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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跟你们说，我那个考场有人作弊，当场被老师发现了。”徐小雨还有些激动。
程放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人作弊，徐小雨这么高兴，接着......
“而且他的座位在我前面，这说明什么？”徐小雨显然还处在兴奋之中，又看没人接她的话，假装脸色一正，“你们倒是配合一下！”
向悦和程放对视了一眼，最终向悦决定做个好人，“说明什么？”
“哈哈哈哈，他作弊肯定被取消成绩，说明我下次的排名一定保底上升一名。”徐小雨说完都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
程放无语，她居然还以为是因为徐小雨发挥得特别好才这么开心，失算失算，“那万一排名在你后面的人赶上了呢？”一语中的。
徐小雨仿佛恍然大悟，“也是哦。”表情颓丧。
最后，三人热热闹闹地在小食堂点餐，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坐下。徐小雨显然有话要说，“有个倪思然的八卦，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程放挑眉，倪思然的八卦？莫不是...
“她上次不是在ktv不小心扑倒了小王子嘛。”小王子是徐小雨单方面给孟温许起的外号。
向悦接茬，“然后呢？”
“然后班里自然有女生就开始乱说，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但是！那些话我也没听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音量一直在降低。
程放有些皱眉：这帮女生是闲得没事做了吗？实在不行，说说她和贺杨的八卦也行啊。
也有些担心，倪思然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比她还冷，程放不太确定倪思然如果听到这些会怎么样。
接着，徐小雨又像是每日一问，“程放，你和贺杨怎么样了？”
怎么考试期间还把八卦复习一下？
程放佯装生气，“吃你的饭！”
就这样安静了一会，碰到一个不速之客，上次问程放打麻将的那个女生，这回程放知道她叫什么了。
杨佳思原本一个人吃饭，看到程放三人，果断地凑过来。
“hello!”还热情地打招呼。
程放她们跟她都不是很熟，徐小雨还是善良地跟她打招呼了，程放则没说话，向悦在低头吃饭。
“你们语文考得怎么样？我觉得作文好难。”杨佳思显然没有意识到尴尬的气氛。
这难道就是考试人考完之后的必备聊天话语吗？
程放扯扯嘴角，没想到来了一个讨论试卷的，又抬头看了看向悦，果然她们都不太想聊这个话题。
“是吗？还可以吧。”向悦似是不经意间回答。
威武！
这下杨佳思噎住了，又换了一个话题，“我在本班的教室考试，结果没想到正好碰到贺杨。”
还停顿了一下，对着程放，“贺杨的位置正好是你的位置哦，你们好有缘。”
程放没意识到她的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忙着低头吃饭，烤鸭不香吗？
旁边的徐小雨动了动程放的胳膊，给她使了一个眼神：说你呢。
“啊，什么东西？”她刚才听到...贺杨坐在她的位置上？
“我说你们好有缘分，按成绩排名，贺杨都正好坐在你的位置上。”杨佳思带着八卦的笑意看着程放。
虽然她也很惊讶，可不想在别人面前出糗，“巧合而已。”
终于，杨佳思没再说什么了。
三人很有默契地，同一时间吃完饭，由向悦开口，“我们先回宿舍了，你慢慢吃哦。”
程放不太在意，坐在哪里都不过是巧合而已。
下午的考试是三点开始，大家习惯在两点半来到教室，再看看书、背背公式。
二中考试历来不要求把书桌的抽屉清空，把所有的抽屉对向讲堂就好。程放来到教室时，想再抽屉里找一找尺子，却看到了一张字条：
程放，你的校服是多久没洗了？当我乐于助人，帮你洗校服，不用谢。
破折号贺杨。
程放之前把校服外套放在了抽屉，忘记拿回宿舍，有点诧异，转瞬又觉得尴尬，有很脏吗？也没有很久不洗吧。
贺杨帮她洗校服？怪怪的感觉。
以至于考数学的时候，程放频频发呆，要是她数学没考好，她一定骂死贺杨。
干嘛吃饱了撑的帮她洗校服？
唉。
第二天，期中考结束，程放在晚自习打铃前才走进教室。踏进教室，随意的一瞥，果不其然，她的校服挂在椅子上。
当她在位置上坐下来，还能闻到身后校服的洗衣液香味，淡淡的，沁人心脾。
贺杨还给她留了一张字条：校服帮你洗好了，以后不想洗外套可以直接跟我说，帮你洗。
鬼才要你帮忙洗衣服，明明就是你吃饱了撑的，程放心里默默吐槽。
她像是这么懒的人吗？
李柠乐今天心情好像一般，程放看她频频叹气。
“我的英语作文就写了一句话。”李柠乐哀叹道。
那是有点惨了，程放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更难过的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学长，就是比贺杨还帅的那个...”
