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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杨是俱乐部的常客，跟教练打了个招呼，“我教她就行了。”
教练愣了一下，说了声好。
贺杨的技术他见识过，自愧不如，简单地跟程放说了些安全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程放看着教练离开的背影，这就走了？她还想教练教她呢，万一贺杨不靠谱怎么办？
贺杨轻轻地把她转过身来，“看我！你的教练在这里。”
程放持怀疑态度，她能不能先观望观望。
场上有两辆蓝色的卡丁车，贺杨推着她走过去，“你先坐进去。”
看他较真的样子，程放还是乖乖照做了。
程放坐在卡丁车里，贺杨蹲下来，给她讲基本的操作，“懂了吗？”
她：...就这样？“我试试。”
贺杨拿着她的头盔，递给她，“戴好头盔。”
等她戴好的时候，贺杨俯身凑到她面前，给她检查了一下。
程放的心跳不可控制地加快了，隔着头盔，看着贺杨的脸，咽了一下口水。
“慢点开，学会了之后再提速。”
“嗯。”
程放开着卡丁车，龟速前进，慢悠悠地绕了一圈，大概公园里小朋友开的那种车都比她快。
卡丁车被她开成了公园里的碰碰车。
停在贺杨面前，程放大?澹??貌恕
摘下头盔，从卡丁车里出来，“我...”
贺杨安慰她，“没事，卡丁车都要练，我开一次你看看。”
贺杨迈着他的大长腿，戴上他的头盔，帅气利落地坐进他的卡丁车里。
于是接下来，程放几乎要怀疑贺杨是故意秀给她看，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还可以这样玩？
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开卡丁车好帅。
程放就想知道她什么时候也能开得这么快。
贺杨绕了两圈，在程放面前刹车，摘下头盔，朝着她说道：“一起！”
程放朝他大声说道：“万一撞车了怎么办？”很认真的考虑。
贺杨悠哉游哉地说道：“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程放，要对我有信心。”说完还笑了。
虽然她不会，可程放绝对经不起衅，“来就来！”
起初，程放只能慢慢地开，次数多了之后，再加上贺杨的训练，她渐渐地可以感受到卡丁车的快乐。
速度逐渐加快，程放甚至想扬言：秋名山车神在此。
风驰电掣之间，感受速度带来的快乐，过程中肾上腺素的激增。
程放简直玩嗨了，这绝对比她以往玩过的任何一个运动都要好玩。
玩得很帅，充分体现了女生也可以很帅气。
速度与激情共存。
贺杨陪着她一圈又一圈地玩，程放乐此不疲，贺杨知道她也喜欢上了这项运动。
程放终于停下来，摘下头盔，兴奋又激动地给了贺杨一个拥抱，“卡丁车好好玩！”
贺杨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笑了笑，反抱住她，“喜欢这种速度对吗？”
程放点点头，就像是找到了生命中的热爱。
当激动的心情过去，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抱着贺杨，默默挣开。
不料反被贺杨抱紧，看着她的眼睛，“想抱就抱，想松手就松手，嗯？”
“不是，有点热。”程放脸都变红了，虽然她潜意识把这理解为“热”。
“晚饭要吃什么？”
见他突然转移话题，程放也开始思考，晚上吃什么好呢？“一会再说吧，我要再玩几圈。”程放推开贺杨，自己戴好头盔，她现在已经很熟悉了。
程放又欢快地玩了两圈，她享受这个过程，像是被注入了满满的生命力，她从未觉得生命如此的快意洒脱。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程放是感谢贺扬的吧，带他体验很多新鲜的事物，给她枯燥的生活带来活力。
从俱乐部出来，程放一直是笑着的，她仍然沉浸在刚刚的愉快中。
“贺扬，我们…”下回什么时候再一起玩？话锋一转变成了：“晚饭吃什么？”
程放下意识的话差点就要说出来，却忘记了他们没有下回。
有些难以言明的低落，却没有表现出来。
“去了就知道了。”贺扬低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宠溺，轻轻捏捏她的脸。
程放：又来？
不满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抬手捏了捏贺扬的脸，哈哈哈哈。
“程放，你现在胆子大了哈？”贺扬一本正经道，却是眼睛带笑。
“只许州官放火？”贺扬这人也太霸道了。
贺扬突然俯身，凑在她耳边，“放放对我做什么都行。”语气里满是调侃。
程放的心里咯噔一下，贺扬的车速她快要跟不上了，怎么脑子里都是颜料？
……
贺扬带着她去了一家街边的面馆，很热闹，满是生活的气息。
