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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夜更冷，寒风瑟瑟，楚怀君却见凌?将之前穿的斗篷系在了腰间。
他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
上了车，凌?系好安全带。
“走吧，回去吧，我困了。”
“嗯。”楚怀君点头，他启动宾利，踩下油门。
道路漆黑，没有路灯，仅有车内微弱的灯光。
他侧眸，瞥见她脸颊泛红。
他忍不住问，“?儿，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是冻着了吗？既然冷，为什么不把斗篷披上？”
他一边问，一边将车内的暖气调高。
“吵了一架。”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情绪有点激动。”
她下意识地将腰间的斗篷收紧，完全遮住自己小腹以下。刚才做的时候，穆北辰最后的时候……所以她的衣服湿了，这才用斗篷遮住。他知道她想避孕，所以才这么做。现在的他，很顾及她的感受。
“吵架？”楚怀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他同意吗？”楚怀君小心翼翼地问。
“他说会考虑。可能，同意了吧。”凌?回答的含糊，“应该会同意，再等等。”
她如果要来看守所，楚怀君必定会知道，还不如寻个正当的理由，让楚怀君跟着一起来。
“好。”楚怀君没法再多问。
车在暗夜中疾驰。
凌?转首看向窗外，脑中回想着刚才的温情缱绻，渐渐呼吸乱了。他受伤了，背上有刀伤，手臂，胸口都有划伤，每一道凸起掠过手心时，仿佛都能感觉到当时的疼。他的身上散发着伤药的味道。她呼吸着，感受着，心里一阵阵痛。
回想着他小心翼翼，仿佛将她捧在掌心里，温柔的动作，迷醉的神情，隐忍的眼神，暗哑的声音。她的脸颊越来越热，覆上一层薄汗。
“暖气关了。”凌?开口，依旧看着漆黑的窗外。
楚怀君看了她一眼，将车内的暖气关掉。
“?儿，你好像不太对劲。”他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他拿不准她是什么心态，从看守所里出来，她更难懂了。
凌?沉默片刻，突然看向楚怀君，淡淡开口，“当初有人想让我死在海里，你觉得会是谁？”
她的目光黝黑深邃，转瞬不动。
楚怀君声音沉了沉，“?儿，你有怀疑对象吗？”
她这样看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令他心里莫名揪紧起来。
凌?直直地看着楚怀君，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当初想让我死的人，现在应该更想让我死。”
她看着他，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楚怀君呼吸一窒，“我会尽快查清楚，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人能够伤害你。”
凌?淡淡道，“但愿吧。”
车开回凌公馆，凌?下了车，返回静思阁。
她站在宾利车边，“楚哥哥，辛苦你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只余下楚怀君坐在驾驶室里，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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