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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风迈着大长腿往前跨了几步,成功的在谭忆栀身边抢到了一席之位。
谭忆栀本来还真的是想用这个理由稍微搪塞一下白沐风,但是被他先抢走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冷着脸不吱声了。
都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但是面对着白沐风笑呵呵的脸,谭忆栀冷着一张脸,反倒是让白沐风不知道该咋往下接话了。
“那个啥,我就是听他们打呼噜睡不着觉,所以才会出来走一走。恰巧见你这窗户还没关上,屋子里的油灯也还点着,我就想着看看你睡没睡。”
白沐风也是进来之后才想起来,他这大晚上的,突然之间进了一个姑娘家的闺房似乎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合理的事情。
虽然这个“姑娘”充其量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脑筋多一些,坚强一点的小屁孩而已。
“我相信你了,但是你这句说完了是不是也该回去睡觉了啊?再过一会都该亮天了,我这几天是没啥事,但是你要是明天早上起不来的话,就甭想着吃饭了。用你这张秀气的脸去别人家蹭吃蹭喝去吧,我家不养废人!”
谭忆栀心知白沐风坐到旁边安慰自己肯定是好心,但是她当初把人救下来顶多也就是念在人性本善的面子上,顶多再夹杂一点他好看的原因。
任由他在家里白吃白喝还干的不那么多,也就是善良的顶头了。
如果白沐风因为这几天的相处就想要窥探自己的内心,那真的就是不切实际了。
“…”
白沐风一肚子安慰的话,被谭忆栀一下子就浇灭了。
“你这人咋这样,我就是来安慰安慰你,你就算把自己周围都安上铁皮保护起来,你也得留个缝喘气吧!”
小王爷的脾气上来了,那股子在心里游荡了很久的温柔,到底变成了谴责谭忆栀冷血的话。
事实上,他在听完了狗子讲述的谭忆栀以前的经历之后,就有点心疼她了。
到了晚上之后更是越想越睡不着,再加上有隔壁的三重奏,他想睡着简直难比登天!
睡不着还躺不下去的结果就是,白沐风大晚上的想出来透透气,结果就发现了谭忆栀还没睡。
是真的想要去看看这窗户会不会让谭忆栀受凉,没成想又看见了偷偷摸摸哭的谭忆栀。
一时心软进了屋想劝劝,但是这谭忆栀却是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稍微有人凑过来一点,她就炸毛了。
谭忆栀深吸了口气,她的思绪还沉浸在想家的回忆里,突然被白沐风这不客气的一说,那股气也跟着上来了。
“我这人就这样!当初费劲巴拉的把你从河边救回来就不错了!管吃管喝,白吃白喝,我不觉得不欠你啥!你要是觉得不舒坦就快点走,反正我家现在啥样你也知道,钱都还了债了!”
谭忆栀也跟着白沐风起身,说话同样带着不客气。
自认为脾气很好的谭忆栀也不知道自己这股火是从什么地方上来的,但是很冲就是了。
“呵…不欠我啥…”
白沐风自知算起亏不亏的话,肯定是自己不占理,但是他这脾气一上来,他哪管自己占不占理啊!
说的实在一点,他白沐风是被周围人捧大的,从小到大,他白沐风还没看过谁的脸色!
敢这么明显的给他脸色看,也就是这个不知道他身份到底有多尊贵的臭丫头了。
白沐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抽的哪门子邪风,他伸出手臂绕过谭忆栀的头,直接捂住了谭忆栀的嘴,然后用一只手伸到谭忆栀的腿弯下,把人一下子就抱起来了。
谭忆栀被吓了一跳,她的第一反应是猜错了白沐风的身份。
一直以来她都猜想白沐风应该是一个落了难的富家子弟,只不过是碍于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所以才说自己失忆。
而纵容他在自家不太干活就能白吃白喝,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到时候管他要个人情。
但是就在刚才白沐风脸上凶光显现的时候,谭忆栀突然直接从脑海之中萌生了一个念头。
“这要是他有意为之的呢?穿着看上去很贵的衣服,看什么都是一副挑挑拣拣的样子,好像是大户人家出身,再加上这张确实可以骗到人的脸!然后在摸清楚了自家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后,就露出他原本的模样来!”
