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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雷心里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这还一堆烂摊子呢,总不能全丢给自己不是。
连迟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只要周知府对待村民就像对待自己小妾那般如春天一样的温暖,保管没问题!”
“对了,八月十五皇上要办百叟宴,我记得周大人家里有个古稀之龄的亲爹正在京城养老,想必他也在邀约之中吧?”
周五雷心里纳罕嘴上直接说了出来,“这百叟宴名单尚未公布,连捕快怎么知道?”
“猜的。”连迟露出一口白牙,周大人的亲爹也算历经三朝的老臣,周大人又得皇上重用,自然定会邀请令尊。到时候希望周大人去了京城之后,去裴府找我一趟可好?”
连迟说得隐晦,但周五雷听得出,这是有求于自己。他觑了眼一旁的狗官,忙腆着脸笑,“当然当然,我还要去拜会拜会裴相呢。”
狗官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狗东西,倒是知道攀关系。
两人领着六宝急匆匆的套车收拾行李准备赶路。
六宝挠挠头,“怎么不见冬叔和肖捕头?”
连迟望了眼佛觉寺的门,心里轻叹一声,她不是没去问过,可肖歧和柳思早就不见了去向。
至于冬叔,说自己心系天下苍生,一定要留下来陪着师父彻底治好鼠疫再走。
她以前就听师叔吐槽过,师父有一个甩不掉的“蓝颜知己”,有事没事总缠着师父。
师叔见他喜欢师父喜欢得紧,顺手就把他忽悠成逆党了,他倒是不觉得害怕,还拽了劳什子情话。
既然不能劝你归途,那便一同堕入黑暗,黄泉里结伴同路。
酸得连迟两天都没吃下饭。
想来冬叔就是那个“蓝颜知己”,他哪哪儿都没去,偏偏就去了应天府衙门当牢头,更巧得是跟肖歧同一年进来的。
看来师叔他们早就盯上了肖歧,可肖歧是由慧帝一手养大,他们怎么会打听得到他的身份?
除非……慧帝的前朝后宫也有他们的眼线。
连迟越想越心惊,她早就觉得冬叔不对劲了。
裴府童谣案里,那个帮丫鬟青雨的家人置办屋子的是冬叔。
永和窑花瓶藏尸案中,那个给周五雷大黄狗下巴豆,耽误高剑查案进度的是冬叔。
在小木屋门前大喊提醒石庚的也是冬叔。
甚至欢楼马三的案子里,明明要去义庄查探马三尸体,可偏偏那么巧摔下山坡被山峰蛰了的是冬叔。
灭门惨案里引导他们相信杜凝,诱骗他们去凤阳府的也是冬叔,甚至早就认出守祠人窦叔身份,可一直捂着不说的也是冬叔。
每一个案子,冬叔都拖了后腿。
细节打败爱情,也打败查案。如果不是冬叔从中捣乱她根本不会走那么多弯路,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
“他们不走。”连迟眼角低垂,翻身上了马。
从凤阳府到京城少说也要走上五六天,连迟本以为依着狗官吃不了苦的性子,只怕要走上十天。
没成想狗官懂事得很,一路上不吵不闹,几乎整日都缩在马车里没有动弹,也不像之前吵着闹着要晕车啦,解手啦,吃这个喝那个啦。好打发得很!
不过三天,几人就到了齐州府,明日就能到京城!
当晚连迟决定找间客栈休息一下,可狗官怎么叫都不下来,六宝觉得不对就上了马车查看。
“大人!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不多时,马车上就传来六宝惊恐的叫声,“连捕快,你快来!大人昏迷了!”
“怎么回事?”连迟听得出六宝语气里的焦急,一个鹞子翻身,直接利落地从马背上翻进了马车,一掀开帘子,却发现狗官双目紧闭,脸色惨白,靠在马车角落,浑身都打着寒颤。
六宝眼神仓皇失措,“大人、大人他不会是染上鼠疫了吧?”
连迟心里一沉,怪不得这几日狗官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怪只怪自己一心赶路,竟然没发现他病了。
连迟翻看了狗官的身上,师父说过染上鼠疫的人除了高热冷汗,手臂上还会长斑疮。
“放心。”连迟安慰六宝,“你家大人既没有咳嗽出血也没有呕吐腹泻,手上也干净得很,应该只是风寒。”
“大人肯定是很早之前就不舒服了。”六宝声音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大人这么怕疼的人是为了连捕快才一直忍着的…”
连迟心头一跳,发现狗官的眼皮好像有微微颤动。
嗯?
六宝还在哼哼唧唧。
“好了好了。”连迟安抚道,“你家大人还没委屈呢,你倒委屈上了。”
“你快去请大夫。”连迟一手托着狗官的背,一手抄起他的腿弯,打横着将他抱了出去。
六宝看在眼里,嘴边抹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
悦来客栈全城连锁,狗官还有他们店的至尊卡呢,小二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直接领着连迟上了二楼最里面的雅间,还贴心地为两人关上了门。
有钱真他娘的好啊。方才她自己来问的时候,那掌柜的还特地跟她强调了好几次上房一晚上多少银子,生怕她付不起钱一样。
连迟一脚踢上门,刚要把狗官放到软塌上,突然脖子上一热,狗官两只手缠了上来,声音低沉沙哑还带着些些魅惑,“别走。”
若是平时,连迟早就将他一把推开了,可想到六宝说的,狗官是为了自己才一直硬撑着,这心里就跟塞了朵棉花一样。
她像给小狗子捋毛一样摸了摸狗官的头顶,“不走不走,你先躺好了,一会大夫就来了。”
狗官这才松开她的脖子,只是那手又死死缠绕上了她的手,甚至还一点一点扒开连迟的手指缝,想要十指紧扣。
他的手掌心烫得吓人,连迟一个犹豫,让他偷袭成功。
没法子,连迟只好也跟着坐在了塌上,狗官躺在塌上,左手握着连迟的右手,右手又攥着连迟的左手。
逼的连迟与他脸对脸,胸脯子对胸脯子,差一点就要贴了上去。
“太远。”狗官嘟囔一声,双手猛地往后一缩,连迟一个踉跄,结结实实摔在狗官的怀里,下一刻,嘴唇被一块柔软灵巧挑开。
柔软的湿意一步一步攻陷,如入云端,如陷沧海。
连迟短暂丧失意识的瞬间,只听见狗官呢喃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敢把老娘当花?呸!老娘就算是花也是朵霸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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