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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农家医女有点田 > 第157章 157 一语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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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白沐风也没有说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只不过是把今天谭忆栀口中诉说的那个故事主角变成了自己而已,但仅仅是变换了一下身份,就足以让谢必整个人都傻眼了。

    “谢大人可知道你的儿子想要把我纳入他的院子里吗?”

    短短的一句话,不需要加任何的前缀,也不需要加任何的后缀,就让谢必整个人都懵了。

    他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话,因为要说在这西州境内或者说是在这西泽城里,谁的脸最有辨识度,那么一定要有一个人的存在,就是谢润河。

    身为谢必唯一一个儿子,谢润河从小是被宠溺长大的,可以说从小到大没有遇到过任何的挫折,谢必没有今日这样的功劳时,是谢润河的母亲宠溺他,谢必有了这样的功劳之后,谢润河做事就更加无法无天,没有顾忌了。

    可以说自己这个儿子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谢必都能够想象得到。

    但今天这事儿,可不是他谢必能够包庇得住的了。

    如果白沐风所言非虚的话,那么谢润河就是犯了重罪。

    还是以下犯上,目无皇室的大罪!

    谢必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心思却非常的活跃,想要找一个为自己儿子生病的借口,但白沐风怎么可能直接把话撂在这儿就不闻不问了呢?

    趁着谢必在那边想解决方法的时候,白沐风悠悠然的把谭忆栀今天给他诉说的故事稍加改编了一下,便成为了一个受害者的供词。

    “我是今天傍晚的时候才到的西泽城镇,这一点城门口的守卫应当和你说过了。在路上受了一点伤,所以来到这铺子里之后,老掌柜的便去给我叫了个大夫,等着大夫的功夫,我就想到前边晃悠晃悠再吃点东西,结果东西还没吃上,就有个穿着富贵的公子哥带着一群手下从2楼下来了。”

    “这公子哥的气派特别的足,他往楼下走,就没有人敢在他前后五丈之内出现。但我也不知道这事儿啊,以前也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来这西泽必须要避开谁家的少爷,所以我也没有动就坐在椅子上。然后那公子哥瞧了我一眼之后,便开始纠缠不休,动手动脚,甚至于还要把我拉到他府邸里让我做妾。”

    谢必越听心脏跳的越快,这头若是能够直接插到地缝里的话,谢必绝对不会做其他的动作。

    不因有他,只因为这么嚣张形式的风格,确确实实像是谢润河能够做得出来的事。

    “小王爷…我…”

    白沐风轻轻咳嗽了一声,也没有管谢必那边儿,越说越小的说话声音,直接便继续说道:“今天谢小公子是不是回府了?”

    谢必虽然一直低着脑袋,但听到这话之后还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白沐风轻笑了一下,语气倒并不像他说出来的话语那般沉重。

    “提督大人曾经在几年之前见过我一面,所以应当知道我这个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平日里也是被家里娇惯长大的,所以在这里受了委屈,我自然忍不下去。而且那时我也不知道他是谢大人您的公子,所以谭…”

    白沐风刚开始想直接说谭忆栀了,但后来在即将脱口的时候,觉得直接说出谭忆栀的姓名,倒显得是把这个事儿全推到了她的身上。

    所以说到这的时候,白沐风轻了轻嗓子,像是话说多了,嗓子有点干一样,所以这停顿倒也并不明显,脑子里飞速的旋转,立马便给谭忆栀安上了一个和自己有关的身份。

    “所以担心我的夫人,怕我气着直接便擅自下手,点了谢小公子腿上的穴道。本是想再惩罚他一番的,奈何周围在酒楼吃饭的客人通通都过来拦着我,说在西洲的地界上,这个人是我惹不起的,让我赶快把人扶起来,然后跪下磕头给他赔个礼道个歉…”