谭忆栀在一瞬间只感觉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不是白沐风的手臂,而是一条毒蛇的尾巴,而且还是那种极其冷血,身上没有任何温度的毒蛇。
这是谭忆栀前前后后加起来活了将近30年,第1次被吓成这个样子,就连上辈子去恐怖屋游玩的时候,谭忆栀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惊恐的表情。
甚至于在那一瞬间,整个人已经被吓得完全忘记了挣扎。
在发现白沐风抱着自己往屋子外走的时候,谭忆栀觉得自己可能离死不远了。
人在大半夜就容易胡思乱想,特别是在现在的时候非常喜欢看侦探类节目的谭忆栀,脑海中可以说是充斥着无数少女被绑架的案件。
直到出了屋子的门,走到院子里,皎洁的月光照射到自己的身上,谭忆栀才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应该挣扎一下,哪怕弄出一些动静来,让屋子里那几个半大小子听见的话,自己获救的机会也要比现在无声无息的被人带走,能够强一点。
她在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开始像是一只断了尾巴的蚯蚓,反复的摇晃着自己的身躯,尽最大的可能让自己成一个摇摆不定的波浪形。
可是无论谭忆栀怎样挣扎,捂着她嘴的那只手都像是一个铁口罩一样牢牢的固定在脸上,丝毫没有受到她身体摆动的影响。
“实力悬殊的时候,任何投机取巧的行为都没有用。”
这话像是一个不断重复的喇叭一样,一直回荡在谭忆栀的脑海之中。
白沐风脚不坚定再利用身高和力气的优势,把人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怀里,谭忆栀连挣扎都挣扎不动,就更加不用说发出任何的声音了。
眼瞧着马上就要到达院子大门儿那边儿了,一旦出了这个院子大门儿,那自己就真的是回天无力,谭忆栀情急之下,张开了嘴,狠狠的咬在了捂着自己嘴的那只手上。
白沐风疼的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这并没有阻止他的脚步,反而是更快的走了几步。
小王爷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你要是顺着他的话怎么都好说,但你要是逆着来的话,那就看看谁更硬。
白沐风的“逃跑”路线并没有选择直接从大门出去,然后顺着村子里的小道往村外跑,反而是到了屋子后边儿把马牵了出来。
而之所以这样顺畅的就能把马车上的马弄出来,还要多亏了山子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马匹保养学理论。
按照山子的话来讲,这马如果想要用的时间长,而且平时不给它增加多余的负担,让它可以跑得更快一点,那就要在它休息的时候充分让它放松。
所以每次只要一到拴马的地方,山子就会把马车后边束缚着马的绳索解开,让马可以轻松自在的休息一晚上。
而现在也正是因为这个便利的条件,使得白沐风在进到后院之后,直接解开了拴着马的绳子,拽着马的缰绳就连人带马一起出了院子。
尽管有月光照射在小路上,让人的视野不至于乌黑一片,但是此时此刻的时间已经到达了12点之后,挨家挨户都没有了亮光,再加上山路崎岖,使得即使出了院子的门,每走一步也很费劲。
白沐风怀里的谭忆栀已经挣扎的没有了力气,后来干脆放弃了挣扎,听天由命的任由白沐风把她扔到了马背上。
活了30年的谭忆栀第1次和马匹这样近距离的接触,现在虽然人捂住谭忆栀的嘴了,但是谭忆栀却仍旧呼喊不出来。
她害怕自己突然叫一声会惊扰到马匹,把自己从马上狠狠的跌落,这样的话就不是被绑架谋财害命的事儿,而是真的必死无疑的事儿了。
关键是谭忆栀自己害怕还不够白沐风,一边牵着马的缰绳,一边利落的上马,等到他稳稳当当地上了马之后,把谭忆栀整个人都呼在了自己的怀里,但威胁的声音也从谭忆栀的身后传了出来。
“我以前骑过马,但能骑着的马都是需要驯化的,这匹马以前是拉货物的,跑起来的话肯定不如专门载人的马匹稳当。你如果不想跌下去摔个半死不活的话,那就得牢牢抓住我了!”
