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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顾锦堂制止她的行动，但她依旧放心不下。
咨询过医生后，得知短时间内的站立是没有问题的，叶清宁才彻底放下心来，赶来了阮氏。
她身高摆在那儿，凭气势叶清宁都赢了一头。
才将将进去半个小时，阮氏财务部的人就已经满头大汗。
“这……这不良资产上没什么大问题啊，没多列收益恶意抬高价值。”
说完就偷瞟着眼看叶清宁，生怕她在抓住些什么漏洞。
叶清宁在商业方面嗅觉敏锐，她们这些小把戏是蒙骗不了的。
“仅凭不良资产这一项，都够你们的喝一壶，”叶清宁脸色微怔，“这个冤大头，顾氏不当。”
恐吓了一番财务部的人，叶清宁拿着真正的资料心满意足的出了办公室。
她原准备打道回府，还没走出两步，陆殷殷就主动凑了上来，显然是来者不善。
“叶小姐也在？”陆殷殷语气上扬，眼底的鄙夷直白露骨。
叶清宁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好巧”，准备绕路而行。
她与陆殷殷没有多余的交集，实在没有打招呼的必要。
两家公司碰头，一路火花带着闪电，可偏偏表面上就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直到陆殷殷把叶清宁单独叫进了办公室。
叶清宁皱了皱眉，原不想理会，但陆殷殷早有准备，两个大汉架着她，让她不得不来和陆殷殷见面。
“陆小姐，人来了。”手下恭敬地点头，将叶清宁推了进去。
叶清宁踉跄了一下，才稳住了身子，她扶住桌子，唯恐自己再摔倒，因为车祸受伤变得小心翼翼。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陆殷殷的温柔面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狰狞，恨不得能够把她拆穿下肚。
“叶清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阮氏也没刻上陆氏的标签，顾氏必须得争，还要赢。”叶清宁愣了一下，态度仍然不卑不亢。
她的腿不能久站，时间长了开始隐隐作痛，然而叶清宁的面上依旧云淡风轻，让人看不出破绽。
陆殷殷兀自点头，赤着双眼瞧她，“我总会有办法让你自愿退出。”
叶清宁一开始还没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她在顾氏的电梯里看到了陆殷殷才略微懂了那么一点。
顺着陆殷殷的动作看过去，她要去的楼层是总裁办公室，往常挎着奢侈品包包的手，现在拿着的却是一份精致的早餐。
叶清宁神色微微讶异，然而随即勾起嘴角，欠了一下身子从她旁边走过，其实只是无所谓她的行为，但从陆殷殷看来，像是根本就没把她放眼里。
陆殷殷气的牙根痒痒，可想到今天过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好任由叶清宁走了。
“诶，刚刚那个是陆家千金小姐吧？都追到公司来了。”
“你是第一天来上班？陆小姐一个月往顾氏跑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追顾总追得这么疯狂，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吗？”
“依我看门当户对也是迟早的事，顾总不可能当一辈子黄金单身汉吧？她看起来有几分正宫的样子，真成了云市还不得变天啊。”
……
言外之意就是指着才进办公室的叶清宁，众多双眼睛都巴望着。
只要她的表情出现一点偏差，都能编出一朵花儿来。
叶清宁没开口，只是自顾自整理着手上的资料。
她倒不是怕陆殷殷真成了老板娘，只是问心无愧，忙于手头上的阮氏的收购案子。
楼上的气氛更加僵硬。
顾锦堂婉拒了陆殷殷的爱心早餐，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冷淡疏离：“陆小姐，两家公司现在处于竞争状态，你过来怕是不好吧？”
这逐客令下的早，陆殷殷就算是咬破了一口银牙也得留下。
“我就是为了这事过来的，我们两家继续斗下去，只有阮氏从中获益。”
屋内陡然一片安静。
陆殷殷也没了一开始的焦躁，再次开口时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冷静：“我希望我们陆顾两家可以联姻，阮氏我们共同经营。”
这相当于是退了很大一步，陆殷殷还带了些自荐枕席的羞赫。
可顾锦堂就像早早就料到了似的，端坐在办公桌前，目光极为清冷：“我的感情，不做交易。”
陆殷殷嚯的站起身，气的指尖都在发抖，“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锦堂脸色未变，瞧着那本文件上的叶清宁三个字，目光十分坚定，“顾氏不需要联姻，锦上添花可有可无。”
回想到刚刚上楼之前叶清宁和眼前这个人如出一辙的高傲，陆殷殷彻底崩盘了。
女人的眼泪晕了精致的妆容，颓然的瘫坐在地，“你这是在怪我没有帮你？”
“顾某没有这个意思。”顾锦堂语气冷淡。
然而只是一瞬，陆殷殷随即又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似的大吼：“叶清宁在你让我怎么帮你？”
“是……一定就是叶清宁迷了你的心窍，没有她，锦堂哥哥，我们还是可以好好的！”陆殷殷几近哀求地向顾锦堂诉哭。
她的青春，她二十几年的岁月全都奉献给了眼前这个男人，谁让她从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上了。
陆殷殷从未像此刻如此卑微过，只要顾锦堂能同意和他在一起，她愿意拿一切来做交换。
“可是，叶清宁她在。”
轻飘飘的一句话，打得陆殷殷措手不及。
还真是叶清宁啊，这个女人，果真是她陆殷殷的噩梦……
从前到现在，这么多年，任凭她多努力地付出，顾锦堂的眼里还是只能看见叶清宁一人。
然而下一秒顾锦堂的话更是让她如坠深渊。
“但是与叶清宁无关，无论她在不在，我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还请陆小姐不要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呵，她多年的爱恋到头来只换来一句自作多情……
陆殷殷猩红了眼，尽管顾锦堂清楚说明叶清宁无关，她还是恨叶清宁恨到了极点！
顾锦堂说完直接让人将陆殷殷请了出去，不肯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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