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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桂花做好了晚饭,就是不见礼义回来,桂花打了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她心里一阵不安,又给陈德胜打电话,他说礼义在村委会,可能有事等等。
她又等了好一会,心里越发不安,便骑上自行车,直奔村委会。村委会一片漆黑暗,礼义会不会走了?
她到了门口,喊了几句,仍不见人回答,她转头回走,走了不多远又返了回来,她推了一下门,门没上锁。她小心走了进去,脚被什么绊了一下,她赶紧找到电灯开关,打开一看,礼义倒在地上,嘴角正在向外吐血。
“礼义,你怎么啦?”礼义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也不说话。桂花吓得两腿哆嗦,她想打电话,可是却站不起来。她扶着凳子,拨通了120电话。不一会儿,她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声、说话声。大家七手八脚抬着礼义向乡医院跑去。跑了一里多路的时候,救护车才过来。
“郑好,你礼义叔到底怎么啦?”桂花不安地看着郑好。
“他以前是不是经常晕眩?”桂花想了想,点点头。她早就叫礼义去看看,可是礼义却始终不同意,说是忙碌缺少睡眠,补补觉就好了,也没往心里去。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按照他的症状,应该是低血糖、贫血、心律失常或者是脑供血不足所致。”郑好安慰桂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检查结果是急性出血性胃炎,因为平时有低血糖和贫血,加上过度劳累而致,桂花松了一口气。郑好买来了补血养生粥和补血胶囊,他嘱咐桂花不能给礼义喝牛奶等。
“你这个儿子好孝顺。”隔壁病床上的老奶奶看了一脸羡慕,“我生病,三个儿子推三阻四,一个也不肯来侍候。”
“奶奶,他不是我儿子,是我女儿的同学。”
“哦,不过看着跟你家男人挺像的。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哦。”
“这有啥生气的?我跟您讲,他正跟我女儿谈对象呢。”看着郑好走出病房门,桂花压低声音,满心高兴。
“好,好,小伙子人长得帅,医技又好,不赖不赖。”两口子听了心里格外高兴,在医院呆了两天后,礼义就要求出院,郑好找了辆汽车将他送了回来。
“这次多亏郑好,自己带来救护车,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市医院?”桂花高兴地说,“你看,还给你买了这么多补品,这孩子不错。”
“如果两孩子同意,干脆就把亲事定了,”桂花看着礼义说。
郑卫国也和郑好商量此事,现在你妈的状况不如以前,她发病次数增加,时间也短。只要她想起了以前什么事情,就会抱着头喊疼,有时候疼得在地上打滚。为了治好母亲的病,郑好带汪晓梅到省医院做了颅内的淤血清除手术,由于颅内神经断裂,无法接通,只要她能保持平静,不受刺激,症状就会有所好转。
不过,只要郑好去礼义家,她就会情绪激动,冲着郑卫国大喊大叫。
“看来你妈是不赞成你和灵灵的婚事?”郑卫国抽了一口烟。
“那是我妈和桂花婶结怨太深吧。”郑好拉着汪晓梅的手,“妈,你放心,灵灵会像我一样孝敬您的,您就同意我们的亲事吧。”
“不,不,”汪晓梅摆着手。
“为什么?妈,您不会不知道,灵灵是个好姑娘,不管您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娶她。”
汪晓梅摆着手,拉着郑好,拼命摇头“不能,不能。”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郑好急的要发疯。他知道,如果他不努力抓住机会的话,灵灵就会被那个帅哥抢走的,毕竟人家是一个单位,近水楼台先得月,天天在一起,难免会日久生情。
“妈,我不管,我就要和灵灵在一起。”郑好冲着汪晓梅吼道。汪晓梅急得像猴子一样,上窜下跳,坚决不同意。
“爸,我不管,现在我找人提亲去。”郑好说着,走了出去。
定亲日子定在农历九月十八,郑卫国请徐龙光做媒。徐龙光听了满口答应,这两个孩子都花园村里的骄傲,他这个媒人做得有福。稻子飘香的时候,好日子就到了,头天,郑卫国就把酒菜买好,并向几位亲朋好友发出邀请。礼义怕汪晓梅搅定亲仪式,思来想去,决定找郑卫国商量一下。刚到加工坊,就看到一位妇女从里面走出来,见到礼义,极不自然地匆匆走了。
“卫国,”他大喊了一声,郑卫国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郑卫国把衣服整理一下说,“她男人出去打工了,一年回家一次,我们就好上了。”
“那晓梅?”
