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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能是奴隶或者属于社会最底层的百姓而已。
上位者,掌控钱财、粮食,这些人饿不着。
事发突然!
庄子唯二侍卫的其中一位,负责带队山中寻食。所以,只有侍卫和庄上的奴隶们拿着两把青铜环首刀,尾随陈阳的脚步朝农野方向赶去。
奴隶们每日工作完,回来第一时间都会给陈阳汇报工作进度。
这也让陈阳不需要耗费时间揣摩他们的位置。
大脑自带导航,准确无误。
农奴们劳作的地方距离庄子只有两里地。
大步快跑,很快就来到了他们所处的位置。
一眼看去。
两伙人面对着面,大致一看,陌生面孔在二十人左右。
庄子这伙人,衣衫说不上好,至少洗得洁净;每个人头发打理规范,体格在半个月滋养下,也结实不少!
再看灾民。
衣衫褴褛,头发蓬乱,一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长久没吃东西,眼眶甚至有些朝里凹陷,光着一副沾染泥土瑟瑟发抖的腿脚。
看起来着实很惨。
听着两方人面红耳赤的争吵声,陈阳带头就走了上去。
“怎么回事?!”
声音起,奴隶们回头看向陈阳。
主心骨,来了。
后方人纷纷让道,陈阳这才在两位带刀侍卫的护送下,直面灾民。
最前面几位灾民,看到面前这位板着脸的青年,两位拿刀凶神恶煞的侍卫,心底一紧,吓得纷纷往后摞了摞脚。
“陈阳,他们是其他地方过来的灾民。”
“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一粒米饭了,然后,就起了贼心,想从我们这抢夺谷子。”
努力解释着,陈阳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人脸上。
灾民们前面好几人的脸蛋明显要肿胀一些,仔细瞅瞅还能看到一丝手印。
他们,被人揍了。
“粮食有损失没?”轻声问了一句。
奴隶有些急切道:“当时他们想抢,我们气不过,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一方是调理不错的庄奴,一方是饿着都快死了的灾民。
两方人动手,结果都不用多想。
必然对方吃亏,还吃得是大亏!
若不然,不会看着自己这伙人眼底满是畏惧。
害怕还不走。
这伙人饿着实在是受不了。
“你们,先动的手?”
“是……是。”
陈阳的气场和对面人看他的眼神,怎么看……这少爷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灾民们脸色一变,畏惧的退却两步。
恐惧尤然心生。
“抢东西,自然不对,你们也算吃到苦头了。你们得知道,在这,只是吃苦头,若是遇到其他硬茬,今日,你们性命便丢在这了。”
灾民不敢言,一个劲的弯腰作揖。
看着这些可怜人儿,陈阳又把冷脸甩向自己这方人。
“才吃了几天饱饭,就学会动手揍人了?就他们这体魄,要是揍死了怎么办?”
“陈阳,咱们也不富裕,而且,这些谷穗多半都是我们精挑出来,用于明年耕种的种子。”
领头人一脸委屈,“他们抢咱们种子,当时我们热血一下就上来了,着急之下只能动拳……”
这事吧。
说不清对错。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好了,”语气稍微放轻几分,“你们处理没错,只是稍微过激了点。”
“大家都是灾民,能救一手就救一手。若是那种起坏心思的邪念人敢来,我陈阳拿着大刀第一个冲上去砍!”
“对弱势者,咱们要以理服人,不是以力服人。”
“我们……晓得错了。”
埋着脑袋,一个个大老爷们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鼓张大脸,泪珠儿一个劲在眼眶打转。
生活以来,这还是被陈阳第一次教训。
哎~~
弱弱叹声气,陈阳又把头侧向灾民们,“你们多久没吃饭了?”
“六天……六天了,逃亡一路上没有吃的,饿着受不了就啃树皮,吃泥土。逃亡之前我们本来有四十多人,走到这,一半兄弟已经没了。”
或许是陈阳语气的温柔转变,这帮大老爷们也绷不住了,嗷嗷一个劲哭着。
哭声,响彻云霄!
奴隶们一想到之前自己过着的糟心日子,也软下心来,开始有些同情这些人。
还好,还好我们有陈阳。不然,怕是只得沦落一样的结果。
委屈是需要被释放的。
安静等待三五分钟,等到他们把委屈彻底发泄后,陈阳才低声道:“都别哭了,攒点力气。”
“荒灾,是老天爷干的事。但是,我们有度过荒年的技术,技术不是老天爷,但总归可以欺瞒它嘛。”
“有这劲哭个没完,不如跟我走,我保不了你们什么,但……我可以保你们活着。”
哭声戛然而止。
灾民们红眶盯着陈阳,那一刻,连呼吸都憋着。
没听错!
我们也没做梦!
