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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提出名分的时候，顾千然直接给她提成了二夫人，反正日后她不会有孩子，鸣烟肚子里生出来的，若是身份太低，她怕那鬼夫君从地下爬上来找她算账。
路过花园的时候，赢临正左右提着两桶水扎马步，瞧见顾千然，顿时欢喜地打招呼，“嫂子早！”
这一兴奋，手中的水桶洒出来不少水，跟在顾千然身后的凌钰顿了沉了脸，“再加一刻钟。”
赢临面色一僵，闭嘴不敢说话了，只眨着眼不停朝顾千然使眼色，那滑稽的模样，惹得顾千然不由得想笑。
可想到还处于危险中的鸣烟，她顿时收敛了心情，朝着赢临挥了挥手，“小子，好好练，争取早日打败你师父。”
身后传来凌钰冷冷的声音，“你倒是对他寄予厚望。”
顾千然脖子一僵，她这可是为了大佬好，要是赢临这小子的功夫好一点，有自保能力，也就不需要他牺牲了。
没准他还能活到大结局呢。
皓月轩是老夫人亲自为鸣烟挑选的院子，安静敞亮，山水相喝，十分适合养胎。
刚入门，守在床边的老夫人就起身握住了顾千然的手，“然儿，你可算是来了，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你也会医术，你先替她瞧瞧，她疼得厉害。”
老夫人眼中流露的，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与担忧，顾千然瞧了一眼房中的女眷，凌钰倒是十分自觉地在外头没进来。
鸣烟躺在床上，小脸煞白，手中死死抓着一块帕子，樱唇都被咬出红痕。
她快速搭脉看诊，目光凝了凝，伸手就要去撩鸣烟的裙摆，却被鸣烟挡住，“这，这是做什么？”
“你别担心，我只是看看你的肚子。”
下一刻，顾千然已经伸手撩开了她的裙摆，果不其然，鸣烟的身体上有好几块青色的伤痕，她伸手抓过鸣烟的手，手臂上也有几道擦伤。
顾千然定眸看向鸣烟，“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这时才发现，鸣烟的身上竟然有伤口。
鸣烟眼神有些闪躲，死死抓住顾千然的袖子，“我，我不小心摔伤的，夫人，求求你，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我会救的，你别着急。”
顾千然当即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又派人取来一套银针，用银针刺穴的方法，帮她稳定了胎象。
“她的情况刚稳定下来，需要静养，祖母，咱们先出去吧。”
顾千然扶着老夫人从房中退出，老夫人当即让人将鸣烟身边的几个丫鬟叫到大堂里问话。
“你们几个说说，二夫人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四个丫鬟全部都抿唇不语，老夫人一声震怒，一个小丫鬟哆哆嗦嗦站了起来，“二夫人身上的伤，确实是摔的。”
老夫人面色一冷，“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摔着？再不说实话，家法伺候。”
丫鬟扑腾跪了下去，“老夫人饶命，二夫人说少夫人在外面辛苦，便亲手做了点心送去，回来时天色已黑，不小心踩到了石头，便摔了一跤。”
“既然是昨夜摔的，为何昨夜不禀报？”
“二夫人说没事，夜深大家都休息了，不想打扰老夫人和少夫人，便忍了一夜，今早，想着府里人该是都起了，这才让奴婢出来禀报。”
老夫人越听脸色越黑，还没来得及训斥，顾千然一拍桌子直接扇了那丫鬟一耳光。
“你这奴婢，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家二夫人怀着身子，又摔了一跤，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这种事，能忍吗？你家主子不愿打扰，那是你主子心善，你个没眼力见儿的东西，竟真让你家主子忍了整整一夜，你是想让你家主子活活痛死吗？”
那丫鬟被顾千然的话吓破了胆，拼命磕头，“少夫人，奴婢知错了，求少夫人开恩！”
顾千然越想越气，鸣烟不懂事，这身边的丫鬟也没一个聪慧的。
她转身看向老夫人，气道：“祖母，这生产事大，您还是派个得力些的送到鸣烟妹妹院子里吧。”
老夫人当场便将自己身边最有用的桂嬷嬷指派了出去，至于那隐瞒不报的丫鬟，直接被老夫人发卖了出去。
杀鸡儆猴，这府中的丫鬟谁还敢不把主子的性命当回事。
扶着老夫人从花厅里出来，顾千然的手指不着痕迹落在老夫人的脉搏上，她皱了皱眉，察觉到一丝异样，可等她仔细去查，却又发现似乎只是错觉。
收回手指，顾千然视线突然瞥见老夫人腰间的香囊，“祖母，这香囊好生别致。”
老夫人低头看向腰间，眉眼升起一丝慈祥，“你说这个，是鸣烟亲手做给我的，里头放了些安神的药材，这几日，靠着他，我可是睡了个好觉呢。”
顾千然附和一笑，“鸣烟妹妹可真厉害，祖母，我能瞧瞧吗？”
老夫人没有多想，将香囊解下就放到了顾千然手中，顾千然凑到鼻尖闻了闻，香囊没有问题，不过这里面有一味药材，与牡丹相撞会产生毒素，让人心脉衰竭，死于无形。
不过这一点，也是她在实验中无意间发现的，应该只是巧合。
“祖母，这香囊好看，然儿想拿回去学学，晚上再叫人给您送去可以吗？”
老夫人见顾千然如此好学，自然高兴，当场就要给她请个绣娘，顾千然赶忙以药堂忙碌为由拒绝了。
回到小院，顾千然拆开了香囊，将其中几味药材取出，自己又加了几味药材进去。
凌钰跟在她的身后，瞧见她这幅动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香囊有问题？”
不愧是大佬，嗅觉就是敏锐。
不过香囊是鸣烟送的，材料其实没什么问题，只是正好和花园里的牡丹冲了而已。
“没问题，就是方子太差劲了，我给完善一下。”
没有证据，她自然不能随便诬陷人。
重新将香囊缝好，顾千然抬手将一瓶丹药扔给了凌钰，“神女丹十枚，童叟无欺，货真价实，不用争不用抢，不要九万八，不要九千八，只要九百八，心动不如行动。”
她朝着凌钰挑了挑眉，“凌侍卫，怎么样，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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