程放也感到很自在，她很喜欢这里，有吆喝声，有玩闹的小孩，有一家人的热闹聚餐，还有…她和贺扬。
嘴角微弯。
面馆的味道很好，程放其实不太喜欢吃面，南方人大都喜欢吃粉，不过这个面馆很合她的心意。
他们吃饭时很少会聊天，等程放缓缓地靠在椅背上的时候，贺扬就知道她吃饱了。
“吃完去ktv，唱歌给你听？”贺扬出声问道。
他们两个人？去ktv？这合理吗？程放满脑子的问号。
微微皱眉，“你唱？”意思是贺扬自己唱，她可不太喜欢唱歌。
“嗯。”
找了个商场，五楼的ktv，好像跟上次班聚的ktv是同一个。
程放忽然就想起上次她跟贺扬…似乎每次在他面前都会出糗。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和贺扬之间的回忆竟然有这么多，以至于她走到一个地方，都会想起之前的场景。
“愣着干什么？”贺扬在前台点好包厢，转头却看到程放呆呆的模样。
“哦，没有。”
贺扬选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厢，程放寻思着她就安静地坐着就好，并不打算开口唱歌。
反倒是贺扬忙着去点歌，经过一番挑选，找了张凳子，拿着话筒，坐在程放对面。
当音乐响起的时候，贺扬开口的第一句，程放就觉得很熟悉。
程放第一次听他唱歌，有些沉醉。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充满磁性，似乎与平时不大一样，是会让人耳朵怀孕的程度，听着人心痒痒的。
直到高潮，程放听出来是上次贺扬给她点过的那首《童话》。
有一个人把他的所有深情都展现在你面前，被他的深情包裹着，心灵动荡，某种火花绽放。
至少此刻，程放完全被他吸引，怎么也挪不开眼。
又是一首情歌，歌词里都是承诺，程放不想再与他对视，低下头，可是耳朵里都是他的声音。
心里也是。
唱完两首歌，贺扬停了下来，迈着大长腿走向她，在沙发上坐下。
程放莫名地往后缩了缩，他…
“程放。”
“干嘛？”
“今天还没交学费。”贺扬的语气里带着笑意。
“什么？”
贺扬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的脸。包厢里不算明亮的灯光，程放觉得她现在肯定脸红了，这是正常人能抵得住的吗？
“要收学费。”贺扬说完的下一秒，覆上她的唇，温柔的轻吻。
……
程放甚至有些习惯了他的温柔。
包厢里的音乐还在放着，缓慢的节奏，抒情的歌唱，还有面前的撩人心扉。
偶尔停下，让程放缓缓，再继续。
“好听吗？”
贺扬的脸近在咫尺，程放感觉自己要化了，却还是嘴硬，“还行。”
他勾起嘴角，“喜欢吗？”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如果程放稍微动一下都会亲上他…
“还行。”程放还是那句话。
贺扬却不肯放过她，逼着她说出肯定的答案。
……
走出ktv时，程放宁愿自己失忆了，啊啊啊啊，内心在咆哮。
想捂脸。
直到他们回学校，程放想，这一天就要结束了。
在女生宿舍楼下，程放笑着跟他说晚安，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宿舍楼大门。
贺扬还站在原地，失魂落魄。
……
程放想，他们荒谬的两天该结束了，她会笑着大步地往前走。
程放或许有很多面，平时的她，是不动声色的、冷静的、洒脱的，贺扬面前的她，却大不一样。
她总以为自己不会像那些小女生一样，害羞地脸庞，撒娇的语气，原来自己也不能免俗。
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像是一个莽撞的傻子。
也渐渐地理解之前贺扬那些让她想要打人的举动，不怪他。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回忆，程放或许没法忘记，但她可以选择不轻易想起。
她会肆意妄为地度过这高中生活。
喜欢从来都不是全部。
她把宿舍里的那只“蛮蛮”放到了柜子的最深处。
向悦看她这个样子，好奇问道：“在干什么？”
说起来过于复杂，程放摆摆手：“没，我去洗澡。”
“明天早起去吃早餐吗？”程放问大家。
“好啊！”
“加我一个。”
舍友们纷纷答应，就剩下倪思然，九个人奇奇看着她，她们都知道倪思然讨厌早起，想拉着她一起去。
倪思然无语地看着她们，吃个饭都要这么整整齐齐？不大乐意地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宿舍里大笑。
第二天一早，互相叫起床，重点关照对象是倪思然，程放在她床边放了个闹钟，徐小雨不时地在倪思然旁边大喊：起床起床！
程放边刷牙边看着宿舍里的场景，她们宿舍早上也能这么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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