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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双手,细皮嫩肉的,想来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我这个乡下来的就不一样了,事事亲力亲为。我在吴宫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连生死都还未见过吧?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向来有人帮你处理,你就是一个干干净净的贵家小姐。”
施凉凉目光落在文姬纤白的手上,眸子里尽是嘲讽。
“你不过是有个好些的家世,没有你爹娘,你不一定有我过得好。”施凉凉猛地摄住文姬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眼睛。
文姬身子一颤,磕磕巴巴道:“你……你想做什么?”
见她这模样,施凉凉忽地一笑,放开她擦了擦自己的手,道:“我不想做什么,就是觉得自己今天话多了点,请文夫人回去歇着吧!”
施凉凉幽幽一笑,看得文姬浑身发冷,压着她的家仆不由她挣扎就把她带了下去,至于要带去何处,施凉凉也管不着了。
“夫人……”阿大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向施凉凉。
见他欲言又止,施凉凉点了点下巴,让他尽管开口。
得了施凉凉的允许,阿大便也没有方才那般害怕范蠡了,“老爷为夫人考虑良多,如今文夫人也会被送出府去,夫人可否不要再提起出府住的事情?”
阿大承认,他的确不喜欢施凉凉这人,但是他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范蠡喜欢。
见自己主子为了施凉凉费尽心思,阿大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当初范蠡有多清冷,现在就有多反常。
施凉凉一句要搬出去住,范蠡就不惜被勾践发现私自留下郑佳也要把文姬从范府赶出去。还有什么事是范蠡为了施凉凉做不出来的。
一听是为了自己,施凉凉愣了愣,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范蠡,眸子里带着笑意,“那我这次不是为难你了?”
她挑了挑眉,面上带着笑意。
范蠡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早就下定了决心,定要好生罚阿大一次,叫他以后还乱说话。
半晌等不到范蠡的回话,施凉凉轻咳一声,“嗯?”
闻言,范蠡连连摇头,道:“不过是把一直想做的事情提前做了罢了,没什么为难的。”他伸手揉了揉施凉凉的头发,面上全是笑意。
“少来。”施凉凉一巴掌打在范蠡的手背上,不让他揉乱自己的头发,“你就这样把文姬送出府去,不怕被灵妃的眼线发现吗?”
心知施凉凉是在担心自己,范蠡眉头微皱,道:“不会,有怀疑的人都被阿大一一清查了,府中上下都是阿大亲自挑选的人。”
“那沛白呢?”施凉凉突然想到一向护犊子的沛白很是护着文姬,心中一惊。
“早就关起来了。”范蠡牵起施凉凉的手,面上带着笑意。
这些事,他早前就考虑过了,只是担心会出岔子,一直没有实行罢了!是文姬给了他理由!施凉凉岂是她能动的人。
范蠡眼底闪过一抹阴沉,叫阿大找了两个凶狠的婆子去看着文姬。
见他已经动手,施凉凉也不多问。他做事一向谨慎,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若是迫不得已,说不定文姬小命都难保,希望她能有些自知之明,不要把自己的命都玩没了。
府外。
文姬被打晕了直接扔在了郊外一出独立的小院子里。
小院子虽然没有范府大,但好在干净整洁,至少房顶是完整的,刮风下雨还能避上一避。
奉命来“伺候”文姬的几个丫头婆子将房间堵了个水泄不通,见她昏迷了半天也还不醒,最没耐心的李婆子实在是忍不住了,端了杯冷茶就往文姬身上泼了去。
虽是七月,但冷茶洒在身上多少有些不舒服,文姬惊呼一声,便渐渐清醒。
环顾四周,文姬只觉得眼前一切都甚是陌生,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凄凉,她就这么被范蠡给送了出来?
他还真是不把灵妃的话放在心上。
“看什么呢看!您要是清醒了,就在院子里走走吧!疾医说对您的脸有好处。”其中最尖酸刻薄的丫头一脸嫌弃地看着文姬,她脸上此刻没了薄纱遮挡,只要不是瞎子,老远就能看到文姬脸上的伤。
若说结痂了也就罢了,偏偏那伤口一点要结痂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化脓了,看着甚是恶心。
众人以为,文姬就是因为这张脸才被范蠡厌弃的,加上文姬胆大包天,对施凉凉不敬,范蠡自然是要教训她的。
一听丫头的话,文姬面色顿时沉了下去,“我知道。”
说罢,文姬便自顾自地站起身来,在院子里来回走动。院子不大,文姬也走不了多久,就是来来回回的,转得她头都晕了。
下人倒是不在意,各司其职,没有一个人搭理文姬的。
见众人不理会自己,文姬放轻了脚步,想要偷偷去门口看看,脚刚落在门口,就被一个面无表情的丫头给拦住了去路。
“您这是要去哪?老爷吩咐了,您现在身染恶疾,还是不要出去祸害别人。”
那丫头神色如常,看向自己的眼神毫无波澜,叫文姬很是气恼。
她哪里是身染恶疾,分明就是范蠡提前吩咐了疾医随便胡诌的,不然他怎么会由着施凉凉靠近自己,依着他那样护着施凉凉的性格,说不定在自己进施凉凉院子的时候就叫人把自己扔出去了,又怎么会等到施凉凉开口。
她不过是想去门口看看自己在哪而已,都没有这个机会。如今身边伺候的人都是范蠡安排来的,压根与外面联系不上。
文姬恼羞成怒,跺跺脚便转身回了院子。
院中下人见她吃瘪,纷纷捂嘴偷笑。
范府。
范蠡正坐在施凉凉的房门口,嘴里还哼着施凉凉爱哼的小曲儿,听得房里的施凉凉哭笑不得。
这不成调的曲子可不是她教的。
刚才她与范蠡提及搬出范府的事情,范蠡当即就沉了脸,见他如此,她心里还不舒坦呢!她也只是为了他和文种的安全考虑,毕竟自己是勾践亲自叫人送到文府去的,若是她私自回了范府,被勾践得知了。
受罪的可不止是她一个人。
她刚回来的时候还不以为然,现在越想心里越担心。
坐在门口的范蠡没听见房间里的动静,连忙起身敲了敲门,坐在门里的施凉凉也跟着敲了敲门。
赌气似的回话叫门外的范蠡甚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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