    白沐风像是讲故事一样,把这事情的经过一字一句的语气轻缓地讲给了谢必听,但是谢必却越听越心惊,特别是听到其他人让白沐风跪下磕头给谢润河赔礼道歉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直打转,这膝盖一软险些就再次跪在了地上。

    谢润河行事有些鲁莽,特别喜欢找一些长得特别好看的孩子往府里头塞,这是谢必知道的事儿。但他想的是谢润河年纪还小,难免会有一些好玩的本性还没有完全退去,等过两年这情况就能好一点,所以一直也没有管教他,只是让他不要惹出人命官司来。

    却没有想到这冤有头债有主,今天竟然得罪到了西北小王爷的身上。

    谢必进屋的时候身上还是很干爽的,但此刻却在这有些发凉的夜里满头大汗,甚至于那汗水从他的额角留下来,绕过脸颊,甚至下巴直接变滴在了地上,这是当初即便面对敌人几万士兵,都不曾出现过的情况。

    深知皇宫里的那位是如何宠溺眼前这个小王爷的,所以谢必知道赔礼道歉这事儿自个儿是躲不过去了。

    当机立断便顺着早就已经发软的腿直接跪在了地上,此刻脸面什么的早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平安地活下去。

    “小王爷,是犬子不懂事,是我平日里没有管教到位,这才让他冒犯了您!那请您看在他年幼又无知,不是有意顶撞您的份上,饶了他这个一回吧!”

    谢必整个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若是平时的话,穷尽一生可能都无法见到堂堂提督大人这副模样,但眼前事关他最宝贵的儿子,事关他谢家唯一的香火,就算是不服软也不可能了。

    白沐风脸上仍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笑呵呵的又说了一个“坐”字。

    谢必方才没有推辞,但现在怎么敢不推辞,或者说他怎么敢坐下。

    谢润河犯了这么大的错,而白沐风虽然嘴上还没有说要计较,但这一字一句都是在提醒这些谢必,谢润河今天做的事情,究竟让白沐风有多生气。

    眼瞧着谢必不像方才那样听话了,白沐风做了一个要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下地的动作,嘴上也没停,看着谢必问道:“莫不是我说话现代人听不下去,所以要我亲自下去把你扶到椅子上吗?”

    谢必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脸上挂着硬挤出来的笑,赶紧抬起头来阻止了白沐风要下地的动作。

    人家刚才已经说了,在路上受了些伤,若是因为自己的推辞,而使得这病号下来走两步到时候这就又是一些麻烦事儿。

    白沐风瞧见谢必又重新坐回到了方才的椅子上,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被子重新围在身上,所以说这辈子只离开了自个儿几秒钟的功夫,但白沐风却觉得温度不如方才那样舒坦了,所以连带着脸色也没有方才那样好了。

    谢必现在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就这样断送在了白沐风身上,所以对于白癜风任何的微表情都观察得十分细致,在白癜风的脸色突然之间垮了一下的时候,谢必都感觉到仿佛有一把刀,就夹在自个的脖子上,那危险指数要比当初他一个人穿过千军万马去敌人手机的时候还要高。

    默默地咽了口口水,谢必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的可怕,而这才仅仅进屋没有多大一会儿的功夫。

    白沐风脸上仍旧带着很淡很淡的微笑,轻轻晃了晃脖子,然后抬起眼眸直直地盯着谢必,笑着说道:“谢大人不必着急打断我,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好不容易您来到这一趟,怎么着也得把故事听得完整清楚了,然后再回去呀。”

    谢必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也越来越勉强,但现在若是不笑的话,好像只能更尴尬。

    白沐风歪着脑袋,在嘴里念叨着:“我刚才说到哪里来着?哎呀呀,这事得怪谢大人你了,我这记性本来就不好,你这突然一打断把我刚才的思路都搅没了,要不然我重新给你讲一遍今天的事儿?”

