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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不感兴趣吗？”
苏子谦羞涩一笑：“不太有兴趣。”他还要给家里的小崽子买零食吃，任务很重。苏子谦正要走掉，又被粉衬衫男人拦住。
粉衬衫推推墨镜，墨镜之下眼珠骨碌一转，又道：“你想开音乐会吗？”
这下说到苏子谦心坎儿里了，他太喜欢大提琴了，要成为一位大提琴演奏家，然后举办个人专场音乐会！
男孩点点头，语气比之前兴奋：“当然想啦！”
粉衬衫见鱼咬钩，又问：“你还在念书吧？”
苏子谦觉得眼前人有些奇怪，倒不是他穿衣造型怪，而是这个十句话，有八句能说到他心坎儿里。
苏子谦道：“是啊……”
粉衬衫耐心劝说：“现在这个社会啊，想要出头太难了。出名要趁早，你还在念书，需要一个经济公司给你对接商务洽谈合同，帮你宣传推广。你就算音乐做的再好，没有推广，人家都不认识你，谁会去看你的演出？”
少年觉得有道理，在他有限的人生经历中，似乎没有人和他讲过这些现实内容。
粉衬衫又道：“你想举办个人演奏会，那也得吸引人来。要是没宣传推广，演奏会下面空空荡荡的，单机一样，你会舒服吗？”
苏子谦思路现在完全被对方牵着走，他摇摇头：“不会。”
粉衬衫将名片插进少年胸前的口袋里，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是千里马，千里马也要伯乐发现，给你机会，你才能出圈呀。好好考虑一下。”
“啊……？”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离开。
苏子谦挠挠头，刚才那个人说得太多太长远，他根本没考虑这么复杂。他就想着好好练琴，好好上课，把基本功练扎实。原来想要成为一个艺术家，还有这么多过程？
粉衬衫走到转角处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他摘下墨镜——是david。
david按下微信语音：“亲爱的，这小子搞定了。”
那边传来一个娇软的女声：“这么快？！”
david轻笑：“有时候，‘单纯’的同义词就是‘蠢’。大概上天就是把这小子的智商拿去换他的才华了吧？”
“噗……”另一边女声娇笑，“好了不说了，我要见那个老妖婆了。”
秦莎莎收起手机，走进楚岚岚办公室。
楚岚岚早就看出她必走的决心，也不多做挽留。她把合同递过去，问道：“准备好了？三千万？”
秦莎莎接过合同，随便翻了两页，这种合同，看与不看意义不大：“嗯。”
她打开最后一页，准备签上自己的名字：“我要带走david。”
“啪”，楚岚岚及时伸出手，挡在合同上。她惊讶：“为什么？”当初谈的时候，只是秦莎莎一人解约，跳槽去华绮集团的对家——无线传媒。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人？
秦莎莎脸上保持柔媚的微笑，语气依旧轻柔：“我和他磨合很好，所以这次解约要带他一起。”
楚岚岚冷笑：“那需要再补充一份合约。”
秦莎莎耸耸肩：“可以。”她拿着笔，等待楚岚岚将手挪走，好赶紧签完赶紧离开。
楚岚岚道：“再加500万，一共3500万，你和david一起，打包走。”
“什么？！”秦莎莎脸上终于有了震惊之色，她娇嫩的脸庞如绽放的粉莲，连生气都这么惹人爱。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david这么值钱？”
楚岚岚笑里藏刀：“他不值这个钱，但是你要挖他，他就值。”
老狐狸。
秦莎莎暗骂，“可以，先付谈好的三千万。本周之内，我会再把后续的五百万打到公司账户。”
楚岚岚盯着她，用戏谑的口吻道：
“都是当红小花了，谈解约眼睛都不眨就是三千万。怎么，区区五百万就要等一周时间？”
秦莎莎保持人畜无害的微笑。她在华绮发展，公司对外给她立的人设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清纯小白花”，她接的剧也基本是被恶毒女配暗害、被男主拯救的小公主。此刻，“小公主”一脸无辜地问老板：“您在说什么啊？”
好演技，懂装不懂。
楚岚岚起身踱到秦莎莎身侧，语重心长，以一位职场前辈的身份告诫：
“美貌是你立足的资本，但你选择利用美貌进行交换，可能就会跌入深渊。毕竟，有些东西冥冥之中就已经被标了价格。不是吗？……”
“谢谢您这些年来的教导和栽培，我会感激和铭记的。”秦莎莎起身，对楚岚岚深鞠一躬。她的确对公司心存感激，她一心踏足演艺圈，可是家里不同意，硬生生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靠自己的努力换来机会，成为公司一姐。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想要的东西更多。俗话说得好，凤凰择木而栖，你非良木而我是凤凰，那么，我栖在此处又有什么意义？
秦莎莎从楚岚岚办公室走出来，到楼梯间，她用手机拨打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接通，传来一个漫不经心的男声：“喂？宝贝儿？”
秦莎莎嗲嗲道：“亲爱的，有没有想人家嘛~”
男声激动：“想！想死了！不过……今天晚上不就见到我了嘛~”
秦莎莎又撒娇：“人家也想你嘛。刚和老板谈完……”她在关键地方停住，语气变得十分委屈。
对方疑惑：“结果怎么样？不同意解约？”
秦莎莎：“要加五百万呢……”
“呵，楚岚岚真行。不就是五百万？我一会儿让会计打给你。”
秦莎莎激动道：“谢谢亲爱哒，晚上见~木啊~”说罢，她挂了电话。
女孩回复了平静，没有因为得到五百万成功带经纪人跳槽的喜悦，而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她擦了把眼泪。不就是代价吗？她进了娱乐圈，什么都能豁得出去，面子、身体、金钱……只要她想做的，必须要做到，只要她想得到的，也必须要得到！
晚上，秦莎莎按照陌生电话的地址去了五星酒店。
房卡刷开，有人已经提前到了。
秦莎莎关上门，小心询问：“亲爱的，你在吗？”
男人忽然从她身后扑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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