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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钟老鬼不止失去了心脏，大脑也缺失了一部分。
导致了，他精神失常。
如果说，精神分裂症是神经内科，那么，钟老鬼就算神经外科。
很难想象，一个人受了如此严重的外伤，居然还能活下来。
这是什么体质？
“太古霸体……”突然，天魂子道。
“太古霸体？什么东西？”叶玄一愣。
“就是特殊体质。每一种特殊体质都非常强大，且稀有。比如太古霸体，几千年才出现一个，数量之少，比九星武魂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天魂子道。
“慢着！”天魂子好似想起了什么。
顿时激动了，“姓钟，又是太古霸体，又在圣魂宗。难道，难道他是钟闻道？”
“钟闻道？”叶玄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钟老鬼。
叶玄是圣魂宗的弟子，但不是一个合格的圣魂宗弟子，因为，他对门派的渊源历史，所知甚少。但是，钟闻道的名字，叶玄听说过。
他，是继圣魂神王之后，圣魂宗的第二位领军人物！
虽然圣魂神王之后，圣魂宗出现了许多强者大能，其中不乏天资卓著者，但是，数十万年间，能够和圣魂神王比肩的，只有钟闻道！
“不可能吧？钟闻道祖师爷的时代，是十万年前，眼前的老疯子，怎么可能是钟闻道祖师爷。”叶玄想了想，觉得事情不可能。
就算钟老鬼是钟闻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十万年呢！
哪怕修炼者的寿命，理论上是没有极限的。可是，凡界有无量劫的存在，活得越久，无量劫越强。
谁有这种实力，居然可以在凡界停留十万年。
根本不可能！
“虽然我也不相信，但是，太古霸体的身份，加上他的姓名。就可以断定，此人就是钟闻道。”
叶玄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特殊体质，不同于普通修炼者，要成长起来，需要常人数百倍的资源。也就是说，太古霸体要想成长，难度提升了一百倍。”天魂子继续道：“眼前的钟老鬼，修为境界未知，但是，绝对不比圣王弱。太古霸体成为圣王的，整个天魂大陆的历史上，只有五个。”
“而其他人，都是中古时代以前的人。只有钟闻道，是近代的太古霸体圣王。”
呃。
叶玄苦笑一声，正是因为如此，钟闻道强大无匹，在他的时代，他甚至使得圣魂宗盛极一时。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其他的太古霸体，后来修炼上来了。只是你不知道。”
天魂子冷笑：“你觉得有可能吗？”
呃，确实没有可能。
太古霸体需要的资源，是海量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需要很多资源。
太古霸体成长为道武秘境，或许不会惊动天下。但是要成为圣王，就会惊动天下。
因为，他需要的资源，足够掏空整个大陆。
毕竟，一个太古霸体，相当于一百个圣王。
天魂大陆虽然有许多资源，但是，根本养不出一百个圣王。
为了资源，必然要与诸多群雄争霸，一旦争霸，必然有冲突。
有了冲突，肯定不可能隐姓埋名成长下去。
一般来说，普通人成为半圣，都能成为天下皆知的事情。
天魂子的推理逻辑缜密，叶玄也只能苦笑一声：“我听说，钟闻道祖师爷，乃旷古绝今的绝世大能，为什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是的，现在的钟老鬼，成了一个活死人。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不仅会尿裤子，就连脚上，都只剩下一只鞋了。
与传闻中的风光，落差实在太大了。
“或许，搞清了他身上的伤，就能搞清楚了。”天魂子道。
是了，谁能将一位太古霸体圣王，伤成这样？
……
……
叶玄对黄金巨牛，道：“牛爷，你能不能和老鬼商量一下，让他跟我们出去？”
黄金巨牛一愣，问道：“为啥？”
叶玄道：“老鬼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的，又没有人照顾，太可怜了。我想让他，跟我们出去，大家一起生活。这样，也热闹一点。”
黄金巨牛一愣，这个时而正常，时而疯癫，还会小便失禁的人，确实需要人照顾。
但是，谁会接受一个疯子呢？
只有叶玄，心地善良，才能让一个疯子，和自己住一起吧。
黄金巨牛道：“好吧，我试着和老鬼交流一下
黄金巨牛开始和钟老鬼交流。
只看到黄金巨牛站了起来，一拍钟老鬼的肩膀，咧嘴一笑，“老鬼，这里不好玩，咱们去外面玩玩。”
钟老鬼好似听懂了，忽然摇头，有些反抗。
“老鬼，咱们结拜的时候，可说好了，我是大哥。你须得听我的。不要忘了，结拜的时候，你吃了我一只烧鸡。我老牛跟你保证，只要出去了，每天都有肉吃。”
有肉吃？！
钟老鬼眼睛一亮。
他对生活，没有任何要求。甚至可以不吃不喝。
但是，每当他苏醒，都非常馋肉。
听到有肉吃，钟老鬼顿时高兴起来，手舞足蹈，像个孩子。
“吃肉肉，吃肉肉。外面吃肉肉。”钟老鬼高兴道。
黄金巨牛点头，道：“对，只要你愿意跟我们出去，每天都有肉吃。”
“走，大哥走，外面吃肉肉！”原本拒绝出门的钟老鬼，直接开始迫不及待了。
叶玄无语了，苦笑道：“死牛还真会拐卖人口。这就被卖了？”
天魂子道：“叶玄，你是怎么想的？打算利用钟老鬼吗？”
“利用？谁说我要利用他了？”
天魂子道：“那你为什么要将钟老鬼接出去，不是利用吗？”
叶玄严肃道：“我是单纯生了恻隐之心。毕竟，他是一代强者，不应该如此落魄。”
天魂子道：“叶玄，我可提醒你。不管是神经内科，还是神经外科，都随时会发疯。发疯起来，谁都不认识，会乱杀人的。你把这样的神经病留在身边，会惹来麻烦的。”
叶玄摇头，“我觉得，钟老鬼现在就很正常，除了智力像一个三岁孩子，没有多少攻击性。”
天魂子道：“你记得妖刀血苍穹吗？发病的时候，谁都不认。把虚空都打碎了。”
叶玄沉默。
但是没有放弃，接走钟老鬼。
天魂子看劝不过，也就放弃了劝说，只是让叶玄，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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