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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境内档次最高的会所之一。
此时的宋昊晨,就站在会所内最奢华的一个包房的窗前,眯眼望着七层楼下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喧嚣繁华的街景。
他的手中,依旧端着一杯红酒。
猩红如血的酒液。
随着他手腕很有节奏的轻抖动作,正沿着杯壁跃动着。
他的身后,是一张大床。
床上显得很凌乱。
一个不着寸缕,金发碧眼的北欧女人,形如烂泥般趴在上面,正处于呼呼大睡的状态。
包房内的空气中,隐约还飘散着某种怪异的气味。
这时,一袭白色连衣长裙,犹如临尘天使般,圣洁无双的程蝶衣,推门而入,蹑手蹑脚的向宋昊晨这边走来。
程蝶衣连看都没看床上的女人一眼。
对于这种事,她似乎……
早已习惯!
“东家,您找我?”
程蝶衣站在宋昊晨三步之外,轻声问。
宋昊晨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摇晃酒杯的手,突然停顿,淡淡的开口道:“情况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东家的计划中,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程蝶衣不敢怠慢,将收到的最新情报,如实的汇报给宋昊晨,“花有缺已经跟邪神正面杠上,不出意外的话,花栋梁很快就会现身。
再之后,邪神的怒火就会转移到花栋梁身上。
有花栋梁出手,足够邪神喝一壶的。”
宋昊晨轻轻点头,意味深长的道:“本少设下的赌局,总算是初见成效了。”
程蝶衣微微颔首,回应道:“是的!
东家前段时间,设下赌局,以向夏清瑶求婚为由,促使花有缺为了挣得面子,从而向夏清瑶表白求婚,进一步挑起邪神和花家的仇恨。
东家的计谋,可谓是天衣无缝。”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程蝶衣恰到好处的恭维了宋昊晨一句。
宋昊晨蹙了蹙眉,嘿嘿一笑,意有所指的道:“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东家,我有一事不解,还请东家明示。”程蝶衣突然面露为难之色,犹豫着小声问。
宋昊晨扬起手中的酒杯,心平气和的道:“说吧。”
程蝶衣深吸一口气,稍微整了一下思绪,这才开口道:“东家,据我所知,您似乎也对夏清瑶情有独钟。
你设下的赌局,这无疑是把夏清瑶推入了邪神的怀抱。
以邪神多情的性子,肯定半推半就的接受夏清瑶的爱。
东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桀桀桀……”
一串犹如夜枭般刺耳难听的怪异笑声,从宋昊晨口中发出,他豁然转身,直面着程蝶衣,神秘兮兮的笑问道,“这世间的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也就那么回事而已。
不到最后关头,别轻易下结论。”
听到宋昊晨着似是而非的一番解答后,程蝶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已大致明白了宋昊晨的真正用意……
宋昊晨饮尽杯中酒,无声的挥了下手,示意程蝶衣退出包房。
程蝶衣躬身推出包房后。
宋昊晨原本灿若星辰的眼睛,在瞬间泛起一层熊熊的火光,就连白皙得堪比伪娘的肤色,也在这一刻,染上一抹掩饰不住的红晕。
呼吸变得极为急促。
面目狰狞可怖,犹如即将择人而噬的凶兽。
握在手中的高脚杯,“砰……”的一声轻响,应声而碎,化作齑粉,从他指缝间,簌簌落地。
与此同时,他的身形,已经蹿到床边。
“咕嘟……咕嘟……”
阵阵怪异可怖的声响从他喉咙深处传来。
现在的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皮肤,都能真切的见到青色的筋脉,犹如一条条毒蛇般,蛰伏在他皮肤下,蠕蠕而动。
“吼……”
如狼似虎的咆哮声,再次从他口中发出,他的肤色,已经变成了靛青,犹如妖魔。
正处于睡梦中的金发女郎,这一刻,也被宋昊晨的吼叫声惊醒。
“啊……你……你……”
金发女郎能发出很标准的华语,但此时,她的声音里,充斥着无尽的恐惧,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本能的求生欲,支撑着她翻身坐起,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还没等她站起身,她的身子,就被状若疯魔的宋昊晨死死压住。
她拼命的挣扎,却只是徒劳。
压在她身上的,似乎不是人,而是……
一座山!
巍峨的山。
千万吨的重量。
让她窒息。
沉闷。
缺氧。
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突然听到“喀嚓……”一声脆响。
那是劲动脉,连同整个喉管都被咬断的声响。
再之后,恍惚中,她隐约听到自己体内的鲜血,正在向外流出时的“汩汩……”声……
——
望着花有缺的叶天,满意的点了下头,“很好!”
花有缺再次……
懵逼了!
他突然觉得在眼前这位大佬面前,自己才是真正意义上的……
傻逼!
而且还是那种傻到家的大傻逼!
“大佬,您这是啥意思?我不是很明白。”花有缺弱弱的小声问了一句。
叶天深吸一口气,笑吟吟的解释道:“我说过,你‘有缺’的名字,与‘无缺’的身体,格格不入,实在不搭边。”
一听这话,花有缺顿时心神一沉,他满心的希望,全在这一刻,化为绝望。
“噗通!”
