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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握紧了手中的丹药，点了点头。
“五年后见。”
“五年后见。”
目送着几人离开了，小姑娘红了眼眶。
沈楼空见她红着眼睛，像只小兔子，道：“舍不得他们，为什么还要赶走他们？”
小姑娘红着眼眶：“我虽然不舍得他们，但是我知道，天下没有不散得宴席，我们终将奔赴各自的前程。”
她有自己要追寻的东西，他们也有。
沈楼空看着小姑娘，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恍惚，这是一个孩子会有的思想吗？
“跟着我，会很苦的，你想好了吗？”
男人看着她，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脸一掐就红，娇气的跟个小公主似的。
“我不怕。”小姑娘抬起头，眼神坚定：“我喜欢在沈哥哥身边。”
虽然她也不知道，但跟在沈楼空身边，她心中有种从所未有的安全感。
似乎只要跟在这个男人身后，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好，那出发吧。”
苏莓莓握紧了沈楼空的手掌，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所未有的幸福。
“那我们去哪里吖？”
“你想去哪里？”
“去临县吧，听说那里风景可美了呢。”
“好。”
————
临县。
已经是入冬的季节，树上地上都是皑皑白雪，小姑娘哆嗦着身子，踏进一家客栈。
这是他们来临县的第一天，没想到，这临夏的冬天，竟如此的寒冷。
进了门，男人正坐在桌子前，瞥见小姑娘，冷声道：“又去哪里了？”
小姑娘弯着眉眼，笑道：“我出去看了下风景。”
外面白雪皑皑，所有的风景都被大雪掩盖，哪里还有风景可言。
“沈哥哥，我们打雪仗吧，好不好？”
男人眉眼一凌。
雪仗，那是什么？
“沈哥哥，你不会不知道打雪仗是什么吧？那堆雪人呢？”
沈楼空没有回答。
小姑娘拉着他往外面跑。
她蹲下身子，捧了一手心雪花，突然，朝着男人身上扔去。
雪花落在男人的衣裳上，快速融化，仿佛未曾来过。
小姑娘咯咯的笑着：“沈哥哥，你看，这就是打雪仗呢！”
说完，又朝着男人扔了一个雪球。
沈楼空似乎明白了什么是打雪仗，从地上捡起一捧雪，弄成了小球的模样，也朝着小姑娘扔了去。
苏莓莓见状，高兴的眯起眼睛：“对，就是这样。”
漫天雪地里，男人的身影和小姑娘的欢笑交织成一团，引来无数过路人的观望。
“这两人玩个雪，都能高兴成这样。”
“是啊，他们怎么拿着雪球互相砸对方吗？”
“主要是为什么被砸了，他们还这么开心？”
路过的人纷纷驻足，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
许是两人的颜值过高，气质又十分卓越，引来不少人的猜测。
苏莓莓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打雪仗。
小姑娘收了手，拉着沈楼空离开了客栈前。
两人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
“沈哥哥，我来教你堆雪人吧。”小姑娘眼角带笑，脸被冻的红红的。
沈楼空不明白，小姑娘哪里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很快，苏莓莓就堆了一个雪人，她给雪人捏了一个鼻子，又从旁边找了两块石头做眼睛。
奇奇怪怪的雪人就堆上了。
她咧着嘴，笑的跟个傻子似的：“沈哥哥，你看，这就是雪人！”
过往数百年，他经历过荣誉和无上的尊崇。
可唯独，在这漫野之中，小姑娘的笑，像是刻在他心尖的钥匙，让人无法自拔。
他低沉着眉眼，握住小姑娘冰冷的手，吹了口热气。
苏莓莓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沈哥哥，我有灵力护体呢，这普通的寒冷不会冻着我的。”
沈楼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冷声道：“你捏的雪人真丑。”
说完，他在旁边也开始捏雪人。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长相精致，又大又高的雪人就被捏好了。
苏莓莓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雪人，学一次就会，真强！
“沈哥哥，你捏雪人的技术确实比我好很多。”
男人勾唇，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想学吗？”
小姑娘冷哼一声：“我也会捏！”
两人的笑声在田野间格外悦耳。
玩了一下午，苏莓莓累的睁不开眼睛了。
回到住所，她在沈楼空的照顾下，这才睡去。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小姑娘哭的很厉害，眼前是一片鲜血和狼藉，她的身上流了很多鲜血，眼前是一张笑的放肆的脸。
她努力的想要爬到那人面前，可换来的，却是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
“苏莓莓，你这辈子，就注定是活在下水沟里的老鼠。”
“你不过是个废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
“知道吗，我马上就要和你最爱的顾哥哥成亲了！”
“你掏心掏肺都没能得到的男人，我只用了点小心机，他就对我爱的死去活来的。”
渐渐的，梦里那张脸越来越真实。
很快，大火蔓延，小姑娘被置身火海，只听见充满恨意的声音在空中蔓延。
“苏芩月，我诅咒你.....”
“诅咒你和我一样，凄苦一世！”
·····
苏莓莓猛地从梦中惊醒。
又做那个梦了。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做这个梦。
她只看过这本小说的剧情，只知道苏莓莓这个人很惨。
可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她并不知道。
梦中的那个少女，哭的凄惨，那种撕心裂肺，太过真实了。
如果她不是穿越而来的，那么她一定会觉得，这就是她真实经历过的。
“做噩梦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担忧。
小姑娘抬眸，对上男人深邃的眉眼，沉下心来，点了点头：“嗯，是个很恶毒的梦。”
梦里的姑娘，即使一辈子都在挣扎，可最后，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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