    白沐风可浪费着时间重新讲一遍今天的事儿,但是他谢必可没有胆量再听第2遍了。

    使劲的眨了眨眼睛之后,现代人回忆起了方才白沐风说的最后一句话,所以赶紧给白沐风提了个醒。

    “别别别,小王爷刚才说到了其他人让您…”

    但谢必一直提醒了一句便没办法再说下去了,难道他能真的把白沐风方才的话重复一遍,说出其他人让白沐风给谢润河跪下磕头赔礼道歉的话吗?

    白沐风在这一句话上也没有难为谢必,“哦!”了一声之后顺着这话继续往下念道着。

    “方才是说道,其他人让我给你家公子下跪磕头赔礼道歉这事才算了了是吧?”

    虽是个疑问句,但这屋子里却没有人在点头了,因为谢必他不敢。

    白沐风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往下说着。

    “其实下跪磕头赔礼道歉这事儿我也不是做不了,但从我出生到现在,唯一一次做这事儿是在我白家祠堂里。所以我当时就想着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要比我皇兄还要尊贵,毕竟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对皇兄正儿八经的磕过头呢!”

    这帽子是越扣越大,谢必脸上的汗也是越流越多,身体抖动的幅度也越来越明显。

    但谢必不敢开口阻止白沐风往下讲,因为他做不到也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白沐风都会用一句两句话把自己顶回来,然后继续念叨着他今天受的委屈。

    万念俱灰的谢必,突然之间想起来了,谢润河刚刚出生没多久,有一位在江湖上非常有名的算命大师曾经路过西泽,那个时候谢必找人把这位大师带到了谢府,让他给谢润河算了一卦。

    那大师是一副动人的打扮,身上穿着深蓝色的袍子,手上还拿着拂尘,头顶上还带着导师的发冠,虽说有一股仙人气概,但是用血和肉挣出军功的谢必,其实是不太相信这大师的话,只想着若是好话的话,自己就听着,若是不好的话那就当耳旁风。

    时至今日,原本早就已经被谢必抛出脑后的,来自于大师的那句话,又清晰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荣华尽享,不制早亡。”

    前半句话,还算是好话,但后半句话,却在当时你一下子就触碰到了谢必的逆鳞。

    毕竟这孩子才刚刚出生没多久,怎么能够让人预言早亡这两个字。

    让手下塞给这大师一些银子之后,就把他赶出了谢府,谢必还记得当时自己因为这件事儿气了一段时间,但后来眼瞧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越长越大,身子也一天天的壮实,所以便完全把这事儿抛出脑后了。

    但现在想来那大师说的话,可能是真的。

    长长的叹了口气,谢必身上得活气儿,随着在这屋子里坐的时间越来越长而慢慢的消散了,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10来岁一样,哭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只能够竖着耳朵听着白沐风的故事。

    反倒是白沐风越讲越有劲儿了,自从上次他和谭忆栀两个人联手变出了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说给薛南玉听之后,白沐风便觉得自己在写画本这方面颇有天赋,至少脑海之中能够构想出的一些故事情节,是很生动形象吸引人的。

    “所以我当时没有拉下脸面来去给谢大公子赔罪,反倒是一气之下让跟我有些交情的这铺子掌柜的,派遣这些店小二,把那些侍卫都送到了衙门里。结果你猜怎么着?”

    白沐风突然之间的问话,又让谢必本来就战战兢兢的心突然之间抖了一下。

    谢必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地问道。

    “怎么…怎么着了?”

    白沐风脸上的笑容直到谢必问完这话之后才慢慢的消散。

    “怎么着?那些为虎作伥的侍卫在被送到衙门之后,是被人请进去的!我是以受害人的身份派人把他们送到衙门的,但他们作为施暴者却被客客气气地带到了衙门里头。我不知道这衙门里究竟是哪位大人在坐镇,但是我却知道他从心眼里畏惧你这位谢大人,无论是你的权势还是你的官职,都足以让他藐视朝廷的规则,无视法律的制度,为了得到你的庇荫,为了让你觉得他干得好,所以就算是贿赂这些谢府里的下人,也要做到事事让你这位提督大人满意!”

