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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小仓库。
一大爷关上门转身面对着刘海中。
“老刘，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易中海，一大爷，你要是想跟我说这些就趁早歇了这条心吧，我还要回去工作呢。”刘海中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一大爷扣住刘海中给的肩膀，将人往回拉了一下。“你不要命了？大夫说你的心脏要好好的休养，最近不能下地干活！”
刘海中整个人踉跄了几下，好不容易稳住身体。
“你看看你现在都虚成什么样了？”
“我不用你寡！”刘海中一把甩开了一大爷的手，拄着墙面大口的喘气。
“老刘，咱们都认识了多少年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不能看你一错再错。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家里面三个儿子，三个呀！
两个出去给人家入赘，你最疼爱的老大呢？除了过年回家拿东西他回来过一次吗？你怎么就不知道反省呢？！”
“别提那些王八羔子！我就当没生过他们！从今往后，我全当儿子死了。”
“老刘，你知道我当初有多么羡慕你吗？这三个儿子就算给我一个，我都能乐疯了呀。我就再也不会被人家在背后叫绝户！
我但凡有一个儿子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成材，为人正直，报销国家。可是你看看你教出来一些什么东西？我都替你难受啊！”一大爷拍着自己的脸，指向刘海中骂道。
“三个儿子都不愿意跟你住，你自己就没反应过来是因为什么吗？”
刘海中顺着墙面滑坐在地上。“我是不会教儿子，可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啊！”
“小时候我爸也是一个不顺心就打我，这叫棍棒底下出孝子，我不是也好好长起来了吗？
你说那些王八羔子一个个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吃我的穿我的，我好好给他们养到这么大，可是临老了他们出去的出去，入赘的入赘，生了病没人管我啊老易。”
二大爷说着一股热泪从眼睛里面就涌了出来。
“唉，老刘。”一大爷坐到他身旁的地上，伸手拍拍刘海中的肩膀。
“你是把孩子拉扯大了，不缺吃不缺穿，可是你忘记教他们什么叫做尊严。都挺大的小伙子了，一犯了点小错误就光着屁股被你满院子追着打，这谁能忍啊？
小时候你爹打你的时候你不恨呐？如果不是你爹他去得早，你愿意给他养老吗？这做人呐得将心比心。你偏心你们家老大，不把老二老三当人看。
可你家老大呢？还不是已结婚就搬出去了？老二老三心里憋着恨，到头来一个儿子都没有想着你的。你这是图什么啊？”
刘海中张了张嘴，半天说道。
“我承认我的教育是有点问题，可到底我是他们亲生父亲啊老易，他们这么对待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你看看现在外面都是什么情形，人心都坏了。有多少父子反目的，我们车间就有一个举报自己亲爹，亲自拉出去批的。人都是靠比出来的，这么看你的几个儿子就都还有救。”
“怎么救？”
“你得改改你的脾气了，别老动不动就发火，跟孩子们认个错。”
“我是他们老子！哪有老子跟儿子认错的！”
“你真不想以后跟儿子和好？一辈子都不来往了？”
“反正我不道歉！最多我以后不打他们了。”
一大爷看得出刘海中就是嘴硬，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他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见了棺材才落泪的那一种人。
“还有柱子，你去给人家好好道个歉。”
说到何雨柱刘海中又犟起来了，气都不打一处来的说。
“傻柱！我还想说呢，他总针对我家是什么意思？他现在是做了领导，人也抖起来了，家里边电视都机买了，不知道私底下贪了多少东西呢？”
“老刘！柱子他就不是那种人，人家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干什么就总跟他过不去？”
“是我跟他过不去还是他跟我过不去？我本来七级钳工，因为他都被撸到底了。”
“那还不是你自己作的？！”一大爷怒气冲冲的看着刘海中。
“当初好好的，你去举报他干什么呀？我知道你一直想当官，可是不能为了做官连人性都丢了啊？你忘了何大清当初都是咱们一个院一起长大的？何雨柱是你兄弟的儿子！”
刘海中不说话了，一大爷见状继续说道。
“再说柱子也没怎么着你，你要被开除的时候还是他给你求的情。你一个做长辈的还想怎么样？让孩子站那不动被你诬陷？你长点心吧老刘，人家柱子现在都是主任了，要真想报复你早就在厂里混不下去了。”
“老易，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特别看不上你。”没头没脑的，低着头的刘海中突然这么说道。
“你说你年轻时候就愣头愣脑的，我觉得我哪哪都比你强。可是你人缘比我好，职位也比我高，还找了个好媳妇儿。
到老了，你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我是七级，你是咱们院的一大爷，我是二大爷。唯一让我感到平衡的就是你生不出孩子，而我家里有三个儿子。这是我这辈子唯一胜过你的事儿。
你说人怎么就这么不公平？你是易中海，我叫刘海中。一个中海一个海中，就是天差地别。我看见何雨柱就跟看见年轻时的你一样。你说你们装什么无愧于心的好人呢！你们都是伟光正？衬得我刘海中烂到泥里去了。
大伙而都说你在院里处事多公平公正，你不也半夜偷偷给寡妇家送过米面吗？都是何雨柱心眼好，他不也从食堂偷拿厂里的东西吗？你说说你们算什么好人啊？”
“我们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好人，你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一大爷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刘海中打断。
“反正歉我是绝对不会道的！你就别管我了，就让我在泥里烂着吧。你现在也要有儿女了，你多好，多幸福，你管我这个坏人干什么呀？”
“老刘......”一大爷正要再劝，仓库的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了，屋里两人都是一惊，这时何雨柱走了进来。
“原来你们在这里，刚院里来人说二大妈倒下了，已经送到医院去了，说也是心脏的毛病，医院说让拿200块钱做手术。”
“什么！”一大爷震惊的惊呼道。
“咚！”二大爷立马就跪在了何雨柱面前。
“柱子，你帮帮我家吧，以前都是我不长眼找你的事，你大人大量，帮帮我家吧。”
何雨柱被他吓了一跳。
“二大爷你先起来，一大妈已经拿了钱让人先送去医院了，你先别着急。”说着他看看一大爷，一大爷就过来扶着刘海中，安慰着他。
“老刘，你慢点儿，深呼吸啊。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看你媳妇去。”
最后一大爷留下来帮着请假，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刘海中去医院看望二大妈。
刘海中急急忙忙冲进病房的时候，何雨柱独自倚着医院的墙壁。
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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