花有缺再次跪倒在地。
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内,叶天给了他生的希望,却又在瞬间亲手打破他的希望。
这他妈是……
杀人诛心啊!
冷汗。
如潮涌般,从他每一个毛孔中,疯狂的渗出。
“你的脑子还不算太笨。”
叶天面露赞许之色,嘴角甚至还勾起一抹笑容。
但,这笑容落入花有缺眼中,却比恶魔更可怕。
花有缺鼓足勇气,颤声道:“大佬,您不是说我可以继续活着吗?”
叶天点头,笑意更浓,愈发显得人畜无害,“对啊,我确实说过这话,但我没保证,你的身体还能这么完整。”
花有缺的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嘴角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求饶。
叶天不再说话,而是嘿嘿的笑着,目不转睛的端详着花有缺,似乎正在考虑,该用什么手法将花有缺打残,或者是该弄残花有缺身上的哪个部位……
这种遭遇,比当场杀了花有缺,更让花有缺感到恐怖。
点燃嘴上的烟,叶天云淡风轻的喃喃着……
“打爆你的狗头,你肯定就不能活了。”
“折断你的手脚四肢,让你从此以后,坐轮椅度过下半生,这种惩罚,貌似太仁慈了。”
“一寸一寸敲碎你浑身上下的骨骼,这太浪费我的时间。”
“唉,我有三百七十一种惩罚人的手段,却偏偏找不到一种合适的法子,用在你身上,还真是苦恼啊……”
说话间,叶天一脸苦涩无奈的表情。
而,他的这些话,落入花有缺耳中,则让花有缺涕泪横流,泣不成声。
这种精神折磨,比身躯的痛苦,更能摧毁花有缺的意志……
现在的花有缺,像一条待在的鱼,逆来顺受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突然,花有缺眼角的余光,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视野之中,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让花有缺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似的,从地上一跃而起,冲着远处,挥舞着双手,生怕对方没看到他似的,歇斯底里的大声道:“熊叔,熊叔,我在这儿呢……”
——
张园。
书房。
风情万种的杜小月,小鸟依人般坐在张朝华的腿上,任由张朝华紧紧的抱在怀中。
她修长的手臂,始终勾着张朝华的脖颈。
她的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疑惑。
自从昨夜张朝华回到家后,就这么把她抱在怀中,什么也没做。
而张朝华则始终浮现着欣喜若狂的表情,一言不发,显得十分反常。
不论杜小月用什么方式打破僵局,张朝华就是不说话。
这让杜小月满腹狐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张朝华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杜小月心底的疑问,愈发的强烈浓郁,她忍不住在这时,再次开口调侃道:“老公啊,你这是怎么啦?
该不会是脑子坏了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立刻送你去精神病院。
讳疾忌医,要不得啊……”
这一次,杜小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朝华的笑声打断……
张朝华意态甚豪的哈哈大笑声,终于打破了书房中的宁静氛围,下意识的将怀中的杜小月搂得更紧一些。
“你疯了吧?”杜小月黛眉紧蹙,愈发百思不得其解。
她嫁给张朝华三十多年的时间。
她印象中的张朝华,可不是眼前这个样子的……
“夫人,我是太高兴了,高兴得不知该怎么向你解释……”
张朝华终于开口发声,宽厚的手掌,轻轻掠过杜小月娇嫩如花的脸颊,眼中闪烁着灼灼精光,满脸的兴奋激动神色,“以至于让我一直沉浸在欢喜的氛围中。”
杜小月黛眉一挑,不屑的白了一眼张朝华,轻哼道:“我看你的脑子是真的坏了。”
“邪神对我说,从此以后,他会庇佑张家……”张朝华狂吞几口口水,这才稍微将内心的激动情绪,压下一些,如实将昨夜在波罗的海西餐厅外,与叶天见面时的情况,巨细无遗的告诉给杜小月。
杜小月听完后,下意识的伸出纤手,感受张朝华额头上的温度,口中不屑的道:“我看你是病的不清啊。”
张朝华一本正经的道:“我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丽丽,她会为我作证。”
“不可能吧。你就跟邪神见了一面,他就做出这样的承诺。”
杜小月瞠目结舌的望着张朝华,她觉得张朝华的脑子,真的坏了。
这段时间以来,张朝华都在期待着邪神能做出庇佑张家的承诺。
但却迟迟不见邪神的回复……
张朝华每天都在紧张焦虑中度过,神经如绷紧的弦,再也不堪重负,于是崩溃了……
张朝华欢喜得像个孩子似的,抱着杜小月,站起身,振振有词的道:“真的。
从此以后,你我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能有如今的战果,全是丽丽的功劳啊。
丽丽为这个家族,付出了很多。
我们不能亏待他。”
说话间,张朝华的神色,逐渐恢复如常,又变成了以往时候从容儒雅的淡定中年人……
杜小月满脸将信将疑的表情,叶天的承诺太突然了,让她猝不及防。
为了确认张朝华的脑子,有没有毛病,杜小月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张丽丽,求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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