    谢必听到这里,那张原本就越来越苍白的脸,突然之间有了很大的进度,一下变得惨白。

    也不管白沐风许不许可了,西洲提督谢大人,直接便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白沐风轻哼了一声,视线却不在纠结于谢大人身上,反而是转了个方向,瞧了一眼今天外边不错的天气,月明星高,可以说是良辰美景了,但白沐风的思绪却比眼前看到的东西飘得更远。

    “谢必,戎马半生,从一个靠与人拼拳头的士兵,早到今天掌管整个西洲地界的提督大人,这其中究竟付出了多少艰辛吃了多少苦,只有你自己知道。都说虎父无犬子,但前提是这儿子也和他老子一样,懂得这世间的道理,而不是在他老子的翅膀之下安然度日,甚至于成为一个只会喝血吃肉的废物!”

    谢必听到这里紧紧的抿住了嘴,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慢慢地握成了拳头,现代人的眼神有些空洞,但思绪却随着白沐风的话飘随到了十几年前,他还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士兵时。

    家里条件艰苦,当初为了出人头地,他才凭借着父母给的壮士体魄,加入了士兵这个队伍。

    十几年前,这天下的时局还很动荡,各大国家之间纷争不断,几乎隔上一阵子就要打上一场大仗,而那个时候最颠簸流离的就要数百姓了。

    谢必运气算是不错的,参加了几场战役之后,凭借着强健的体魄以及敢下手的勇气,混成了一个百夫长。

    所以第1次还乡的时候,家里就给他找了现在的媳妇。

    谢必没有在家呆多长时间就重新返回到了队伍,而谢润河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

    二十几岁的男儿,身上满满都是血性,特别是在怀揣着保家卫员建功立业的思想之上,这人好像就有使不完的劲儿。

    即便是风餐露宿,即便是条件艰苦,但脑海之中总有一个要回家的信念,要为妻儿争一个好前程的想法,所以谢必硬生生的,拼着一身的伤,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

    曾经许诺苟富贵勿相忘的那批同袍战友,在谢必一步一步往上走的时候全部都战死沙场了,而谢必这个时候早就已经不需要再上战场,只需要守着皇帝给他的殊荣,荣华富贵的过一辈子就可以了。

    他确确实实是做到了,回家也确确实实做到了,为妻儿争一个好前程。

    但是家境贫苦的时候,谢必的发妻为了家庭的生计,经常在冬天帮别人浣洗衣物,以此留下的救急,使得这个女人并没有过几天富贵的日子,便早早的离开了,他们父子二人。

    从那之后,谢必更是把谢润河这唯一一个儿子视为比自己眼珠子更重要的存在。

    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对于这唯一的儿子开始了溺爱。

    是那种无条件的溺爱,无论你做了什么事儿,我都能帮你承担下来,所以你只需要敞开你的心性,尽情的去做你想做的事儿,所有的摊子都交由我来帮你收拾。

    谢必想到这里狠狠的咬了咬牙。

    白沐风坐在床上盘着腿儿,默默的注视着谢必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在这个当初拼着一条命,才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男人,即将掉下眼泪的前一秒钟,白沐风走下床去,把自己床头旁边儿挂着的帕子递给了他。

