(?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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