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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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斯塔一怔：ldquo;您配合什么呢？rdquo;

    ldquo;在宜居地内，我负责火力支援，在荒原上，我能做的事情就更多。rdquo;阿诺德答道，ldquo;荒原作战没有疏散人员和保护财产的要求，用炮弹远程对敌远比比近战要合算。所以这些行动中，我们也同样可以是战斗主力，只有当螯合物潮越过最终保护线的时候，才需要一部分水银针们上阵，以免出现意外。rdquo;

    ldquo;hellip;hellip;最终保护线？rdquo;

    ldquo;你会学到的，rdquo;阿诺德也故意卖起了关子，ldquo;最远交火线，火力限制线，最终保护线hellip;hellip;等到你将来开始学习基本战术的时候，都会学到的。rdquo;

    赫斯塔笑了笑，ldquo;明白。rdquo;

    几个来这边跑步健身的基地职工与他们擦身而过，那几人向阿诺德打了个招呼，阿诺德点头致意。赫斯塔发现这里的许多人似乎都与阿诺德相熟mdash;mdash;他已经在基地里任教很久了。

    ldquo;我还有个问题，教官，rdquo;赫斯塔问道，ldquo;基地里的几位老师总是为学员们提供一对一特训吗？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其他新人学员，他们一般在什么时候训练？rdquo;

    阿诺德笑了几声，ldquo;原本我们今年可以休假的。rdquo;

    ldquo;hellip;hellip;本来？rdquo;

    ldquo;按照第三区的纳新节奏，一般来说是每隔三年，轮空一年。如果不是千叶把你带过来，今年，这里应该没有新生。rdquo;

    赫斯塔一时意外。

    看来，并不是她没有遇上其他新人，而是今年的新人，真的只有她一个。

    hellip;hellip;

    夜里七八点钟，赫斯塔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她已经处理了下午的擦伤，只是伤口在浸水以后变得格外敏感，每踏一层台阶，她就能感觉到膝盖上的皮肤因为形变而产生了一阵绵密的疼痛。

    ldquo;很悠闲嘛。rdquo;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赫斯塔不用回头就听出了这人是谁。

    她转过身，看向站在五六级台阶下的肖恩。

    四目相对，肖恩确实感受到了这段时间以来赫斯塔身上有了一些变化，她此刻穿着基地墨绿色的新式体能服和一条黑色中裤，和那天在走廊上的装束相比更加中性。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初见时战战兢兢的警觉从她身上消失了。

    赫斯塔：ldquo;你今天不用去集训么？rdquo;

    ldquo;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去参加那种劳神又劳力的训练，rdquo;肖恩两手交叠，置于后颈，他脸上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ldquo;他们有蛮力，而我有头脑。rdquo;

    赫斯塔没有应声。

    肖恩倚着墙，一只脚斜斜地站着，另一只脚别在自己的小腿肚子后面。

    ldquo;有没有人夸过你头发很好看？rdquo;肖恩突然说。

    ldquo;什么？rdquo;赫斯塔以为自己听错了。

    ldquo;难怪以前有人要出重金来买赫斯塔人的头发，不过你为什么不留长发呢，女孩子都应该留长头发，尤其是有一头漂亮红发的女孩子，rdquo;肖恩站直了些，向着台阶迈出了一步，ldquo;我能摸摸吗mdash;mdash;rdquo;

    ldquo;不能。rdquo;赫斯塔冷声道，ldquo;你再靠近一步，我要喊人了。rdquo;

    肖恩停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地势的关系，从赫斯塔居高临下的目光中，肖恩仿佛觉察到一种攻守易势的变化mdash;mdash;这让肖恩觉得有些好笑。

    ldquo;你要喊谁？拉维特太太吗？rdquo;肖恩两手叉腰，笑道，ldquo;你的莉兹现在可赶不回来。rdquo;

    ldquo;是的，她今晚不在，rdquo;赫斯塔点头，ldquo;所以有些话只能现在说了。rdquo;

    ldquo;嗯？我没听错吧hellip;hellip;你有话要和我讲？rdquo;

    ldquo;对。我希望你接下来不要再找我的麻烦。rdquo;赫斯塔轻声道，ldquo;如果我身上有任何地方让你感到不快，我们一定能找到其他方式来解决，也许我们可以谈谈hellip;hellip;我愿意和你谈谈。rdquo;

    ldquo;那真的再好不过，因为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交个朋友，rdquo;肖恩扶在墙壁上的手指颇有一些节奏地敲击着墙面，ldquo;不过，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rdquo;

    ldquo;为什么不呢？rdquo;

    ldquo;如果你把我偷偷约到一个地方，再趁我不备袭击我，我怎么办？rdquo;

    赫斯塔稍稍歪头，ldquo;hellip;hellip;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dquo;

    ldquo;昨天不是还在搜lsquo;如何伪装不在场证明rsquo;吗？rdquo;

    ldquo;我没有。rdquo;赫斯塔否认得云淡风轻。

    ldquo;8:32分，如何买到适合藏匿的小型刀具？8:45如何伪造不在场证明？9:12未满十二岁故意杀人，如若被发现，会面临怎样的刑罚？在这半个多小时里你打开了不下五十个网页hellip;hellip;rdquo;肖恩语调平静地拉出了清单，ldquo;请问赫斯塔小姐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开始搜这些东西？rdquo;

    赫斯塔表情有些微妙。

    肖恩看见她刚才还垂落身侧的手已经紧紧攥了起来，嘴巴也稍稍抿起。

    ldquo;hellip;hellip;你从哪儿知道的？rdquo;赫斯塔的声音小了些。

    ldquo;我看见的。rdquo;肖恩抬起手，ldquo;用我这双眼睛。rdquo;

    ldquo;所以，你确实窃取了我的浏览记录。rdquo;

    肖恩只是微笑。

    ldquo;你怎么敢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rdquo;肖恩的声音很平静，ldquo;一点爱好罢了。rdquo;

    ldquo;好吧。rdquo;赫斯塔看向别处，ldquo;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呢，肖恩。rdquo;

    ldquo;我吗？我不想得到什么，我就想知道，赫斯塔姑娘都像你这么恬静吗？rdquo;

    赫斯塔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肖恩摊开手，ldquo;以前我总听人把女孩子比作花，但不管是赫克拉还是在这儿，女人们不是像索菲莫利那样的老处女，就是像莉兹这样的钢铁怪物，反正从她们身上我看不到一点花的娇美。rdquo;

    ldquo;是吗，rdquo;赫斯塔的语气已经带了一点不耐烦，ldquo;我倒觉得那样很好。rdquo;

    ldquo;无所谓，赫斯塔，rdquo;肖恩也没有反驳，他又开口，ldquo;总之，和我做朋友吧。你拿到电脑的第一时间就检索了赫克拉荒原，可见你对我感兴趣，就像我也对你感兴趣一样。你可以和我聊聊你的过去，比如伏mdash;mdash;。rdquo;

    ldquo;我拒绝。rdquo;赫斯塔立刻打断了他，ldquo;朋友不会在暗中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朋友是彼此尊重的。rdquo;

    肖恩感到有些扫兴，ldquo;你说这话的样子好像被莉兹附体了，别这样hellip;hellip;你就非要和我撕破脸吗？没有第二条路？我刚才的话明明都是在赞美你。rdquo;

    ldquo;那我想我们没什么别的好谈。rdquo;赫斯塔低声道，ldquo;我也没有从你的话里感受到任何赞美。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