这话像是一个预警一样,因为白沐风说完这话之后,直接用双腿夹了一下马的腹部,然后用手狠狠的抽了一下马的*,另一只手抓紧缰绳之后,马像是一道离弦的利箭,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谭忆栀只感觉迎面吹来一道强风,像是以前坐在闺蜜摩托车前面的时候,周围的场景不断的向后飞跃,而自己眼前只有一阵又一阵的风。
也正是因为那次的经历,原本骑摩托车十分顺畅,几乎没有出现过失误的闺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把摩托车开向了垃圾桶那边,以至于两个人连人带车通通都折到了沟里。
谭忆栀坐在前头受到的伤害自然要比闺蜜大一点儿,虽然也不是特别严重,但好歹也在医院里住了好一阵子。
最关键的是谭忆栀就诊的医院还是她自己本身工作的医院,每天面对着自己平时的同事来给自己的腿换药,那段时间可以说是给谭忆栀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从那之后谭忆栀就再也没有做过类似于摩托车这种把整个人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而且速度还特别快的交通工具。
就算是平时自己开着车,来回上下班时速也不敢太快,而以前最让谭忆栀感觉安全的行车车,都不敢骑得太快了。
好在后来随着国家科技的发展,慢慢的地铁开始流行起来,而且坐上地铁之后,周围的景致虽然在高速的向外运动,但实际上却感受不到那股强风,所以后来谭忆栀慢慢的也就忘记了那段儿“黑历史”。
没想到在距离那件事之后这么多年之后,谭忆栀竟然在骑马的过程中,又想起来了当年的事。
心理上的恐惧,再加上生理上的恐惧,让谭忆栀下意识的抓紧了身后的救命稻草。
尽管现在这个姿势还是很安全的,谭忆栀坐在马的前面,但是左右有白沐风的胳膊挡着身后,还能够靠着他的胸膛但是恐惧着的人无论身上有多么多的安全措施仍旧会觉得自己是非常危险的。
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两只手臂像是两个铁钳一样,不要命的抠住白沐风的手。
谭忆栀尝试用深呼吸这个办法来缓解自己内心的恐惧,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仿佛睁开眼睛就会面临着万丈深渊这样的绝地一样。
外边的天气本来就黑,再加上刚刚从明亮的屋子里出来,而一出来就闭上了眼睛,完全没有任何适应的时间,所以谭忆栀已经分不清这马屁到底是要往哪个方向走了,只能够认命地坐在马上等待着判决自己的时刻。
但一直等了很长时间,直到谭忆栀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已经因为控制着身体的平稳而有些麻木的时候,这马匹仍就没有停下来。
“是你和你队友要接头的地方离这里很远,所以还要再骑一会儿马吗?”
谭忆栀内心恐惧的极致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头脑要比刚才冷静了不少,所以说话尽管有些颤抖,但至少逻辑性已经回来了。
白沐风吹了这么一会儿风之后,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刚才一时冲动直接带着人接着马从院子里冲了出来,现在一想的话还真的不能走太远,要不然到时候两个人回不去,可真的就厉害了。
这么想着,白沐风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选了一处高一点儿的山坡,勒着马的缰绳,控制着马往那个方向走了。
他听谭忆栀说话的这个意思就知道,这丫头肯定是被自己吓着了,而且极其可能把自己当成劫匪或者是绑票的人,要威胁她给钱的那种。
“是,我要和我队友接头的地方很远!到时候我和我的同伙碰了头,你这条命如果想要换的话,最少也得拿500两,少一两银子你就等着我把你的尸体送回家去,让你家那几个半大小子哭去吧!”
白沐风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的很顺畅,还真的像是个绑匪一样,不过自认为全能的小王爷此刻还真是没有什么得意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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