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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逆战:战王侯 > 第22章 分封——秋扇难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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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东宫已经上灯了,世民毫无睡意,见萧禹、封伦、王?、魏征、陈叔达等都在议事,又有长孙无忌在侧。世民询问诸位如何止盗,命他们陈述。萧禹说道:“陛下可下发旨意,在京和外任一起议论这个议题!”他脾气有点大,这是从何说起。

    封伦说道:“官匪一家倒是小事,官逼匪反,草菅人命,以人头论功绩,从秦代以来都见惯不惯的了。”

    世民越听越皱眉头,直接问王?说道:“您觉得如何呢?”

    王?说道:“丞相之言,是要修正因功论赏的成法,虽然可能会有官逼,但匪就是匪,反或不反,都必须杀的!”

    世民绕过魏征直接问陈叔达说道:“您又觉得如何?”

    陈叔达说道:“王大人此言,那么在座的某些人从前不是匪就是盗!岂不是要杀了以安天下?”

    长孙无忌万万没想到东宫政事堂居然会有人说出如此异样的话语来,陛下自晋阳起兵,岂非大隋之匪,而魏征大人的境遇更不必多提了。

    世民真没想到陈叔达会这么说起来,于是说道:“止盗是让天下安宁下来的意思,如何能让盗匪安宁呢?”

    诸人忽然众口一致得说道:“用法典吧!”

    世民呆了一呆,想到在老裴府上看到的一切,于是说道:“民众之所以盗窃,是服役太重了,贫富不均,官员又贪求无度,百姓自然饥寒迫切,不顾廉耻了!”诸人不由个个飞起眉毛,这是哪位圣人点拨了高座的这位小爷啊,这都想到了,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世民说道:“明日起,东西两市各放一副水担子,或者一副粥桶,不许命人看住摊子,也不许专人收钱,放着一杯一文的牌子,且看国人到何时知道礼义廉耻吧!”

    此话一提,就连王?和魏征都皱起了眉头,这种哗众取宠的倒逼感觉,可不亚于商鞅的移木取金啊,一定会引起长安一片哗然。不过商鞅那么做了,倒逼世人人人争利,而世民这么去做,倒逼世人人人守节?

    诸人又详谈了止盗的细节,不久也就散了。

    世民来到正殿右殿小室,只见岩儿正在地下亲自擦拭着光亮的地板,听到世民的脚步声,岩儿也不抬头,说道:“这是淘米水、醋水、酸牛奶、盐水以及鲜桂花泡的地板水,擦地板很好用!”

    世民懒洋洋地坐在岩儿的身后,说道:“别太累了,弄得满身大汗,朕今天去后宫,又不住在这里!别擦了,去泡澡吧!”

    岩儿回头浅笑着说道:“我也不忙泡澡,还有啊,这里还有谁逼你不去后宫嘛?你连这个都跟我说呢!”

    世民这里凑到岩儿的耳后说道:“地板上干干净净的也不知道要干嘛?我后宫也没几个妃子蹲在地下擦地板的,擦好自己不就行了?”

    岩儿掘着嘴说道:“我康嵩哥哥说了,你是那种最容易生病的人,住所每天要非常干净,所以,当然要老娘我亲自动手啦!”一边捏住世民的两扇耳朵说道:“我又不是你的妃子,每天洗几次澡,你管我来着!你去后宫,先把自己擦擦吧!”

    世民乐道:“我哪里去擦?你帮我擦干净可好?”

    岩儿滚了一声,趴在地下擦地板去了。世民起身说道:“康嵩是你哪门子的哥哥,你听他的!朕走了,早点休息吧!”

    岩儿见他走了,也不再理会他了,反倒是长孙无忌和康崇在她身后看了许久,康崇在长孙无忌耳边说道:“陛下还要把她留在我们前宫多久呀,收到后宫得了!”

    长孙无忌摇头说道:“不知道世民是怎么想的,看不出来,云遮雾罩,我们静观其变吧。”康崇摇了摇脑袋,对长孙无忌说道:“今天你上夜?”

    长孙无忌点头说道:“是啊,不能退宫,你呢?”

    康崇说道:“我是下半夜宿卫,先眯一会去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长孙无忌笑道:“你我六十岁,就是个头了!就能告老了!”

    康崇说道:“我六十岁还能当看门狗吗?趴门狗还差不多!”长孙无忌哈哈大笑,俩人拱手告辞。

    世民来到长孙娘娘的住所,见她兀自缝着御寒的袍服,他便说道:“娘娘好忙啊!朕已命人来通报住您这里,您却忙得头也没抬一下。也不候驾!也不接驾!”