    谢必颤抖着手接过了白沐风递过来的帕子,虽说没有说感谢的话,但白沐风对于这种小细节是不在意的,甚至于还蹲下身子和跪在地上的谢必保持着平视。

    “我和谢公子年龄差不多,小的时候家父经常说起谢大人的丰功伟绩。他说谢大人有勇有谋,十二年前麻二场一战时,在面对几万敌军的时候,毫不畏惧带领手下,当时若以对方10倍的兵力,硬生生地绕过了敌人包围圈,完成了那次传递消息的任务,使得北安国免于一场巨大的损失。他说谢大人有血有肉,当初仅仅是百夫长,但在见到当时的军官,纵容手下的士兵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时,敢于替那些百姓伸张正义。遂被扣上藐视军权的帽子,但最后却搬到了一个专吸百姓血的狗官。他说谢大人有情有义,当时身为军中将领,回皇都受封,但在在得知自己的同胞兄弟被困于山谷之时,谢大人不畏皇权,只率领自己的几个亲兵便到那里进行营救。虽去晚了一步,但却在同袍战友坟前,长跪不起。自那以后,每逢清明,那坟头上必然会多一壶谢大人给的酒。”

    “谢大人,当初你不顾性命也要保护着的百姓是人,而如今你的儿子欺辱的百姓也是人。同样都是人,难不成因为时间的推移,难不成因为犯罪的是你的儿子,所以这人的分量在谢大人的心里就变了味道吗?”

    白沐风每说一句话,谢必的眼神便清明一分,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完全地看清了与自己相隔甚近的白沐风那张脸。

    谢必还是第1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着白沐风,传言之为西北小王爷,纨绔霸道,任性妄为,之所以能够平安的成长到这幅年岁没有遭过大罪,全部都是因为西北王爷和皇宫里那些人的护卫。

    但是现在,谢必第1次觉得传言不可信,因为他的这双眼睛见过了太多的人,有的人面兽心,有的兽面人心,而面前的这个人,谢必只觉得他有一颗很冷淡,但是却足以燃烧一切的心。

    身居高位之后,一切的吃穿用度都和当初那个用命来拼前程的小兵不一样了,所以谢必原本那颗滚烫的心早就已经沉寂。

    但现在,在白沐风的一番话说完之后,谢必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他只感觉原来早就已经麻木的心在现在开始跳跃了。

    但是跳跃的代价,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心痛。

    谢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吸了口气,捂着心脏的那只手,狠狠的攥住了胸口的位置,然后弯腰重重地给白沐风磕了个头。

    “从前种种都是我的过错,老臣这条性命死过多少次都不足为稀,只希望小王爷能够饶了我家那没用的儿子一条命。”

    白沐风轻挑了一下眉头,慢慢的从地上起身,又坐回到了床边上,把鞋子随便的拖在地上,又盘腿用被子,把自个儿裹起来了。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之后,白沐风皱着眉头直接开始撵人了。

    “你的儿子你自己处置,我可不管。”

    谢必听到这话立马抬头,一脸惊讶地看着白沐风,太原以为这小王爷是要治自己儿子与死地的,但现在这个说法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呢?

    白沐风在谢必的注视之下,干脆直接躺在了床上,当真是一点表面功夫都不做,怎么舒坦怎么来。

    甚至于还有点不耐烦的瞧了一眼,紧紧盯着自个,像是看什么稀奇动物的谢必。

    “再和你说一次,我可没空去处理你那个儿子,所以这事儿得你自己办。”

    谢必突然感觉在这一瞬间自己是死去又活来,然后获得了重生。

    一只手握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白癜风给他的帕子,这个久经沙场,用血肉注成功勋的提督大人落泪了。

    对着白沐风拱了拱手,像当初身为一个小兵给自己的长官行礼那样,谢必向白沐风献出了自己最大的感谢。

    白沐风特别不耐烦的从被子里伸出自己的手,对着谢必摆了摆,示意他赶紧走,但在谢必转身之后,又不忘添一句。

    “你自己怎么处理我不管,但如果你儿子再传出什么恶名来,我就要和他硬碰硬,看看谁的恶名更凶了。”

    谢必没有转过身,但是却郑重的承诺道:“小王爷放心,当初给予他百般宠溺的人是我,如今要掐断这宠溺的人也是我。只有把这苗周围的虫子都弄死,这苗才能长大,人也是。”

    丢下这话之后,谢必转身消失在了月色之中,当然了,心细的提督大人还不忘给白沐风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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