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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当段小雅听到这个消息时,吓了一跳,第一时间安排人去把七皇子蔚华昊给请过来。
没多一会儿,七皇子蔚华昊便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大皇子蔚德昱的消息。
“宫门已经封锁了,皇后不让任何人进出。听说整个太医院的大夫都被请了过去,”停顿了一下,大宫女青竹说道,“秦大夫也被请了过去。”
段小雅心头一凝:“太医院这么多大夫,把她请过去做什么?整个太医院还不够她折腾吗?”
大宫女青竹没敢说,恐怕是大皇子蔚德昱不好了,否则易皇后不可能请到对手的大夫身上。她要是敢请,那肯定是整个不行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偏偏这所谓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是最危险的,要是大皇子保住了还好,要是没保住……
她不敢想象,秦霜雪首当其冲,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这个时候,段小雅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让人紧闭宫门,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被人钻了空子。
“是,主子。”
风雨欲来。
“哗啦啦……”
一场细雨又下了起来,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雾蒙蒙的,稍微隔了些距离就看不清远方的人影了。
只能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人跑过去,但对方穿的什么衣服,长什么样子,那是完全看不清楚的。
此时此刻,可以说大昭整个太医院的大夫都聚集在这里了,已经十六岁的大皇子身体一向强健,平时连个感冒发烧都没有,这次却像被人敲了闷棍一样,一下就到了。
众太医们把了半天脉,也没看出大皇子是什么病症。
但有一点确定,那就是大皇子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你们这么多人,就没一个能治好大皇子吗?”易皇后像一头随时可能被激怒的母狼,恶狠狠地盯着在场所有人。
“臣有罪!”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包括伺候的宫女太监,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出声。
秦霜雪也在其中,她在第一时间就随大家跪下了。
本来她跪在角落里就不起眼,面前又挡了一个徐敬松,就更不起眼了。
然而可惜的是,徐敬松的苦心白费了,秦霜雪被易皇后给盯上了。
她找了一圈,视线落到了秦霜雪身上,冷笑道:“秦大夫果然是厉害,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有人护着你。”
不少人的视线落到秦霜雪和徐敬松身上,秦霜雪并不心虚,又不是她让徐敬松挡地,她是跪下之后,才发现徐敬松在她前面的。
跪都跪了,她总不能再挪个地方吧?
对于徐敬松,秦霜雪也很无奈。
早在他娶妻的时候,她就跟他说清楚了,自己不需要他特殊照顾,他俩要断就断个干净。她不想做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也不想让他辜负另一个女人。
可徐敬松很固执,他在家如何待他的妻子她不知,但在工作岗位上,他是能照顾她就照顾她,完全不带遮掩的。
秦霜雪没办法,只能想办法自己避嫌。
“娘娘说笑了,跪在这儿的不只臣一人。”
意思就是,除了徐敬松跪了,她左右后都有人跪着呢,不只有徐敬松。
“眼尖嘴利,就是不知道你的医术是不是跟你的嘴皮子一样厉害。你说说,大皇子到底怎么了?”
秦霜雪恭恭敬敬地说道:“臣只是一个普通的太医,年纪轻轻,经验不如,肯定比不过在座的各位,臣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本宫问你,大皇子到底怎么了?”易皇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多少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是的,她快急坏了。
从大皇子病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被她叫了过来,可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大皇子怎么了,更没有人给她打包票,一定能治好大皇子。
他们都给她吊书袋子,用一些她听不懂的专用名词告诉她——大皇子情况很严重,他们医术有限,需慎重考虑。
慎重考虑,慎重考虑,大皇子都人醒不知了,还要怎么慎重考虑?
她今天就想要一个答案。
“即使娘娘想要一个答案,臣医术有限,也没办法给娘娘一个完美的答复。”
“那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医术高超,无人能比?”
“臣没有这样说过,这是别人夸臣的。”
“你……大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要你陪葬!”
……
终究还是几位老太医聚在一起商议了一下,先给大皇子开一副保守的药,看看药效再说。
反正,大皇子可以死,但绝对不能死在他们手里。
安排了人去熬药,徐敬松也逮到了机会,凑到秦霜雪面前。
他一脸不赞同地说道:“你刚刚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跟皇后呛声?”
“那我怎么办?皇后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我就算不跟她呛声,她就会放过我了?”秦霜雪说道,“倒是你,离我那么近做什么?没看到别人已经够误会了吗?你是不败坏完我的名声不死心吗?”
徐敬松一副崩溃的样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关心你……”
“谢谢!我不需要你的关心。”
说完转身就要走。
徐敬松追了上来,再次拦住。
秦霜雪有些想要咬牙,看了四周一眼,确定没脸注意到他们,说道:“你到底想干嘛?你真的想让别人捉了我们俩的奸吗?”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可以向淑贵妃求救。如果皇后真的要让你陪葬,除了淑贵妃,没有人能救你。”
“谢谢,要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秦霜雪傻了才会去找淑贵妃,这事已经够糟了,要是把淑贵妃搭子进来,不过是多搭一条命罢了。
她不会那么快认输,但易皇后真的要一个人陪葬,她也不会拉任何人下水。
尤其是夏家人。
秦霜雪想,徐敬松总是说自己很爱她,可是他真的了解她吗?
他了解的,不过是他想象中的她罢了。
如果他真的了解她,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甚至她觉得,徐敬松也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爱她。
淑贵妃出了月子后,秦霜雪抽空回了一趟老家,给师傅报平安。那个时候她跟师傅说了徐敬松的事,就是怕师傅“误会”她和徐敬松的关系,事后问责。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师傅只是愣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是一路人,即使强迫你们在一起,以后走着走着也要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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