程放表示她记得，不用对比一波好吧。
“他怎么了呢？”程放好奇问道。
“他好像有女朋友了，就是上次来找贺杨的许蔓学姐。”李柠乐说完更悲伤了。
程放默然。
那能怎么办呢？
三节晚自习，同桌俩的兴趣都不高，旁边几人倒是一下课就热火朝天地聊天，各自感叹自己期中考没考好。
程放还在想着那件校服外套，她甚至都不想穿，可周一一到，升旗就要穿校服，她没得选择。
无奈地把校服拿回宿舍，嗯，领口还挺干净的。
转眼就到周末，程放打算跟舍友们出去逛超市，要买些生活用品才行。
徐小雨到了超市直奔零食区，倪思然、向悦和程放只好跟她一起过去。
“是谁说的以后再也不买薯片了，最多两个星期吃一包？”程放想制止她拿薯片的动作，上次徐小雨就是薯片吃得太多了，又拉肚子，又长痘，怎么看都不划算。
徐小雨眼神躲闪，“那我就是把这个学期的量都屯了，这样可以了吧。”
程放估计她买回去不到一星期就会吃完，翻白眼，“随你。”
徐小雨还劝她，“程放！在外面要注意形象！不要老是翻白眼。”
程放嘴角抽搐。
“哈哈哈哈。”向悦忍不住笑了。
倪思然却好像突然看到一个熟人，没说什么。
程放不买零食，就等着大家一起走到生活用品的区域，转身却看到了孟温许，还挺巧啊。
程放想起徐小雨说的八卦，也不知道现在倪思然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说倪思然喜欢他，程放不太相信。
她们走到洗护区，程放想起来好像自己的洗衣液用完了，随手拿了一袋，放进购物车，又陆陆续续买了一些七七八八的生活用品。
向悦看着程放的小推车里面放了一袋蓝月亮的洗衣液，有些奇怪，“程放，你之前不是不喜欢这个牌子的洗衣液吗的？”
程放一想，好像也是哦，那她今天是脑子不对劲了吗？
等等，她该不会是因为贺杨用这个洗衣液吧？头疼。
又自己走回到洗衣液的货架，把蓝月亮放了回去，重新拿了一个她常用的洗衣液。怎么最近她老是会想起贺杨，疯了吧。
最后结账的时候，徐小雨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似的看向旁边的货架，“程放，你说要不要买一盒回去看看，丰富计生知识。”
程放：“......”
她没想到的是徐小雨真的买了一盒...最大号，回学校的路上程放的右眼皮还一直跳，怪异的感觉。
周一晚上，期中考的成绩就陆陆续续地出来了，程放似乎考得还不错？
至少数学没考砸，她还以为按照那天考试的状态会考不会呢，行吧，那她就勉强放过贺杨。
周二早上有班主任的课，正好她的手上拿了期中考的成绩单，故作深沉地走了进来，脸色一沉，班里瞬间安静。
“期中考成绩已经出来了。”班主任环视了一周，看向底下的同学，“我们班在实验班里排第三，换一句话讲，倒数第二。”
“考成这样，昨晚晚自习还闹哄哄的，都觉得自己考得很好是吗？”班主任也有些生气了。
班里众人噤声，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行了，我不多说什么了，自己好好分析一下，下面我们开始上课。”
程放寻思着班主任应该是真的生气了，唉。
下课之后，班主任把成绩单留在了讲台上，没有太多表情，离开了教室。
大家纷纷走上去看自己的成绩，程放对于这种人挤人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等他们都看完了再说吧。
徐小雨虽然成绩差，可还是很执着地冲向了讲台，她不看自己的成绩，反而去看程放的。
“程放！你排第一啊啊啊！”这个音量全班都听到了。
程放扶额，她能不能装作没听到...
晚自习期间，成绩单会从第一组传下来，到程放她们这桌的时候，李柠乐率先拿起来看，她要瞻仰一下同桌的高分。
小声地跟程放说：“程放，你好厉害！数学居然能考140。”
程放不喜欢谦虚，更不会说什么‘还好、一般’，诸如此类的词，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李柠乐这次考得也不错，小进步，粗略地看了眼，就开心地把成绩单递给程放了。
其实班里的成绩单程放也不太感兴趣，她这次考第一，也没有太多激动的心情。顺势往下看，第二名，第三名......第五名居然是贺杨。
程放觉得她之前的预感越发强烈了，贺杨或许远不止现在的成绩，难道他考试还故意做错题目吗？
所以就一直稳定在班级的中游？
她突然想到，贺杨该不会是懒得去别的班级教室考试，然后控制自己的排名，考场一直是本班？
可惜无从考证，只不过这些疑惑像是一颗种子埋在程放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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