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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玉也从来没有，但没有说。
因为他在回想刚刚不经意的吻，已经是第几次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成玉后来一直紧紧拥着她，没了往日的距离感。
一一
下马后。
“成玉大人，我先回去了。”
“嗯。”
成玉还在马上，说完话就走了。
直到看不见成玉的背影，她才舍得回去。
“小说里的白马王子原来真的存在，可惜没有相机。”
“那大大就是拥有白马王子的公主呀。”
“小东西嘴真甜。”
小竹楼好像比以往更吵闹。
“怎么了？”她马上去问奶奶。
奶奶愁得嗓音沙哑，“不好了呀，小鱼被抓走了。”
“怎么会不见？”
小鱼今天晚上和奶奶出去玩，就一秒钟没看住，被人掳走了。
奶奶一路追。
那人武功很好，奶奶腿脚拿够得上，只能看着小鱼被带走。
“谁那么狠毒呀！”
“是帝国的人，跑的时候我闻到人的气息，估计是他们的避气珠失效了。”
奶奶情绪颇为激动，虽然奶奶只是个称呼，不是亲的，但也是看着小鱼长大的。
小鱼还小，落在帝国的人手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突然想起滞留在此的封秦。
该不会是他干的吧？
“帝国的人不知死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成玉从身后走出，不知从哪回来，惹得一身寒气。
冷静自持的声音中，她听出一丝狠戾。
“成玉大人，我愿随您前往帝国，将小鱼亲自带回家。”
成玉眸光微闪，嘴角虽在上扬，眼里却十分冷淡。
仿佛任何光都照不进去。
“你什么都不会，去送死？”
她不懈道：“我年少时悄悄去过帝国，救小鱼的同时，我想替我的族人报仇。”
“而且救人之事，不是全凭武力，我还可以做其他的准备。”
一道锋利的光闪过她眼前，几乎要划伤她的脸。
她丝毫不为所动，眼里从终如一。
“好。”成玉注视着她。
她柔美的脸上，此刻为了小鱼也变得激愤。
“心动分+5，原因是你肯为小鱼付出，成玉觉得这是变相的为他付出。”
“如果成玉知道我只是为了心动分，估计会掐死我吧。”
原来刚刚那道光，是成玉用来考验她的胆量。
看她是否有资格一同前往帝国，毕竟那里的情况尚未可知。
若智缓过神来，“大大你居然不怕？”
“呃，我只是没反应过来。”
红莲作为成玉的妖侍，自然也跟着去。
看见她也在的时候。
红莲忍不住跟旁边的人嘀咕：“她去能做什么，拖油瓶罢了。”
“大人说行就行，难道你想质疑什么？”
“你居然向着她？”红莲瞪大眼珠子。
妖侍听见她说这些不知轻重的话，面上不悦道：“我只向着大人。”
他们是在夜晚出没。
所有人都在同一处毯子上飞行。
红莲向成玉禀道:“大人，我们可以直接打进帝国，让他们把小鱼交出来。”
其他人也附和，帝国的人不仅伤过成玉，现在连小鱼都不放过。
但也有人质疑，这样的方式是否太过冒险，毕竟真打起来的话，可能会殃及妖国的人们。
就在所有人都各抒己见时。
“不可。”
她的声音虽小，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红莲第一个反驳她，嘲讽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成玉摆手，示意她继续说。
“小鱼才多小，根本没有自保能力，受得了这样打杀的事吗？”
“万一帝国的人来个鱼死网破怎么办？”
“我们是去救人的，要用脑子，而不是蛮力。”
红莲听见她讽刺自己没脑子。
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反道：“你一个连法术都不会的人，当然会这样说。”
“大人，要是小鱼在那受虐待怎么办，我们必须马上攻进去。”
她白眼乱飞，恨不得把红莲踹到月球表面的坑里，再用土埋好，插根白旗。
“帝国的人绝对挖好坑等着咱们了，你现在是要求第一个跳进去？”
红莲气得鼻孔出气，“你为什么向着帝国的人说话？”
她淡定道：“我谁都不向着，我只想把小鱼安全带回家。”
成玉站在月亮面前，眼神清洌，“吵够了吗？”
一句话就让所有声音停下。
妖侍们都低着身子，不敢看成玉的眼睛。
只有她还直着身子，没弯下腰。
成玉回身坐着，闭眼假寐，似乎是觉得乏了，“你留下。”
红莲：“是。”
成玉：“没说你。”
红莲整个人一愣，纹丝不动，感到威胁，她的眼珠子正在变大。
红莲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她怎样，只能用眼神扼住她的喉咙。
内心极度不平衡，成玉居然会听她的建议。
她朝红莲挑眉。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她跟成玉单独在一张毯子上飞行。
“这白幼才来多久，就能在大人面前说上话了。”
“我看她是要取代红莲的位置。”
红莲听不得这样的话，厉声喝道：“闭上你们的嘴！”
“还说不得了。”
“有本事去凶大人咯。”
妖侍们都对红莲投向不赞同的目光。
平时许多妖侍都不满红莲激进又危险的做派。
而且妖侍大多是男子，突然来了个温柔大方的白幼，红莲可不被比下去了。
毯子一前一后，隔得很远。
后面的妖侍们已经看不见前面的两人。
成玉没有说话。
月色如水，凉风习习。好像很美好的夜景，她却感到成玉些许落寞。
她大胆问了句：“成玉大人，您在想什么。”
“你很好奇本尊的事情吗？”
成玉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许冰冷。
她锲而不舍地说下去，“我的族人被帝国之人杀死，您还有小鱼这个亲人，我是什么都没有了。”
“可我却不想以怨报怨，没完没了。”
成玉俊美的脸露出一丝不明的笑，“你想放弃族人的仇恨？”
她摇头叹息。
“并不是，人生有许多有意思的事，不是只有报仇这一件事。”
“逝者已逝，生者更要替他们好好活下去。”
“但一码归一码，他们绑走了小鱼，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成玉的性子向来清冷，很少主动对帝国出击，反而是帝国的人，三番五次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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