    长孙娘娘说道:“说完了?”

    世民矮下身,凑近长孙娘娘,低声说道:“有没有体己的,好吃的,拿出来一起吃?”

    长孙娘娘咬断了丝线,眯着眼睛,又穿了一根丝线,久久才说道:“我这里哪有好吃的,清粥糙饭度日。前儿,她们拿来一罐子鸭豚子,我好好腌在那里,你想怎么吃?全伺候给你,可好!?”她一面用针擦着头发,一面笑靥相向,看到了世民亮晶晶的眼睛里,两人甜甜而笑。

    世民说道:“取个小瓦炉,就着铁网烤俩个吃,对付对付吧”

    长孙娘娘命人取来鸭豚子,取了瓦炉,就着雪花碳,开始吱吱翻烤起来,世民顺手拿起她缝补的衣服,说道:“好小,是谁的?”

    长孙娘娘说道:“是二皇子恪儿的!”

    世民说道:“看看,又是替他那个娘全做了,你都替樱儿做了,樱儿这辈子都不会针黹!”

    长孙娘娘抬眼说道:“论做针黹呢,她不及我,论才学,我不及她。你逼着我背书,或者逼着她针黹,还不如杀了我俩个好了!”说完又笑道:“人的才能呢,全凭你怎么看,怎么用,这还能想不通的?”

    世民就着美酒,吃完所有的鸭豚子说道:“娘娘怎么也来与我坐而论道了?”

    长孙娘娘不由正经地捧起世民的脸,擦着他油腻的嘴,说道:“三十不侍,秋扇难捐,正经一些吧!你既然来了,我们俩就躺着说说话!”

    世民说道:“要说话,我找岩儿和樱儿去了,还找你干嘛?”长孙娘娘见他想睡觉,刚要重新拈起针线,只见眼前一道寒光,世民用暗器把案上的烛光扑灭。长孙娘娘呸了一声说道:“到后宫来还带着暗器呢?”

    世民嘻嘻而笑,说道:“不带暗器,我一只手也能飞灭烛光,你能拿我怎样?”

    长孙娘娘娇嗔说道:“快点!别耽误我起来做针线!”

    许久之后,长孙娘娘听着世民呼吸沉重,想来是睡着了,便重新点燃蜡烛,只见案上的暗器是一只花簪子,便重新放在世民怀中,这只花簪子跟了世民很多年了,世民不说,长孙娘娘也不去问花簪子的主人是谁。谁的心里不还藏着另一个谁啊!当花簪子不见的那一天,也许长孙娘娘才是——不过,皇帝心里的女人从来不会只有一个皇后的。

    长孙娘娘刚要做针线,世民翻手拿起这枚花簪子,突然睁开眼睛,对长孙娘娘说道:“立太子是国之长久根本,长孙,你想立谁为储君呢?”

    长孙娘娘把花簪子收进世民的怀中,低声抚摸着说道:“你哪里喜欢我多少?恐怕我的两个儿子都不在你眼里!也许别人在宫外、生了,你喜欢着呢,是不是?”

    世民翻了个身说道:“都听不懂你说什么,我除了你,还有——还有樱儿,再也没有喜欢别的人!”

    长孙娘娘心中想到:毕竟还有一个樱儿,要说爱得谁多谁少,还真是难说呀。世民便又睡着了。

    娘娘便继续熬夜为李恪缝制冬衣,一面细想着花簪子的主人,一面摇了摇头,心中想道:别想了,想了又能如何。嫁给皇帝,不,嫁给男人,还不是等于嫁给了自己一样呢?多想了之下,不由泪水又垂落胸口。

    熬到了后半夜,又被起身的世民吹灭了蜡烛:“我的皇后娘娘,你又不是低贱的民?D,赶着给全家人做衣服,分点给司衣典衣去做吧,你到底想忙到几更天啊!”

    长孙娘娘说道:“她们身份低微,又不能伺候你,哪里知道你的细枝末节呢?你们几个的衣物一定得是我亲自操持着才好!”

    世民说道:“睡吧,你看你不睡,我哪里睡得着,睡吧!”

    直到天明,世民在长孙娘娘的咳嗽声中徐徐醒来,她咳嗽了几声又翻过身,睡安稳了,而世民就不睡了,穿好衣物,赶回到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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