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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的照耀下,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手上的东西像是几块碎石头。
看了几眼之后,江芗回突然就笑了。眼周围泛着红,面上凄凉。
“你...”
听见附近有人说话,江芗回连忙隐去了脸上的表情,一如以往云淡风轻的样子扭头朝说话的地方看去。
可当看见说话的人,江芗回又在后悔若是自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没扭头该有多好?
只见劳役库的门开了一个小缝儿,林匪乐身着一件黑色长袍,有些无措的站在门口。
当眼神与江芗回眼神碰撞的瞬间,又快速的别过了头。
“见过将军,问将军安。”
宫里的规矩早就刻在了江芗回的血液里,纵使旁下无人,自己连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的情况下。
江芗回还是毫不犹豫的跪下磕头行礼,一气呵成。
“你...起来吧。”林匪乐上前几步,想要搀扶的手在距离江芗回还有一掌的时候收了回来。
宫里的流言传播速度不亚于那个世界的网络。
所以在林匪乐进宫没多久就听说李泉的徒弟,鬼面将军的恩人偷了皇上的玉佩,被送去了劳役库。
林匪乐自是不信,可宫规繁琐,容不得林匪乐在这深宫放肆。于是便只能等到入夜摸黑过来。
可没想到这一过来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一心记挂着的人背对着自己,背上是血肉模糊的两道伤痕,尚未结痂,血淋淋的看得人心慌。
大口的喝着身旁污秽不堪的脏水,末了,还朝手上吐出来几颗碎石头子。
林匪乐不禁一阵心酸,下意识的就叫出了声。
可眼前人裸露的地方没一块好皮肤,就算扶林匪乐也不知道手放在哪里才不会碰到他的伤口。
“将军可是迷了路?”江芗回按耐住心中对眼前人的怨怼,声线竭尽平静的说道。
林匪乐摇了摇头,似是有些出神。
见眼前人还没有要走的样子,江芗回便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奴才先告退。”
客气而疏远。
见江芗回转身就要走,林匪乐才瞬间回过神来。
见眼前人走路太过艰难,便上前几步,伸手搀上了江芗回的胳膊。
动作之快,等江芗回意识到的时候,身体已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
也是动作急了些,牵动了后背上的伤口,江芗回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我不是故意的。”林匪乐连忙摆手解释道。
呵,虚伪...
江芗回眼中也有了嘲讽的笑意。
“还请将军自重。”
“奴才只是一个小太监,不值得将军如此。”
林匪乐闻言突然眼睛闪了闪,对啊,只是一个小太监,既然软的不行,那就不要怪他来硬的。
“你们这儿有什么没有人去的地方?”林匪乐正了正神色,面无表情的说道。
江芗回见此转变,不禁诧异迟钝了片刻。
“本将军问你呢。”林匪乐声线中带了些许怒气,可只要抬头就能发现这眼里却满是笑意。
江芗回颔首低头不禁勾了勾嘴角,果真,原形毕露。
“这后院是堆放杂草的地方,不到冬日,无人去。”生怕被揪到错处的江芗回坦言道。
虽不明白眼前人到底想干什么,可眼下这儿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这鬼面将军来这里的行踪估计也没敢透漏给别人。
既然如此,那这鬼面将军的项上人头就是自己送给那些人的第一份礼物。
想到这儿,江芗回眼中凶狠一闪而过。
“带路。”林匪乐低声道。
听到这话江芗回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正中下怀。
江芗回一瘸一拐的走在林匪乐前面,速度极慢。快看到江芗回口中说的院子时,江芗回突然扭头问道:“将军入宫后深夜尽量不要乱走,不然容易生事端。”
林匪乐抿嘴,没想到这人还挺关心自己的,一点也不有看起来对自己那般抗拒,便坦言道:“放心我今夜来寻你谁都没说。”
“那就好,那就好...”江芗回呢喃出声。
又走了没几步,便看见了成堆的草垛。
察觉到林匪乐眼中的迷惑,江芗回便好心的开口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劳役库的人可就指望着这些,入冬取暖。”
林匪乐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倒也没在多问,只是扭头看了一圈,像是再找什么东西一般。
“跟我过来。”林匪乐看到一个角落,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地方正好,还亮堂些,上药也方便。
看见林匪乐去的方向,江芗回不着痕迹的扭头朝周围打量了一圈。
位置够偏够隐蔽,既然是你自己选的墓地,那便也如了你的意。
“过来,把衣服脱了。”林匪乐打量了一眼江芗回后背的伤,虽然衣服是破了,可这伤口还粘上了些线头,不太好涂药。
江芗回诧异,不愧是传闻中的鬼面将军,竟如此心细入微。
为了不引起眼前人的怀疑,江芗回便慢条斯理的解开上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原本藏匿于袖中的暗器放到了靴子的侧面。
“你...往这儿站站。”
本以为眼前人骨瘦如柴,可没想到这衣服下的身子完全相反。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身材?
林匪乐不禁老脸一红,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江芗回见此虽心生厌恶,可眼下还不是最后的机会,便强压下心底的怒气,慢慢的朝林匪乐走去。
“你转过去。”
林匪乐不自在的耸了耸肩,这人的眼神怎么像是要吃了自己?
但见眼前人配合的转了过去林匪乐倒也没再多想,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了瓶瓶罐罐。
暗道幸亏这次自己早有准备,将这些药一起带了进来,不然恐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江芗回背对着林匪乐,此时脸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
原来他也和那些恶心的人没什么区别,对自己果然是有所图谋。
月光下的眼神更显阴鸷,就连脸上少见的笑意看起来都不禁让人心生寒意。
江芗回悄悄的拿起靴子的侧面的暗器,静心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
握着暗器的手却不禁有些颤抖,这暗器还是那些人给他的,当时还以为一辈子都用不上了,却没想到竟用在了这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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