“她现在死都不让我碰。”礼义还想说什么,被郑卫国制止了,“她现在已经这个样,我也不想怪你什么,如果你家灵灵能嫁给我家,也算是给你赎罪。”
“我们之间的恩怨千万不要影响了孩子的幸福。”礼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放心吧,我还能亏待丫头不成?”郑卫国笑了起来。
一大早郑好就来接灵灵,一身深蓝色西装,一条粉红色领带,是一枚帅帅的小鲜肉,这货要走出去,怕被美女们抢了也说不上。灵灵看着郑好,心里笑滋滋的。
到了郑好家,宾主已纷纷落座。按照当地的规矩,四碗菜上齐,郑好拿出一个大红色的礼盒,里面是一枚金戒指,大家鼓掌叫好!郑好单腿点地:“灵灵,这个戒指很小,等结婚后,我多挣钱,给你买个大。”
“没事的,郑好,我愿意与你同甘共苦。”大家纷纷鼓掌叫好。
郑好拉过灵灵的手,正准备给她戴上戒指,汪晓梅冲了过来。“不能,不能,不能。”郑卫国抱着她,给她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汪晓梅一把推开,夺下他的筷子扔了出去。
“不,不。”桂花看着晓梅,“晓梅,我是你的桂花姐。”
“姐,不能,不能。”她指着郑好和灵灵,嘶喊着:不能,不能。郑卫国试图将她拉走,她死死拽着桌腿不放,郑卫国一用力,汪晓梅把桌布拽了起来,桌子上的碗碟哗啦啦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灵灵愣了,她站起来,跑向门外。
“妈,你究竟想干嘛,算儿子求你了,行不?”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郑好,桂花也是心疼,她拉起了郑好。
“孩子,不着急,等你妈好一点再说,反正你们还年轻,也不着急,是吧?”
大家也点头称是。桂花到家的时候,才发现灵灵连家都没回,直接去学校了。桂花想不明白,以前她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看着俩孩子真心相爱,她也就同意的,没想到汪晓梅的反对却是如此的强烈。徐礼义对汪晓梅的反常,也是不理解,怎么说桂花也照顾她有半年多,桂花的精心侍候,竟然化解不了她内心的仇恨?郑卫国将汪晓梅带来的时候,晓梅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流着泪,看了又觉得让人心疼。
“礼义哥,桂花姐,今天的事情请不要生气,好吗?”
徐礼义看着晓梅说:“晓梅,你爱郑好吗?”
晓梅低着头,惊恐地看着他,使劲地点点头。
“你喜欢灵灵不?”
“老喜欢了,她漂亮!”
“那你为啥不同意她俩的亲事?”礼义问晓梅。
晓梅两手像摇拨浪鼓一样摇着,“不能,不能,他,你,他,你,不能,不能,”她看着礼义,嘴里不停地说这几个字,说着说着,蹲下身子,抱着头,哭了起来。
徐礼义想到汪晓梅那痛苦的神情,又想起医院那位老奶奶的话,那个雨雪交加的晚上,浮现在他的脑海。
“晓梅,真的对不起,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那你就为我收尸!”锋利的剪刀一闪,划开白嫩的皮肤,血流了出来。“礼义,我爱你,爱你,爱你爱得伤心欲绝。因为爱你,我才变得这么贱,如果今晚你不要了我,我就死在你家里。”
晓梅一件一件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又一件一件脱掉他的衣服,嘴巴从礼义的脖子亲吻下来……那种不可描述的事情便不可阻挡地发生了。
终于,两人瘫在床上,“礼义哥,我现在终于做了你的女人,这辈子没有遗憾了。”看着……,晓梅含着泪笑着说。
“晓梅,你这是何苦呢?我和桂花就要结婚了,这辈子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不可能对你负责任。”
“我只要……其他的我都不在乎。”礼义抱着她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他不愿回忆这段往事,他感到愧对晓梅一片真心,尽管是被逼的,但是他没有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
“莫非郑好是我的儿子?”这个念头跳上来,礼义自己也吓得一哆嗦,除非是这个原因,要不然晓梅她不会反对得如此强烈。这只能是唯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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