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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在半道上就碰到了上山采药材的李郎中。
顾不得多说什么呢,拉着人就走。
李郎中:哎,你这孩子,咋话都不说清楚呢?
但是也没有挣脱二郎,顺着他的力道走。
心里猜测不会是林童生没了吧?
直到快走到了那间茅草屋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加快脚步,也不知道这是咋的了?
二郎还崔呢,“李大叔,您快着些!”
哎,好嘞。
两人急匆匆的掀开门帘子进去。
先跨进来的二郎一眼看到床上满头鲜血的阿爷,瘪瘪嘴,嚎啕大哭:“阿爷,你这是咋的了,你不能死啊!!!”
林云安:………………
大郎这会子有些镇定了:“李大叔,麻烦您给我阿爷瞧瞧。”
李郎中看他满头满脸的血,心里直突突,这还能治吗?
主要是怕他给药之后人再没了他又被讹上,那可就不好了。
他眼中的退意非常明显,至少屋里的这一老两小是看得一清二楚。
二郎抽噎声一顿,打着嗝,可怜兮兮的:“李大叔,您别不给我阿爷治,我会付你药钱的。”突然想到自己没银两。
“我给您家打柴,给您家挑水。”
“呜呜呜,您行行好,救救我阿爷吧!”
林家两兄弟终于赶来了,还没进屋呢,就听到二郎在这嚎。
顿时以为老爹没了,加快脚步冲进来。
林老二冲进来就跪在地上:“爹,爹你要走了,留下我们兄弟还怎么办啊,爹,你别走啊。”
“您虽然人是倔了一些,脾气怪了一些,但是只要您在我们就还有爹啊!”
“爹~~~”
林云安:…………
再一次无语,你这是说出了你的真心话吧!
没控制住,狠狠的锤了林老二几拳。
“老子没事,你在这里嚎丧呢,赶紧给老子滚起来!”
林老二被锤的脊背空响,咋的还怪痛的呢?
“哥,爹打人咋力气还怪大呢?”
沉思了几秒,想起娘在死前一天突然精神焕发,但是第二天人就没了。
村东头那个老阿奶说是死前回光返照。
“啊,爹啊,您是不是要走了。”林老二又开始嚎。
林云安:…………
他开始怀疑,这林老二是不是一个憨批。
林老大眼睁睁的看着老爹冲地上的老二翻了一个白眼。
感觉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的。
李郎中也觉得这老童生应该还能救救。
把药箱放地上,上前去把脉,大郎赶紧把二叔拖来给李大叔让位置。
哭的正欢被手动换了一个位置的林老二:嗝,这小子啥时候力气那么大了?!
没人理他。
那边的三父子都紧紧的盯着正在把脉的李郎中。
大郎、二郎希望自家阿爷没事。
而林老大则是在心里沉思,家里只剩下两吊钱了,这要是不够药钱…………
罢了罢了,爹再有不是也是爹。
病了就得治。
刚琢磨着要把新收的粮食给卖了。
李郎中开口了:“咦,你这脉象十分康健啊。”
奇怪得很,流了那么老些血,还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林云安淡定的抽回手,老神在在的:“这读书能平心静气,稳定心神。”
切。李郎中心里呸他,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不用开药了,大郎打点水来给你阿爷把头上的血擦了吧。”
“去地里扯一把艾草回来,捣碎了敷上就行。”
不开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第一呢是考虑到林家拿不出银两付药钱,
二呢老童生这身体确实也是没有大问题。
估摸着是平时养的好吧。
不顾林家人的挽留,没事了我就走了。
送走了林家人,大郎去打水来擦头上的血,二郎去地里扯艾草去了。
屋里,父子三人六目相对。
林云安不想看到这两张老脸。
他能从心里上接受自己已经是爷爷辈的事实。
但是这么直观的感受还是觉得奇怪,他需要时间来适应。
看着家里儿子绑着裤腿,这会儿应该正在地里收粮食呢吧!
摆摆手,赶人:“我这里没事儿了,两孩子留在这里就够了,赶紧回去干活去,别留在这里戳老子的眼。”
林家两兄弟:行吧,谁让您是爹呢,您说啥是啥。
两兄弟低着头出屋。
林老大出门去对着大郎:“好好守着你阿爷,地里不用你两去了。”
哎,好。
刚说完,一转头看到林老二紧紧盯着门边那被摔碎了的碗,以及碗里的饭。
林老大想着该是大丫看到老爹摔在地上,吓着了吧!
又看到掉落的饭食。
一坨黑面糊糊。
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老爹的饭菜一直是他们两家轮流送的。
商量好的一家一天,今日正好轮到老二家。
这黑面糊糊是怎么个意思?
林老大转头看林老二,看他也黑着脸。
就知道了这必然不是他的意思,那么只有…………
想着他那个不省心的媳妇,林老大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轮不到他一个大伯去教训弟媳。
蹲下去把地上的碎片捡起来,还把那坨黑面糊糊丢给了外面那种小花狗。
谁料那狗低头嗅嗅转身就跑。
嘿,还真是狗都不吃。
他虽然是什么也没说,但是林老二却觉得大哥像是在无声的扇他巴掌。
——————
在屋里的林云安从空间里偷偷取了一点灵泉水喝下去。
头上那么老大个伤口,那个艾草能抵什么用呢?
靠人不如靠自己。
开始打量这间茅草房。
大概二十平左右的样子,除了一张床,还有几个大大的香樟木做的箱子,上了锁。
里面放的满满的全是书。
家徒四壁不过如此,不是儿孙们不孝顺,主要是家境就是如此。
林家两兄弟一人分得十亩地,虽然不全是好地,但是每年产出的粮食除去自己家吃的部分,其余的粮食卖出去能得个三两银子。
林老大农闲时节都在县里打短工,林老二从小在岳父家里学做木工,如今已经出师了。
按理说林家应该不至于那么困难才对。
但是出了原主那么一个老奇葩。
整天就知道读书,每天还要从儿子们手里拿钱去考秀才,年年考,年年落榜。
生生拖垮了儿子们。
林老大娶的是娘家表妹,两口子不仅能吃苦,还非常孝顺。
连带着孩子们对原主都有一片赤城之心。
林老二娶得是赵家村的姑娘,性格要强,一心为了自己的小家着想,不愿意供年老的公公去考科举。
也管着孩子们不让同这边亲近。
从原身妻子赵老太过世后,三不五时的闹腾,原身受不住她吵闹,主持着分了家。
后来几年干脆闹腾着不出银两了,家里的银两被她捏得死死的。
原身不想儿子受夹板气。
妥协了,于是每年一次的科举之路变成了三年一次。
赶考的银两全部由林老大支付。
老头心里对赵氏的印象差到了极点,认为都是赵氏使坏。
他的儿子则是孝顺,被婆娘压制的人。
林云安则不以为然,从老头记忆中来看,恐怕那林老二才是那背后使坏的人呢。
哎,不急不急,慢慢来。
家里事往后再处理。
重要的是他现在没有钱啊,一分钱都没有。
老头的一日三餐都是儿子们给送的,老头日日忙着读书。
不管俗世。
啊啊啊啊啊,林云安想着这一团糟的事都觉得自己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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