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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宸轩：【姐姐，还在不在？】
顾宸轩：【姐姐？！】
顾宸轩：【姐姐，那你们在餐厅等着我总行了吧？】
【系统消息：信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
拉黑了！
“……”
不回就算了，还把微信给拉黑！
这可真是只有亲姐才能干出来的事。
今天又是大无语的一天。
顾言溪操作完成，将手机放回桌面上，嘴里呢喃一句：“烦人。”
“怎么了？”唐书瑶看了眼，问。
“没什么，一个烦人精而已。”
凌可馨眸光微微一怔，听着顾言溪那说话的口吻，她已经猜到那个‘烦人精’指的是谁了。
她一直都在跟自己说，不要再去关心顾宸轩的任何事情。
可……每次听见他的名字，听见任何关于他的事情时——
她总会忍不住去在意，去抬头张望。
例如现在，她已经开始忍不住在意了。
“宸……?诚哥他们吃过早餐了吗？”
凌可馨下意识说出的那个字，被顾言溪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道：“你这话外的意思，是想问某个‘烦人精’吃没吃过早餐，对吧？”
凌可馨被戳中了心事，有点羞怯，顿时低下头，手上拿着小勺一直在搅动那碗粥。
她抿唇不说话。
“关心就关心了，在我们面前不用遮遮掩掩。”
顾言溪是了解凌可馨的性格的。
知道她不可能说，抑制得住自己不去关心顾宸轩。
唐书瑶抿着唇笑，“可馨妹妹心里，还是很喜欢宸轩的，对吧？”
凌可馨嘴唇蠕动了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份喜欢已经存在心里很久了，怎么可能说放下，就能彻底放下。
唐书瑶偏头，与顾言溪对视了一眼。
顾言溪轻叹了口气，回答凌可馨先前问的问题：“那个‘烦人精’刚给我发了微信，说要过来吃早餐。”
“哦。”凌可馨温吞地应了声。
不一会儿。
“姐，你怎么把我微信给拉黑了？！”
顾宸轩一来，便发出自己的质问。
顾言溪往后靠在椅背上，语调轻挑散漫，云淡风轻地回怼：“因为你很烦。”
“我不过是想让你帮我先点份早餐而已，这也烦？”顾宸轩咕哝着。
“烦。”
“一点都不念亲情。”
“对你就没有亲情这玩意儿。”
这句话好熟悉啊！
好像在哪儿听谁也这么说过。
“自己有手有脚又有嘴，不会到了以后再叫？”顾言溪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怎么？现在胆子大了？开始使唤你姐了？”
顾宸轩接受到那抹冷嗖嗖的眼神，立马认怂，“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
他看了眼桌上，见菜单放在凌可馨手边不远处，就直接走过去，坐在她旁侧的椅子上。
凌可馨不知是敏感，还是什么，在他坐下来的那一刻，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可这一下举动，让顾宸轩心里感到不舒服。
她还真把自己当病毒了？！
顾宸轩半眯了眯眼眸，叛逆涌上心头，他故意将椅子往凌可馨那边拉近。
她躲，他就迎。
两人的座位靠得很近，手肘相差只有五厘米的距离，稍微动一下就能碰触到。
凌可馨头垂得很低，像是要把自己的脸埋进碗里一般。
她感知到顾宸轩的举动，整个人呆愣住，心跳猛然加速。
感觉此刻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顾言溪精致的眉骨微蹙了下，她看出凌可馨的窘迫，便开口说他。
“你那边是没有位置了吗？跟可馨妹妹靠那么近做什么？”
“我就想看看可馨妹妹在吃什么，闻着有点香，想跟她点一样的而已。”
顾宸轩虽然叛逆，但内心还是怂得一批，只好随意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
“坐远点，别影响我可馨妹妹吃东西。”
“哦。”
顾宸轩乖乖照做，把自己的椅子往回挪了挪。
接着，他举手叫了服务生过来，给自己点了份早餐。
唐书瑶把自己面前的早餐吃完，拿起餐布擦了擦嘴，问道：“?诚哥哥他们还没回来吗？”
“没呢，我走的时候他和予墨哥两个练得可起劲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了。”
唐书瑶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便道：“那我去找找他吧，都八点了，得让他回来吃早餐。”
“我陪你一起。”
顾言溪想起自己的男朋友也还没吃早餐，便起身跟她一起去找他们。
走前，她看了眼凌可馨，语气温和。
“可馨妹妹，在这儿等我们回来。”
“嗯。”
凌可馨点了点头，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想到又要跟顾宸轩单独待在一起，心里还是会莫名有点发紧。
“就这么不愿意跟我独处？”男人冷不丁地在她身侧说了句。
顾宸轩看着凌可馨双眸流露出来那恋恋不舍的神情，便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
凌可馨握了握紧手里的勺子，小声怯懦地回道：“没……没有。”
“那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最近还总躲我这么远。”
“我……”凌可馨屏了口气，“我那天在车上，已经说过了。”
顾宸轩回想起她前几日在车上说的那些话，抿了抿唇，斟酌片刻。
“可馨，其实……那天我拒绝你，是因为事发太突然了，我还没认真想清楚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所以才……”
“可你那天晚上已经跟我说得很清楚了，你说，你一直以来都只是把我当妹妹而已，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凌可馨将他当时说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搬出来，复述给他听。
女孩低敛着眼眸，视线紧盯着那碗粥，没有去看他。
“我……”
顾宸轩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深叹了口气。
他能说，自己现在有点后悔当时说出那些话了吗？
凌可馨扯了扯唇，笑意充满了苦涩：“其实你已经很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了，你当时脱开而出的话就是你最真实的态度，我明白的。”
她这句话，不仅是说给他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即使此时自己还是那般喜欢他，她也不想再让自己有任何幻想了。
现在只想离他远点。
顾宸轩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眸底顿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那颗心，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这种怪异感，让他似懂非懂。
而他也开始逐渐意识到，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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