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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肆猎诱宠 > 第219章 这就有点托大了,最多算个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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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木易听到这话一愣,然后顿时急了:“殿下,这个时候你过去,太危险了!”

    “我知道,你不用想这些,宫里的事情,需要汇报和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就找苍暮,按他说的去做就行了。”

    崔木易踌躇了一会,还是问道:“一定要去吗?”

    “嗯。”

    崔木易叹口气,有些无奈:“宫里的事情殿下不用烦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

    “殿下,你要注意安全。”

    “别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照顾好自己,胤都还有那么多人在等着你呢。”

    沈云崖拍拍他的肩:“我知道。”

    沈云崖抬头看向崔木易的身后,苍暮静静地站在门边,两人目光远远看着彼此。

    沈云崖莞尔一笑,朝苍暮摆摆手。

    垂下手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国师府。

    .

    御书房里,所有侍女都被撵了出去。

    房间里只有沈云崖和庆丰帝。

    庆丰帝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沈云崖,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沈云崖抬起头。

    “儿臣自请担任黑虎营监军,即刻前往南境。”

    庆丰帝短促地笑了一声:“云崖你是嫌书院停课了,感觉无聊,过来逗父皇玩是吗?”

    沈云崖再一次重复:“儿臣,自请担任黑虎营监军,即刻前往南境。”

    他目光不避不躲,与庆丰帝直直对视。

    他在告诉庆丰帝,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庆丰帝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胡闹!”

    “儿臣没有胡闹。”

    “你知道什么叫战场吗?你知道刀枪箭矢不长眼睛吗?”

    “儿臣知道。”

    庆丰帝看他淡然的样子,莫名的火起,猛地站了起来:“本来就够烦的了,没事还来添乱,回离王府待着去!”

    沈云崖嘴唇动了动,仰着头看着庆丰帝,半晌声音才出口:“父皇,老国师,老国师撑不了多久了。”

    庆丰帝站在那里,一下子愣住了。

    这段时间太忙了,国师府那边的事情都是苍暮在做,他一直以为老国师只是身体欠安,多休息休息养一养就好了。

    那可是大昊的老神仙啊!

    “你说什么?”

    “父皇,洛家不足为惧,不过是秋后的蚂蚱,但是国师病重的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人心动荡,这一场战役,会变得艰难起来。”

    庆丰帝看着他,像是才认识他一样,“你到底要做什么?”

    “让一切尽快结束,黑虎营绝不可以站到洛家那一边。”

    “这不是凭嘴上说说的!”

    沈云崖认真地点头:“我知道,父皇,您早前派去的监军已经如同虚设,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让我去试试吧。”

    “你真的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父皇,老国师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供我们在这里争执,您签手令吧。”

    庆丰帝看着他,目露不忍:“云崖,你说反正也没有损失,你知道,你若是有什么闪失,对朕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父皇疼爱儿臣,就是儿臣最大的幸运。”

    “这不是儿戏。”

    “儿臣愿立军令状,若不能阻止黑虎营叛变,任由父皇处置。”

    “先不说处置不处置,你可能会死!”

    “作为皇子,若儿臣真能战死沙场,岂不是父皇的荣耀?”

    “朕不要这狗屁荣耀!”

    “父皇宽心,死是不会死的,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嘛,儿臣还早着活呢,我还等着父皇的奖赏呢!”

    庆丰帝看着他,目光中是疑惑不解:“明明在胤都你可以安全的躲在后面,现在却要以身犯险,云崖,实话说你为的是什么?”

    “儿臣有想保护的人,父皇您也是其中一个。”

    庆丰帝摇头:“不止。”

    沈云崖但笑不语。

    庆丰帝看着他那神情,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身体猛地前倾,一颗心突突的跳:“云崖,你是认真的对吗?”

    “我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我会让自己的能力,足够配得上我想要的位置!”

    庆丰帝似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像是一下子对他的变化接受不能。

    但是显然又是高兴的。

    如果最后胜出的是沈云崖,那真的,真的很好。

    “父皇,您签手令吧!”

    庆丰帝长久无言地看着他,这一刻,猛然才惊觉,从前那个小小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岁月长河里了。

    孩子长大了,终于能开始为他分忧解难了。

    庆丰帝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手令朕签给你,但是你要多带一样东西。”

    沈云崖愣了愣:“带什么?”

    “一张盖过玉玺印的空白诏书。”

    沈云崖眼皮狠狠一跳。

    空白诏书,类似于另一个世界空白支票的存在,但是支票只能随意填金钱数值,而诏书,能要的就太多了。

    沈云崖失声:“父皇......”

    “如果最后真的置身险境,它可能就是救你命的那一根稻草,不要吝啬用,你只要活着回来,白骋的要求,朕都会答应他。”

    沈云崖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父皇写好手令和诏书。

    然后呆呆地把东西揣进了怀里。

    “去吧。”

    沈云崖抬头看他。

    庆丰帝笑了笑。

    “孩子长大是件好事,你这就是有些突然了,不过父皇还是很欣慰,总归我儿长出息了。”

    沈云崖跪地行礼,然后默默转身朝外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庆丰帝。

    “怎么了?”庆丰帝问道。

    “谢谢父皇。”

    “跟父皇还说什么谢谢。”

    “等儿臣好消息,一定不让您失望。”

    “好。”

    .

    两匹快马,从胤都出发,一路向南,直奔巢江。

    沈云崖轻装上阵,只带了南楼一个人。

    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三天后,两人来到了巢江边上。

    遇到了也是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等在这里的未尽和乌曳。

    沈云崖一看见这两人的身影,就明白苍暮还是不放心他。

    怎么可能放心呢?

    如若现在留在胤都的是他,而在这里的是苍暮,他就是心里十拿九稳觉得苍暮一定没有任何问题,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内心依旧还会日日胆战心惊。

    因爱生惧。

    沈云崖走过去,看着面前明明风格迥异但看起来却又异常和谐的两个人,调侃道:“哎呀,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漫长的蜜月了!”

    未尽一张脸不苟言笑,听见这话只是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而乌曳更加无所谓,那张天然带着点坏意的脸上,唇角勾着吊儿郎当的笑。

    “殿下是我俩的恩人,有需要,任何时候都义不容辞!”

    沈云崖摆手:“这就有点托大了,最多算个媒人,大家是互相帮助,客气客气哈!”

    南楼看着自己热衷说媒的主子,朝天翻个白眼:这个世界依旧是如此单调的多彩缤纷!

    我上辈子到底到底到底做了什么孽,得看着你们一个个骚包不要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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