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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在此时反倒成了其次,她最害怕的,是她的脸从此毁了。
然而,更糟糕的,出现了。
除了痛之外,她还感觉到一阵阵麻痒,脸上像在迅速起冒出什么东西。
她沾血的手指轻轻触碰,是昨天晚上的那种红疹,再次涌现,而且比上回的还大,出现得还猛。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昨天晚上她都没怎么睡,过一个多时辰就抹一次膏药。
明明今天早上这些红疹都已经消退了!
“啊!”明药崩溃大叫,抬头凶狠地盯着顾晚晚,“我要杀了你!”
“杀我?”顾晚晚冷笑,“你有这个本事吗?明药,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顾晚晚收起手中的森罗刀:“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这副鬼样子,应该怎么办吧!”
“我活不了,北康王府的人也不会放过你,”明药字字狠毒,“就是你,让北康王中毒,差点丧命,我来之前刚刚用我唯一的觅魂丹救了他,这种救命大恩,王府的人早就把我当成大恩人!”
“觅魂丹?”顾晚晚微微一怔,“你竟然有觅魂丹?”
“不错,”明药痛苦地闷哼,但语气上仍旧不肯认输,“别以为只有你们悬命门才会做丹药,我药王谷一样能!”
顾晚晚手指紧握,忍住想要一刀结果了明药的冲动。
“你这种谎话,早晚会被揭穿,给北康王下毒的人,不是我,”顾晚晚冷静道,“王爷英明,定会查清楚。”
“是吗?”明药目光如同钩刺,“可他暂时不会醒,最早也得明天,今天一天的时间,足够他属下那些人杀你!”
明药说到这里,右手突然一扬,一枚暗红色的小球带着腥味儿,砸向顾晚晚。
顾晚晚没用手触碰,迅速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用力一击。
“噗”一声微响,小球炸开,散出白色粉末。
她立即后退,掩住口鼻。
明药趁着这个机会,就地一滚,奔向院门,怆惶逃走。
顾晚晚放下手,若无其事般,任由白色粉末在她面前飘散。
她掸了掸衣袖,笑容讥讽森然:“雕虫小技。”
也没再追明药,吹声口哨,玄风又带着小朵朵钻进来,围着她又窜又跳。
顾晚晚出了气,心情好,摸着它狗头:“玄风,交给你一个任务。等你回来以后,给你吃肉,乖孩子。”
她抱起玄风脖颈上的小奶猫,玄风真如风一般,窜出院子。
明药跑出院子不久,就撞见了千军。
千军一见她这样,顿时吓了一跳:“明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天,你……”
“是那个叶先生,他疯了!被我揭穿,他恼羞成怒,要杀我灭口,千军,你快去,带人杀了他!”
明药捂着脸,眼神忿恨:“他承认了,是他害的王爷,他是敌国的奸细!快去!”
千军大惊失色:“好,我这就去,那你……”
“我没事,不用管我!”
明药看着千军匆匆忙忙叫人离开,总算松一口气,姓叶的,扣上敌国奸细的帽子,不信你不死!
时间紧迫,她不能多停留,治脸要紧。
回到院子,她哆嗦着摸着镜子,用力闭闭眼睛,做好心理准备,强迫自己去看。
当看到镜子里那个满脸是血,刀伤狰狞翻卷,伤口之外的皮肤起满红疹脓包时,心里还是崩了。
她尖叫一声,打翻镜子,全身颤抖着换了血衣,戴上帷帽,悄悄出王府。
这样的伤,她自己是处理不了,她必须得去求助。
她怆惶只顾奔逃,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道黑色的影子,一路跟随。
书房里屋。
沈弈渊眼神清明,手中捏着一颗红色药丸,正是明药的那颗觅魂丹。
千军从外面进来:“王爷,明药跑出王府了,被伤了脸,伤得不轻。”
沈弈渊抬眼:“嗯?被何人所伤?”
“是叶先生。”
沈弈渊微挑眉,漆黑的眸子飞快闪过一道暗芒:“派人跟着了吗?”
“回王爷,并没有,”千军低声说,“属下发现,玄风跟上去了,所以就没有再派人。”
沈弈渊又气又乐:“现在北康王府这么没有威风了吗?连玄风都可以被人随意支使了。”
千军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玄风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之前是对五公主,属下还以为是只个巧合,现在又对这个叶先生,真是……”
真是没眼看。
沈弈渊短促笑一声:“明天让玄风去城外跑一跑,它在王府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千军:“……”
“把轮椅推来。”
“是。”
千军把他抱上轮椅:“王爷,您要去哪里?属下推您去。”
“不必,你去厨房,拿两碗清炖羊肉来。”
“是。”
千军快步去厨房,从两年前开始,王爷就爱上吃清炖羊肉,厨房就经常炖着,又软又香。
羊肉端回来,沈弈渊问:“万马还没回来吗?”
“回王爷,还没有,草木堂是京城有名的药房,不少达官贵人都在那里抓药,他们坐堂的大夫也颇有几分声望,所以……”
“越是如此,才越要拿住,”沈弈渊眸光冷锐,“明药能在这样的地方随意就开出真的出货单子来,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简单。”
千军点头:“王爷所言极是。”
“草木堂,也许就和药王谷有来往,加派人手,查他们的货源。”
“是,属下即刻去办。”
打发走千军,沈弈渊锁好门窗,端上托盘,走到书架前,打开暗室的门。
暗室里的老者偏头“看”他,抽抽鼻子问:“今天的羊肉炖得好。”
沈弈渊把碗放到他面前,勺递到他手里:“先吃吧。”
老者翻手握着他手腕:“不急。”
“咦?”他手指轻点几下脉膊,语气惊讶,“你的脉象……府里来了新大夫?”
沈弈渊没抽回手,盯着他的脸问:“来了个送药的,会施针。”
“这可不是会施针,这是个高手,”老者收回手,微微叹气,“艺高人胆大,单论针法,我自愧不如。此人多大年纪?得比我老上几岁吧?”
“一定是,”老者乱篷篷的白发,“没关系,我比他年轻,再过个几年,我也能。”
沈弈渊语气平静道:“她今年十八岁。”
老者动作僵住:“不可能!你确定她是十八,不是八十?”
“确定。”
沈弈渊声音带笑:“另外,还有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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