这位好人要收养我们!
“噗通!”
二十来人很有默契的跪倒在地,一个劲给陈阳叩首。
“恩人,谢谢你!”
“都给我起来!”陈阳道:“我可不吃这一套哈。”
“今日,你们随我们先回庄里填饱肚子,生活几日,你们理清庄子规则后,能帮上忙,到那时候……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大的感谢。”
“这地方热得人要死,都跟我回去。”
流泪的流泪,感动的感动。
跨越一郡,本以为离死不远,没想到遇到恩人救世。
这帮人,是奴隶。
特殊的身份让他们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别人的关怀。
行尸走肉,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词。
现在,饿到即将死去,一青年出现,力挽狂澜拯救他们!
对灾民们来说,此刻,命已经不属于自己,是属于面前这位青年的!
什么财主大家,我们都不认了!
回到庄子。
灾民们看到庄子第一印象和其他地方的庄子差不了多少。
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建筑之外,并没什么不同。
一路走来,见过的庄子也不少。可惜因为荒灾,那些地方都没人了,也就现在遇到的庄子还能在荒灾年间运行着。
“先找个阴凉地休息。”
交代一句后,陈阳进入厨房。
此刻的厨房正忙活着众人晚上的饭菜。
葛根等食材才刚刚煮下锅,陈阳就进来了。
“今晚的饭菜多烧一点,嗯……汤要多,比以往多一倍。”
厨房里忙活的几人早就注意到一群陌生面孔,他们都是陈阳带回来的,老老实实听着照做就好了。
“嗯,陈阳,还有什么吩咐吗?”
“有”陈阳道:“明日开始,咱们伙食水分多点,人增添不少,虽然储备食物不少,咱们还得以防万一。”
“大家那边我会解释的,你们照做就好。”
“嗯。”
交代完毕。
走出厨房,又给奴隶们交代了两句,陈阳,回到了任依诺房间。
推门声起,一直悬着心的任依诺再也等不及了,带着几分急切的面容跑到门口。
关心道:“陈阳,你没伤着哪吧?”
陈阳笑起,“我能伤到哪?不过,你眼睛为啥红通通的?”
“不会是刚刚趁我不在哭鼻子了吧?”
“哼!”任依诺脸蛋微红,“我怕你出意外,庄子人就没法活下去了。你以为我在担心你啊?”
“得!”摆了摆手,陈阳道:“看来是我多想了。”
“陈阳,我听外面多了很多陌生的声音,你是……把灾民带回来了吗?”
“刚刚我想出去看的,可你走之前再三叮嘱让我别出门……”
“不对啊?”陈阳捏着下巴故意道:“到底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啊?”
“怎么这么听话?”
任依诺本是一个温柔女子,虽在外人眼里还是那副冰山美人的姿态,可和陈阳相处这么久,心扉被打开,性格改善不少。
被陈阳调侃,本就红着的脸蛋瞬间能挤出水来。
连和陈阳对视的勇气都没了。
调侃有度。
陈阳难得看到任依诺这幅小女人的模样,也就收起了玩笑。
反而拉着任依诺来到桌前,手指沾着凉茶水,在桌面上画着水图。
“如今外面的难民不知道有多少,今天,是运气好,碰到一群本性不坏的人。”
“倘若哪天遇到恶煞之徒,咱们庄里。必然要流血。”
“小姐,你看!”
手指比划着临时画起的图道:“这就是我们庄子,四面平坦,一旦有恶人打进来抢我们粮食,守无可守。”
“我也问过这些灾民,现在隔壁郡受灾最为严重,无数奴隶吃不到东西,已经开始暴动。”
“一些胆子小一点的,则以小团队的编组,四散流窜。”
“咱们县城,灾害不算太过严重,至少还有点收成。所以我猜测,随着时间推移,咱们这位置会有更多灾民发现。”
“现在,咱们人手没增加多少,吃上面问题不大。”
“我想……组建一支十五人的防御小队。专门守卫庄子。”
“你看咋样?”
在唐国,是允许地主豪强有不超过一定数量的私人武装。
青铜炼制属于国家,私人不得开设。
名义上是私人武装,说白了,就是拿着棍棒的一帮人罢了。
手里能拿一把尖木棍的兵奴,都特么算顶配了!
一阵思考,任依诺才小声说道:“我都听你的。”
陈阳:……
碎碎念起,“怎么什么都听我的……”
“因为……我觉得你说的都对。”
“嘶!”
深吸一口空气,陈阳用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说道:“我怎么记得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这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
“我我我……”
找不到词汇反驳,任依诺心虚到起身想跑,“我乏了,进屋休息一会儿。”
“别啊!”
陈阳急忙追了过去,“我可是小姐的家奴,要伺候小姐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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