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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佑?看着林夫人的脸色愁妆带容,貌似不是很满意这门亲事,她在心里面有了一些猜测。
顾夫人与林夫人在回府道路上吩咐了几句,而后便分道扬镳了。
回到顾府,管家便兴冲冲的拿了一张请帖,说是白芷曦身边的小丫鬟送来的,邀顾小姐参加幼猎。
年近春节,皇宫里会举办一场幼猎,在一片林子中放生一定数量的兽物,参加者谁猎的最多谁就是魁首,另外会由玄帝指示一种兽物,谁先猎到,玄帝就会许那人一个承若。这种兽物自然只会有一只。
而幼猎可不是谁都能参加,幼猎幼猎,顾名思义参加者当然是贵公子弟,这也是一种年龄的受限。老臣将士们也当看个热闹。
顾夫人打开请帖看了一眼,抬头看着顾佑?,遗憾道:“这个时候我得去接亲,看来幼猎得让你父亲同你一道了。”
顾佑?乖巧的点头。
她是听下人说过一些顾夫人消息的,家里有个难缠的重男轻女的父亲,顾夫人原本是小门户苏家的长女,她还有位弟弟名叫苏武,也就是顾佑?的舅舅,那位舅舅好吃懒做,沉迷于赌钱,祖上留下来的基业都快要给他输完了,现在靠着几家店铺谋生。前不久说是要到京城来做点生意,说什么老家的生意不好做,京城物阜民丰,繁花似锦,想来到这边会好做一些,于是苏武带着一家老小过来投靠顾夫人,到了年底,赚完钱就走。顾佑?对这样的理由嗤之以鼻,看他这个好赌的德行,哪怕给他一笔钱,他最后也能一个子都不剩。
幼猎那日,顾佑?跟随着顾程德去了皇宫,在马车上顾程德谆谆教导着顾佑?:“到了会场就老实坐下,不要随意走动,箭心无眼,更不要走进那幼猎的场子,可记住了。”
“恩,女儿记住了。”
顾程德听她这么说,心里放下了十分之一的担心,他打了个倦意,掐着眉心,用手托着闭眼微憩。
顾佑?瞧着最近顾程德都挂着个黑眼圈,轻轻关心道:“父亲,你最近可要注意点休息,哪怕公务再忙,身子也是第一位。”
顾程德睁眼,眼里带着乐,像是体会到小棉袄的快乐了,含笑回答道:“为父知晓,等过了这段时间便不会像这般忙活了。”
当两父女下了马车,停靠在边上的一辆马车的主人碰巧也下来了,这人碰巧不巧的又是晏余,顾佑?看着这熟悉的脸一时没什么反应,好似碰到与晏余有关的要么就是让她倒霉,要么就是让她要脚趾抠出一座城堡的那种尴尬,倒是顾程德看见,先跟晏余打了个照面,晏余也跟着回礼,二人谈笑自若的并排朝会场走去。留顾佑?一人在风中凌乱。
真是奇了怪了,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晏小侯爷可要参加幼猎?”顾程德若有若无的提着。
“起初是没参加,可三皇子想多一个伴,命人把晏某的名字给添上了。”晏余无奈道。
“若是老臣没记错,晏小侯爷可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
“是啊,射艺不精,原本也不想参加的,这次只好班门弄斧子。”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顾佑?跟在顾程德后面,好像一个透明人。
听到晏余说射艺不精这等凡尔赛语言,顾佑?掀着眼皮抬头看着晏余,她才不信晏余射艺不精,要不然也不会在射艺场上拦下那支箭。
两人一路聊到了会场才止,分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顾程德刚一坐下,玄帝便换了他一声:“顾爱卿,做到主侧来吧。”
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位大臣纷纷侧目望向顾程德,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顾程德这段时间突然会受陛下的重用。
顾程德闻言,先是看了看顾佑?,后者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顾程德才转过身领旨道:“老臣遵旨。”
顾佑?坐的是下席,视线当然不比上席的好,不过幼猎也不是在会场看的,她无聊的抠抠指甲,玩着身上的小挂件。
玄帝见人都差不多到场了,站起来说道:“诸位爱卿,为庆来年到来,特以举办一场幼猎,也可把它当做一场考验,我大周的男儿勇佳气铠,可习作战场锻炼,便开始吧。”
听得陛下这么说,旁边的小太监掐着嗓子便说起规则来,“此次幼猎与往常一样,猎多者,胜,这次放生的有个叫肥遗蛇,体型庞大,力大无穷,谁先将获射,便可得到一个允诺。”
顾佑?听到旁边的人在讨论这次的猎物,发现玄帝说的肥遗蛇有点像她那边的蟒蛇。
会场上的皇子公子们纷纷挑了匹马拿着弓箭去往边上的小树林。
坐席上的人坐在这里干等着他们的好消息。
正当顾佑?无聊的不知道喝了几盏茶后,有位陌生的丫鬟走到她旁边说是淑妃娘娘有请。
顾佑?皱了皱眉,往上席上看,那里不见顾程德的踪影,她正纠结着要不要等顾程德来了之后再去呢。
她沉凝片刻,问道:“不知淑妃娘娘有何事情。”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顾小姐不是娘娘身边的贵客吗,想来是有什么家常话说与顾小姐听的。”
自顾佑?来到皇学堂,白芷曦也时常将她唤入宫内聊天解闷,还会问几句她学业上的事情,相处下来,顾佑?觉得白芷曦也算是宫里面较为和善真诚的人。
犹豫了一会,顾佑?还是决定跟着那位丫鬟去了,她走之前,为了以防万一还找了位传话的等顾程德回来了告知他一声。
走到行宫内,又拐过另一个路口,顾佑?觉得奇怪,便停了下来,唤着前头那位带路的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养心殿,淑妃娘娘在那边等着。”那位奴婢恭敬的回答着。
“即是去养心殿,那就走这条路吧,这条路我熟。”顾佑?指了指她身后的方向。
那人先是呆了片刻,随后摆着笑脸道:“即是顾小姐这样要求,那自然是可以的。顾小姐莫怪,我在宫里当差,依着宫里面的规矩规行矩步,也就只走过这条路,顾小姐莫怪。”他走着还不忘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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